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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著這些小動作,嘴里抽重點問問別后情況。他們交換完概況后,要是路程還長,就牽著手,有時候不牽,一同往前走,自然融洽得就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陳池默默地跟著前面那一對男女,他們摟著對方的后腰,舉止親昵,看樣子也往停車場的方向去。他在電梯處停了下來,沒有隨他們進去,低頭尋思著該給家里打個電話,因為到了停車場信號就未必好,再待開車回了住處后打,父母怕是要上床休息了。 電話里嘟嘟嘟地盡是長音,卻沒人接。 陳池皺起眉頭,改撥父親的手機號碼,竟也沒人接。他一急,撥給小姑姑。 “池伢,你mama住院了,你爸爸在醫(yī)院照顧,可能沒聽見鈴聲。” “姑姑,我媽怎么了?”陳池急壞了。 “你媽手上長了一個腫塊,今天下午開了刀,手術很順利,我才從醫(yī)院回來,你爸陪著?!?/br> “什么腫塊?” “哎呦,醫(yī)生就說是腫塊,沒說別的啥,你放心?!?/br> 陳池怎么放得下心,當場查了機票。 凌晨三點,半缺月亮墜在東邊天空,將周邊推開了一圈白月華,星星只有稀疏幾顆。 陳池下了出租車,拖著行李箱在青白的圓球罩路燈柱下找住院部。底輪轱轆擦著地面,發(fā)出了輕微的滾動聲,在靜夜里被放大無數(shù)倍,傳至四面八方。 “爸。” 陳松平正在躺椅上迷糊打著燉,聞聲抬起頭來,就著門縫外透進的一束光,瞇起眼瞧了瞧面前的一人一箱,頓時驚得險險揚高聲:“陳池?你怎么來了?” “媽怎么樣?”陳池顧不得其他,轉頭往床鋪看去。夜里,病房內熄了燈,十分黑,他只看到床上拱起的人廓,便焦急地奔過去。 他mama的臉只能依稀看得清眉眼。 “你媽睡了,出去說。”陳松平把聲音壓得極低。 走廊的燈光亮,陳松平將陳池上下瞄了一遍,皺起眉頭問:“你怎么突然來了?你小姑姑對你說的?” 陳池胡亂一點頭,急聲問:“媽有什么腫塊?” “肘關節(jié)囊腫,不要緊的?!标愃善浇忉尩?,“你媽老早以前左手前臂上有點突起,最近覺得大了些,醫(yī)生建議手術切除,這兩天有床位,我們就來了。你小姑姑肯定沒說清楚,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也是手術,你們怎么不跟我說?”陳池揪心得眉頭也皺起。 “你不是老出差嘛?!标愃善奖砬榈且谎蹍s隱含嚴厲。 陳池斂眸,一時不敢接話。父親總想著要過去瞧他一趟,他不想父親插手,婚姻里的事不是勞動父母幫忙就能解決的,所以他一直在用出差做借口,這時默了默,依舊著急母親的病:“媽老早就有腫塊了,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就一點點小疙瘩,醫(yī)生以前檢查過,說了沒關系的?!标愃善皆掝}一轉,“你電話都不打一個就過來,工作怎么辦?” “沒事,馬上就要放假了?!标惓仉S口答著,又追問,“那媽今天的手術情況怎么樣?” “很好,下午兩點推進去的,你小姑姑小姑父都陪我等著……” “這么晚了,家屬盡量不要在走廊里說話,”巡夜的護士過來,瞪著父子倆,低聲交代道,“有事到別的地方商量,不要影響病人睡覺?!?/br> “不好意思啊,我們知道了?!标愃善角溉粦?,拍拍陳池的手臂,“我兒子,連夜趕過來看他mama,剛到,我給他說說情況?!?/br> 不知為什么,陳池竟然從父親的話里聽出了驕傲和滿足,他心頭倏然一酸。 護士小妹瞟了陳池一眼,面色緩和一些,她還記得陳松平:“十二床下午手術的吧?病人怎么樣?” 陳松平趕緊道:“麻藥反應好像還沒過去,上半夜隔一會兒就想嘔,說難受,現(xiàn)在瞇了有大半個小時了?!?/br> “我去看看?!?/br> 父子倆也忙忙跟了進去。 ------------ 第561章 男人的眼 護士在汪彩蓮的床前探看一下:“睡著了,你們陪護著,有事就按鈴?!?/br> “哎,好的?!标愃善礁屑さ?。 病房門闔上后,里面陷入一片黑乎乎,有三張病床,每一張床位周圍的空間都不大。陳家父子圍在汪彩蓮的床腳,陳松平將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對兒子道:“我把家里鑰匙給你,你回去休息。”他們這是在市里醫(yī)院,離家遠,陳松平說是這樣說,心里憂著陳池還要趕路,“打車看看仔細,找正規(guī)的?!?/br> “爸,我就在這?!?/br> “那……你睡躺椅上?!?/br> “爸,你躺,”陳池摸黑輕手輕腳地搬了一張四方凳,放在床對面的墻邊,“我坐這里。” 入秋后,夜里有了涼意,陳池的后背頂著墻壁,倒把他一路奔波焦慮的心沁靜下來。 “給,搭一搭?!标愃善綇奶梢紊夏闷鹨粭l薄毯子,走近遞給兒子。 “我不要,爸,你搭著?!标惓孛ν七^去。 “你搭著?!标愃善桨醋×岁惓氐氖?,微微用了勁,將毯子壓在陳池腿上,另一手扯了扯毯子邊角,給陳池的膝蓋蓋住,方直起身,轉回躺椅邊。 父親的手,虬硬,微溫。 陳池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在黑暗里只剩一個弓腰的輪廓,依稀可見父親摸索著半躺下,將雙手交叉著合在胸前,靜悄悄地和躺椅貼合在一起。 父親的觸感依舊留在他手背,讓陳池感覺陌生。他和父親,不興擁抱這一套,似乎十幾年都沒有肢體接觸過了。對父親的手的直接觸感,除了第一次住校報名時父親躋上公交車后回身拉他上去,便就是小時候被呼巴掌最有印象了。 手背上的余溫猶在。陳池抿了抿唇,默默地靠著墻。 夜極靜極靜,靜得能聽見病房里人們的呼吸聲。陳池的旁邊,沿墻根兒搭了一張很窄的地鋪,也不知鋪的是席子還是紙板,有個人裹著薄被睡得正香,再過去一張病床周圍,似乎沒有人陪夜。 陳池將目光攏在躺椅和病床上。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 一刻鐘后,他悄悄站了起來,眼角瞥見躺椅上的父親似乎轉動了一下頭部,腳步微頓了頓,父親沒有出聲,陳池卻不敢將毯子還回去驚動到父親,只輕輕提著腳跟,邁開步,壓著力道旋了門鎖出去。 走廊里沒有人走動,空曠得只有燈光,和遠端更亮的護士站。一間間病房都關著門,喧囂忙碌的住院區(qū)沉寂無聲。陳池倚在門邊墻上,低頭在手機上焦灼地查詢肘關節(jié)囊腫。一個護士在護士站那里探出半邊身子觀察他幾眼,他也渾然不覺。 半晌,陳池放下手機,望著對面雪白的墻,從鼻腔里緩緩吐了一口氣,網上都說這病沒大礙,明天等醫(yī)生查房后,他再去找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