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6
書迷正在閱讀:[綜]審神者火神的日常、塵緣、那些我們一起走過的臺階、請你改邪歸正、等等!這不是我給你的!、悶sao總裁追妻日常、寵溺在懷、經常請吃飯的漂亮哥哥、宅什么斗,正面剛、我和土味富二代相愛相殺♂二三事
鼻梁、抿起的唇角俱都散發(fā)出沐浴后的清雋,他顯得一無所知。 許霜降定定瞧了兩眼,心很疼,不是疼她自己,是疼陳池,她起身走了出去:“我到臥室再看看?!?/br> “哦,好?!?/br> 背后,陳池拖開了椅子,順勢坐下。 許霜降坐在床沿,抬起手指梳進發(fā)中,室內靜謐,剛才手忙腳亂掩飾的慌張已完全退去,她怔怔地梳了一遍又一遍,指縫間繞上了掉落的長發(fā),敷上了滿手濕意。 許霜降始終無法相信,原來她可以這般急智。 多么一氣呵成的演技,對的卻是陳池。 她的愧疚是如此之重,以至于她想,只要陳池進來陪她找那吹風機,她就再也不關注不好奇他的手機,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去消弭,如果有事情需要消弭的話。 小書房里的陳池,低著頭,在手機里輸著對話。電腦打開著,他的肘彎不小心碰到鍵盤,觸動了電腦的屏保狀態(tài),“呼”地一聲,滿屏的深海熱帶魚和水泡泡中間跳出了一個密碼對話框,他沒有搭理,專注地回復著手機上的訊息。 他不知道,這個一刻鐘,是穿越信任的臨界域。 一刻鐘后,許霜降撩開被子,關了燈合眼躺下,半干不濕的頭發(fā)直接壓在枕頭上。她沒有照計劃準備課件,也沒有去洗衣,甚至沒有像以往那樣臨睡前檢查門窗。 對一個做事習慣嚴謹有度的人來說,打破行事計劃是多么的痛苦,只有到了自己一蹶不振的時候,才會這樣撒手不管。 陳池第二天早上起床,打開衣柜,取了一件襯衫,拉開抽屜,伸手拿了一雙干凈襪子,待要關上抽屜時再定睛一瞄,揚聲道:“霜霜,霜霜?!?/br> 許霜降正在洗漱間,對著鏡子往臉頰上點了一坨潤膚露,尚未抹勻凈,聽得陳池這樣大呼小叫,微微蹙了眉,走到臥室門口:“怎么了?” “你的吹風機在這里?!标惓刂钢閷细吲d道。 許霜降瞟一眼:“嗯?!?/br> “記記牢,你放在這里,下次別又忘了?!标惓靥_穿襪子,隨口表揚道,“現在愿意用吹風機了,有進步?!?/br> 許霜降轉回洗漱間,一聲不吭地揉著臉。 她愈發(fā)忙碌,加班到晚上八點后回家,幾乎成了慣例。 “許姐,你看這兩張表格行嗎?” 許霜降停下筆,抬起頭,方瑩瑩款款走進辦公室,向對桌而坐的許霜降和顧一惟綻開了微笑。 顧一惟聞聲一瞥,繼續(xù)拿著桌上的文件細看。 許霜降接過方瑩瑩的表格,笑道:“挺好的,就這樣?!?/br> “許姐,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那兒有綠豆糕。” “我不用,謝謝。”許霜降搖頭道。 方瑩瑩看向顧一惟。 “我也不用。”顧一惟道。 許霜降很看不透這兩個人,他們在面上和普通關系一模一樣,顧一惟在工作中對方瑩瑩沒有任何特別的照顧,他有什么事,該找誰就找誰,似乎從來沒有用到過方瑩瑩,而方瑩瑩,給外間的花草澆水,有時候提著小花灑笑吟吟地站到顧二勤辦公室門口問,要不要一并給里頭的小盆栽澆水,許霜降也有幸被方瑩瑩熱情問過,但許霜降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方瑩瑩在白天進入過顧一惟的辦公室,她便在暗中佩服,這兩人在公開場合避嫌得這么好。 但許霜降也有點小煩惱,就比如她加班,已經看到好幾次顧一惟和方瑩瑩也在。顧一惟是老板,進公司時間不定,他若是白天在外頭,傍晚必定會來公司看一下,處理一些事情。許霜降發(fā)現,但凡顧一惟下班時間后仍在辦公室,方瑩瑩就也會留下來。若是有好幾個人在加班,倒也不顯什么,許霜降最覺得尷尬的就是今天這種情形,公司里只剩三個,顧一惟找她談組培中心那邊的進度,講了刻把鐘,方瑩瑩進來。 方瑩瑩很知趣,沒人吃綠豆糕,她笑一笑,便出去了。 許霜降更知趣,和顧一惟把事情匯報商討完,就關了電腦拎起包。 “顧總,我走了?!痹S霜降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打招呼道。 顧一惟抬起頭,頓了一下,還是老一句:“路上慢點。” 許霜降一笑,走到外間,搖搖手:“瑩瑩,再見。” 出了公司門,過道里只聽到她的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寂寞地回蕩著。這時才七點,而她還不想回家。 她更情愿在辦公室或者在苗圃忙碌,這樣她就沒有空閑考慮數字的排列組合。 四位數字的鎖屏密碼,每一位數字可選零到九的整數,有多少種可能性? 她會解題。 只是可能要慢點。 ------------ 第476章 子夜來電 子夜一點。 過了秋,夜里降溫很快,一條大羽被蓋了兩人。 手機突地震天響起來。 陳池睜開眼,循聲摸上了床頭柜的邊角,屏幕上低弱的光線依然顯得刺眼,是一串無規(guī)則的數字亂碼,他蹙眉微微坐起,側轉身,背對著許霜降,壓低聲音道:“喂?哪一位?” “陳總,是我。” 陳池一驚,伊莎的聲音顯得那樣忐忑。現在網上聯系這么便利,若非緊急要事,她不會用國際電話卡直接撥過來半夜叫醒他?!笆裁词??” “陳總,我這里的現金少了九千歐元?!?/br> “什么?”陳池愕然,轉頭瞧瞧身邊人,許霜降弓成她那經典的睡姿,團成大蝦樣,面向床外,睡得老實又安靜。他輕輕地撩開被子一角,光著腳踩到地板上,反身將被角掖好,口中聲音更低,也更嚴肅:“說清楚。” 伊莎實在很驚慌,有點要哭出來:“我今天上午從銀行取了錢,因為要給做飯的阿姨支付買菜錢還有工資,就先放在抽屜里,等我下午再拿出來時,我總覺得厚度不對,一點之后,發(fā)現少了兩千?!?/br> 許霜降的被子拱了一下,陳池剛要抬步走,一瞥之后探手過去,在隆起的被子上安撫地摸了摸,方才直起腰。 伊莎仿佛覺察到陳池的注意力岔開了去,知趣地住口不言,等著陳池發(fā)令。 “你的現金沒有及時放入保險箱?”陳池質問,聲音卻還有意識地壓著,手底下仍放輕了動作,悄悄帶上房門,走進小書房。 伊莎嚇得喏喏辯解:“我取了錢后,阿姨正好不在,我就想和她結算好后再放進保險箱?!?/br> 陳池緊鎖眉心,細枝末節(jié)先不論,直接追問:“其余的七千歐元呢?” “少了兩千后,我不放心,剛剛就把保險箱里的錢也清點了一遍,”伊莎驚恐得聲音都顫顫巍巍,“每一沓都少了十幾二十張,粗看看不出來?!?/br> “你的保險箱和密碼還有誰知道?” “我沒有透露給任何一個人。”伊莎慌亂道,“每一次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