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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放學(xué)前有一堂體育鍛煉課,大家按興趣自由活動,兩班女生中有幾個體育特長生帶了閨蜜興致勃勃地分隊打排球。宋曉燕也在其中,許霜降體育不行,就立在一旁閑蕩著觀看,做個啦啦隊員助兩聲威,偶爾幫同學(xué)撿撿界外球。 比賽進(jìn)行得挺精彩,到了快下課時,兩隊比分追得難舍難分,閑下來的同學(xué)都圍過來看,給自己班女生加油鼓勁。男生們嗓門大,一會兒叫好,一會兒哀嘆,幾下就把比賽的氣氛哄抬起來。這下招來了體育老師,老師原本像放小雞小鴨一樣,由著大家隨便活動,被吸引過來一看后,立時高興起來,添了彩頭,發(fā)話下來,輸?shù)舻陌嗉壱鋈藥屠蠋煷驋唧w育器材室,而且出男生。 女生的友誼切磋,生生被男生鼓噪成了殊死競爭。 ------------ 第547章 記憶里的浮標(biāo) 男生哇哇地,比打比賽的女生還激動,七嘴八舌給本班女生講策略技術(shù)。 許霜降依舊本分地守在界外撿球。 她的班稍稍落后,好不容易扳轉(zhuǎn)一分,得了發(fā)球權(quán)。 這一個球,是關(guān)鍵。再贏一分,比賽還有得爭,若是輸了,便成定局。 “讓寶jiejie來,讓寶jiejie來?!辈恢l大聲喊道。 許霜降都傻了。 那時候的小孩特討厭,說話都不委婉,有人直接嚷出來:“對,寶jiejie力氣大,給她們來個絕殺?!?/br> 林虞和他同桌也跟著起哄。許霜降在飯?zhí)美锍嗣罪埍人麄兩俪砸欢?,菜不比他們吃得少,肥rou皮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身量模子比那些瘦嘰嘰的女生憨實多了,不找她出手找誰出手。 “寶jiejie,上,直接砸到她們后場,力氣大點,他們接不住?!?/br> 許霜降紅著臉,被攛掇著擁戴到了場上,占了最后一個寶貴的換人名額。 她雖然羞窘,知道自己技巧不行,還受如此重托,心里是想為大伙兒出一份力的,她把球高高拋起,一拳揮過去。 全班人的眼睛跟著那球,飛過了攔網(wǎng),飛過了前半場?!班粏琛币淮髶馨Ы校瑢Ψ角騿T半蹲著身,叉著手,嚴(yán)正以待,最后齊齊扭頭朝后看。 許霜降的大力球,飛到了界外,把班里男生送去了體育器材室。 “哎呀,不該讓寶jiejie上的,她力氣太大?!边€沒散開呢,就有男生跌足后悔。 你說這幫人可惡不可惡,許霜降虎著臉不出聲,自個兒也不高興了兩天,所以,這件事她還挺有印象的,此刻林虞一說,她就笑。 天全黑了?;@球場邊上的高高燈柱灑下一片光,將珊瑚樹籬的長椅拉出了一道斜影。 “出了黃梅天,徒步團(tuán)就要繼續(xù)安排活動,好多人都想八月就去黃山,說入秋再去山上扎營會冷,其實就想早點去玩?!绷钟菪Φ?,“寶jiejie,你的新帳篷可以用上了?!?/br> “我大概去不了。”許霜降眼望向前方,微微遺憾。 前方,白白的籃球水泥場過去,是紅紅的跑道,里面圈著綠綠的足球場,在燈下全都沒有黃昏前那么鮮亮,糊糊地接上了遠(yuǎn)處的灰暗。cao場另一頭的升旗臺聚了兩盞燈,臺下旁邊空地隱約可見停了好多私家車,比先時許霜降剛來時熱鬧擁擠多了。 整個cao場人影憧憧,有的在跑道上走,也有的在中間那塊灰蒙蒙的足球場上三三兩兩玩。 “嗯?怎么去不了?”林虞側(cè)頭問。 “哦,我要到外地去……”許霜降組織著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前方足球門網(wǎng)處走來的一個身影吸引住。那人挺拔,橫穿了足球場,從昏暗里披黑而來,迎光踏步。 她眨了眨眼。 “去外地干什么?” “哦……”許霜降停住了聲音。 跑道上,燈光明亮了幾分。陳池大步穿過跑道,直直向長椅走來。 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珊瑚樹籬下的椅子。他瞧見穿裙子的窈窕女人站了起來,知道許霜降看見他了。而后旁邊那個男子偏著頭瞧了瞧她,不知有無相互說話,反正也跟著站了起來。觀其外表,身條不錯,衣著款式大約偏好時尚輕簡。 那燈下一雙人影,讓他眼中凍出冰,又淬出火。 “霜霜,你在這?”陳池開腔道,極力控制著,在兩步開外站定,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嗯,”許霜降一眨不眨地盯住陳池,不知道他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他周五就走了,說是出差。她實在太意外,這讓她看起來臉色發(fā)懵,張口有點像變相解釋,“我過來給我同學(xué)送他買的釣魚竿?!?/br> “哦,陳哥,你好你好?!绷钟蓦S即開口,他做生意接觸的人多,應(yīng)對極活絡(luò),即便本地人不愛在口頭上稱兄道弟套近乎,此際卻第一時間選了這樣比較江湖義氣的稱呼,臉上也綻開了熱情的笑容,“我是許霜降的同學(xué),姓林,跟你們親戚曹嘉奕也是同學(xué),我們一起吃過曹家的酒席,那時候人多,陳哥可能沒印象了。這兩天我正好有個搞戶外活動的朋友弄了一個野釣比賽,我想起老同學(xué)家里開漁具店,就過來淘好貨?!?/br> 陳池一言不發(fā)地聽林虞說完,回應(yīng)簡潔得不能再簡潔:“你好。” “陳哥有沒有興趣,明天一起去釣魚比賽?曹嘉奕這次來不了,下一次有空大概也會來?!?/br> “不了,有點事?!标惓剞D(zhuǎn)向許霜降,“好了么?我們回家去?!?/br> “噢,”許霜降點點頭,扯開笑容,“那,林虞,我們先走了。” “林先生還要在這里坐一會兒?”陳池伸手?jǐn)埳狭嗽S霜降的腰,卻看也沒看她,目光聚焦在林虞臉上。 “剛和我們業(yè)余籃球隊打完球,我再喘口氣,順便調(diào)試一下魚竿,這里地方大,甩得開,免得明天到河邊手忙腳亂。” “主意不錯,林先生那就再待會兒吧?!标惓仡h首道,手上用力,將許霜降帶轉(zhuǎn)了身,未走兩步就停住,扭頭道,“林先生,魚竿如果有問題,打我電話。” “好?!绷钟菪θ轁M面搖手,“再見?!?/br> 他目送著陳池和許霜降相偎著穿過跑道,經(jīng)過足球門網(wǎng),身影慢慢沒入昏暗里。 今夜有星光,不甚明顯。 記憶有時候就像沉入江河底的一個浮標(biāo)系碇,走得越遠(yuǎn),身后的浮標(biāo)也越微渺,終至不見。但它其實還在那,若有一天,無意間回首,沿著長長航程極目望,也許就會想起曾經(jīng)經(jīng)過的浮標(biāo),那是一點點的往事片段,再若有心回溯,便會沿著浮標(biāo)下的那根纜繩,一直觸到深埋水下的系碇,才會詫異,原來一盞微弱的浮燈下會系著這么多的往事沉淀,竟然從來不曾散失過。 它們將過去的歲月凝成一團(tuán),喜樂、糾結(jié)、疼痛通通放在捕籠筐里,安妥地沉放于你的背后,沉放于你來路的波痕之下。 只余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