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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房時,陳池背著她坐在桌前,像尊塑像,沒有任何動靜。 許霜降目不斜視,回到臥室,關(guān)了門,上了鎖,踢了鞋,三下五除二脫了毛衣外褲,熄了燈,扯了被子將自己蒙頭蒙臉蓋住。 被窩很冷,她蜷著有些發(fā)抖。 沒人教她如何言語刻薄,她自己就會了。 ------------ 第512章 吵架夫妻的日常 初十,上班第二日。 許霜降突然之間自動醒過來,房間內(nèi)光線灰蒙,已能瞧清家具,她轉(zhuǎn)動著眼珠,記起昨晚忘了開上鬧鈴,頓時心一緊,摸索著撈過手機瞧時間。 六點一刻,她呼地栽回枕頭上。 但沒過幾個滴答,許霜降便咬牙起床,衣服也沒穿,抖抖索索地拿了幾件換洗內(nèi)衣,要把昨晚一氣之下沒洗的那個澡補回來。 客廳里靜悄悄的,沙發(fā)上拱了一團人影。 許霜降下意識地放輕腳步,斜眼瞥向沙發(fā)。昨晚她氣急敗壞,做事不周全,忘記把陳池的枕頭拿出來。此刻他的頭縮在扶手下,側(cè)身弓起,單從輪廓來看,也能看出他虬曲得十分不暢快。這么大的人,被子也沒蓋好,上面的毛毯滑了一半在地上。 她虎著臉,徑直走過。舉止還是文明的,就著一點不透亮的光線,沒開燈,進(jìn)了洗漱間,也沒故意摜門,壓著力道輕輕旋了鎖。 二十分鐘后,她出來,屋內(nèi)全是燈,從廚房客廳一直點到臥室,陳池卻不在沙發(fā)上。許霜降側(cè)頭往小書房瞄一眼,也不見人影,倒是暗暗奇怪。 陳池卻在她的臥室里,不對,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他們的臥室。他在換襯衫,昨晚他被許霜降關(guān)在門外,連睡衣都沒得拿,穿了上班的白襯衫睡,這會子白襯衫皺成一團,扔在許霜降的床上,又不對,這仍然是他們的大床。 “早?!标惓芈曊{(diào)溫和,像似知道許霜降嫌棄什么,覷了她一眼,就把臟襯衫從被面上拎起,改放到他的床頭柜。 他身上穿了一半的干凈襯衫,剛扣了底下兩???,敞了一半的胸膛。許霜降才洗完熱水澡,臉被蒸得紅通通,頭發(fā)上身上都散著裊裊熱汽,瞧著床對面陳池這副清涼樣子,暗哼一聲,一點都不像以往兩人好著的時候那般心疼地替他覺得冷。 她注意到陳池新?lián)Q上的也是一件白襯衫。當(dāng)然這些襯衫都是她買的,她知道區(qū)別,這一今一昨兩件襯衫領(lǐng)子款式不一樣,布料也不一樣。但別人不知道啊,粗粗一看,誰知道他換過衣裳了,會以為他邋遢,昨天穿過的衣服今天還穿。 要是由許霜降出手給他搭配,絕對不會連著選白襯衫。 今時不同往日,她摒著臉沒發(fā)表任何意見。 “頭發(fā)吹一吹,”陳池?fù)P揚下巴沖她示意,“吹風(fēng)機在你床頭柜上?!?/br> 許霜降朝床頭柜瞥了一眼,不說用,也不說不用,保持著鋸嘴葫蘆狀,眼睛卻很尖地發(fā)現(xiàn)陳池又將他夜里蓋的毯子和薄被疊好放在他枕頭那邊了。 敢情她的床還要有收納功能,白天還要擱他的被褥。 許霜降看在眼里,又是暗中冷哼。她是一個對界域概念很較真很尊重的人,眼下這情勢,她和陳池事實分居,甭管分得公不公平,這模式大家都認(rèn)定了,既然給她占床,那床就是她的,短時間順手搭件襯衫什么的,也就算了,一整天放他的被褥,那床不就額外擔(dān)了任務(wù)?瞧瞧她對分給他的沙發(fā),就自覺得很,白天黑夜都不會去坐了,為此,電視她也放棄了,改看電影去。 不過,許霜降能吃小虧,再瞅了瞅陳池的被褥,她沒作聲。 現(xiàn)在這情形,有點古怪。 兩夫妻各站床一邊,話幾乎沒有,陳池說了兩句,沒得到許霜降的回應(yīng),便默默地穿衣服。許霜降呢,早上時間緊,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她也該換衣服了,過后還得化個淡妝呢。 許霜降見陳池一邊扣扣子一邊盯著她,她頂著熱乎乎的腦袋生氣,裝什么性感?穿個衣服還要對著人,越好看越讓人想化身成黑熊,出手一巴掌呼到他胸口。 她寒著臉臨時換了做事順序,扭頭走人,先去涂臉描口紅。 “霜霜,”陳池開腔道,“鍋里蒸了包子,換好衣服再去吃,別冷了。” 許霜降沒理睬。 陳池動作麻利,許霜降捏著唇膏對著洗漱間的鏡子才涂了上唇,他就穿齊整也來到了門口。鏡子里,兩人視線一對。 “我去把包子拿出來。”他識趣地先讓著許霜降。 許霜降加快了速度,拾掇完自己,再順手將洗臉臺拾掇干凈。這是公德,和吵架不相干,她用完洗漱間,再讓渡給陳池使用,便須還他一個整潔的環(huán)境。 陳池從廚房端著熱燙燙的包子出來,見許霜降往房內(nèi)去,揚聲道:“霜霜,包子拿出來了,牛奶在鍋里用熱水溫?!?/br> 許霜降還是沒回應(yīng)。 陳池也慣了,抓緊空檔時間去洗漱。不多久,傳來嘎達(dá)一聲,他臉上撲滿水,顧不得擦干凈,掛著水珠跑出來,叫道:“霜霜?!?/br> 玄關(guān)早就沒啥人影了。 他急忙打開門,正瞥見許霜降將將要轉(zhuǎn)出廊道,立即脫口高喊道:“霜霜,晚上回家?!?/br> 許霜降沒回頭,直接進(jìn)了電梯。 隔壁的阿姨打開門,探出半個身體,聞聲朝陳池奇怪地瞅瞅,不知為啥,竟然不出門了,縮回身去,把門關(guān)上了。 空空的廊道很快恢復(fù)平靜,只有陳池的急切請求似乎還在回蕩。 下午四點三刻,顧一惟進(jìn)了公司。 電話叮鈴鈴地響,從許霜降的辦公室傳出。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苗圃,沒進(jìn)公司,辦公室的百葉窗簾合攏著,燈也沒開,看進(jìn)去黑乎乎的。顧一惟側(cè)頭瞄一眼,鈴聲恰沒了,他便進(jìn)了自己辦公室。 他倒了一杯茶,趁著下班前和弟弟顧二勤說了一些事,又聽到對面許霜降的辦公室傳來電話鈴聲。顧一惟推門進(jìn)去,拎起電話。 “喂,哪一位?” “一惟?”陳池一愣,先笑侃道,“我找我家霜霜,是不是我撥錯你們座機號碼了?” “沒有,這是許經(jīng)理辦公室電話。”顧一惟笑道,“她今天去苗圃了,你打她手機?!?/br> “哦……” “許經(jīng)理要是進(jìn)了組培工作區(qū),她一般不把手機帶進(jìn)去,要找有些困難?!鳖櫼晃┨嵝训?,帶點調(diào)侃意味,“我們有好幾個同事都反映,給許經(jīng)理打電話要先約時間。” “她的統(tǒng)籌能力是要弱一點?!标惓刂t虛道,清咳一下,換了話題,“一惟,你傳給我的資料我已經(jīng)看過了。” “好。周末碰個面?去健身房練練怎么樣?” “這個周末……有事,我們再約時間吧?!?/br> “好?!鳖櫼晃┓畔码娫?,瞄著許霜降的辦公桌,臉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