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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東西。 她趕緊將桌面上的私人物品都胡亂塞進(jìn)抽屜柜中,又不放心地折到床邊,探手一摸枕頭的花邊四周,確保陳池沒有亂放閨房物事,這才將枕頭擺擺整齊,轉(zhuǎn)頭四顧檢查其他地方,隔壁不一會兒傳來了聲音。 “這間就是主臥了,你們看看,窗戶這么大,正朝南,這層樓里這個號的房型是最好的,前面基本上沒遮擋,視野多開闊?!?/br> 許霜降下意識轉(zhuǎn)出去,正瞧見那中介把晾衣架拖開,她的雪紡半身裙和陳池的淺藍(lán)襯衫就勢來回飄蕩。許霜降這會子才注意到在陳池襯衫的前一條橫桿上,掛著她那海棠紅的文胸,再過去一條橫桿,赫然是她和陳池的底褲,一條蕾絲帶鏤空,一條彈力棉帶暗紋,一架子的花花綠綠瞬間燒了她的臉,血氣直沖天門蓋。 “我們看看窗外。”中介朝許霜降笑一笑打個招呼。 許霜降僵立著面無表情。 “靠街,有點聲音?!蹦昙o(jì)大的女人扒在窗邊往外瞧,話里挑著毛病。 “阿姨,哪里沒有聲音?沒有聲音就不叫鬧市區(qū)了。”中介立即回過頭去說話,真正是舌燦蓮花,“你在這里看出去多遠(yuǎn),真要是小區(qū)里面的幾棟樓,視野沒你這里好。而且我不瞞你說,他們那邊的聲音未必就一點沒有,但陽光肯定要少了。有利有弊嘛,十全十美是沒有的。你再聽聽,現(xiàn)在大白天也就這點聲音,你把窗戶一關(guān),不就什么都聽不見了嗎?!?/br> 年紀(jì)大的女人真就抬手要關(guān)窗試試。 “阿姨,我來。”中介積極道。 許霜降一動不動地在門外看著,憋住了火。那一群人忙忙乎乎中,嫌她的晾衣架在旁邊擋著礙手礙腳,年長的男人側(cè)身將架子又拖開少許,順勢掃了許霜降一眼。 那目光很平淡,許霜降卻羞惱不堪,這一堆里有三個男人,她的內(nèi)褲和胸衣都堂而皇之晾著呢,雖然他們沒有著意盯,但誰不曉得,人的視野里可漏過啥? 她想去收走,又怕特特如此,反而更加引人注意,只好摒著臉,破罐子破摔,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屋中,疊起床上的毛毯。 難堪、郁怒、無可奈何,她抓著毯子,手臂竟微顫,完全控制不住。 過了五六分鐘,腳步紛紛沓沓走出大臥室。 “這是次臥?!敝薪樘竭M(jìn)來,沖她笑笑,“我們看看?!?/br> 一群人涌進(jìn)來。 “這個房間不大。” “阿姨,臥室其實不需要太大,你看,床、柜子、桌子板凳都能放得下的?!?/br> 房間本就空間有限,這些人幾乎將空間撐滿了。年輕女子站得擠,自說自話將許霜降電腦前的靠椅往桌子方向推進(jìn)去,瞄了一眼桌上攤開的書本,抬頭對那年輕男子道:“站過來點?!?/br> 年輕男子卻不站定,而是擠過去側(cè)身停到窗前,朝窗外左右張望。他的頭碰到了許霜降的花窗簾,扭轉(zhuǎn)脖子瞧了一眼,略略站開了些,伸手撣了撣頭發(fā),繼續(xù)看向窗外。 老夫妻倆站在床尾過道,那阿姨拎了一個棕色坤包,蹭到了涼席的亞麻布縫邊,立即提了起來,朝包上仔細(xì)地投了一眼,這才仰頭環(huán)視著四周。老夫妻倆的目光掠過床頭僵站著的許霜降,在床上來回掃,評論道:“要是五尺床擺進(jìn)來,這個房間就更擠了。” “不如弄成榻榻米?!蹦贻p女子開玩笑道。 “你只弄一間榻榻米,想得出來的。”年輕男子駁道,“整套房間的風(fēng)格不就亂了么?!?/br> 許霜降聽著他們的笑談聲,一聲不吭,也沒什么表情。屋子里滿眼都是她的東西,她的卡通水杯、她和陳池的生活照相架、她從工藝品作坊淘來的一幅小橋流水風(fēng)景畫,可是此時,她卻猶如站錯地方又隱身失敗的犟頭椽子,看上去有一種可憐的唐突感。 這伙人看房看得細(xì)致,從她房間退出后,又四散著這里看看哪里看看。許霜降守不過來,也無心再守,頹敗地坐在自己房里。 “阿姨,你們覺得這房子怎么樣?”客廳里,中介興致勃勃地問道,“還可以吧?” “好是好的呀。”年長女人回道,“我們回去還要想一想。” “那阿姨你們可要快點決定,這房子挺好賣的,我早上就接待了來問房子的一對夫妻,他們也想要這樣的戶型,我想大叔前兩天就來過了,有房源肯定要給你們先安排,那夫妻倆就排在你們后面看,阿姨,你們想好了快點給我電話?!?/br> “哎,好的好的,我們盡快。” “那今天就這樣子吧。”中介道,他倒還知點禮節(jié),走前到臥室敲敲門框,露出笑臉道,“我們走了啊。小姐,來,給你張名片,以后你有租房買房的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對了,明后天我還要帶客人來看房,麻煩你給開開門,謝謝了?!?/br> 許霜降瞅著他,生硬地扯了個笑容,起身將這群人送出去。 關(guān)上門,她靠在門框上,默然站著。人走后,房間驟然安靜下來,慢慢地,樓下的車鳴聲蟬鳴聲間或傳上來,夏日午后的閑適隨著暖融融的陽光重新爬回窗欞。 可是,許霜降胸腔里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橫沖直撞。 她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好似自己的窩被里里外外翻出來,被別人肆意地觀看評說,而她只能像一個不會說話的物件一樣,被別人的視線忽略過,任由她的一切無所遁形地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陳池下班回來,在飯桌上提道:“今天我開會的時候房東打給我電話,我沒接到,路上我打回去,房東說今天有人來看房,他們來過了嗎?” “來過了?!?/br> “哦,這兩天可能還會有幾撥,你在家給人開門,看清楚了再開?!?/br> “嗯。” “我表妹給你電話了嗎?”陳池笑道,“這丫頭,要開始寫論文了,叫我給她說點心得體會,我沒空,讓她找你?!?/br> “她沒來電話。”許霜降搖頭道,“我和她專業(yè)不同,給不了什么好建議?!?/br> “那她可能是要等構(gòu)思好框架后再來找你。她說她沒底氣,想讓我們看看結(jié)構(gòu)上有沒有缺陷。到時你就大概看兩眼,給她說兩句好,我估計她就有底氣了?!标惓剌p快地說道。 許霜降抬頭,望向陳池,他笑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今天有點蔫?。繌N房里熱到了?” 許霜降想問他。 你知不知道,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的家原來隨時能被人闖入,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的床,被別人用目光丈量,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自己貼身的衣褲,離陌生人的手不過寸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我站著和沒站著,都不在別人眼中,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真是熱到了?”陳池挑眉笑道,“來,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