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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題你做對了,但是不能給全分,看在你有這個能力解答的分上,給你兩分。你要好好記住,事后補,花同樣的力氣或者再多的力氣,效果也就一般,做事情當時就要仔細,盡全力做好?!?/br> 許霜降不敢有二話,埋著頭受教。 “一題一下子扣掉十八分,你心疼嗎?老師都心疼,有這十八分,你一個人就能為全班多貢獻零點五分的平均分,不僅自己好了,還可以為我們這個班集體和其他班比的時候添點榮譽,成就感是不是更大?現(xiàn)在呢?” “你初犯這種低級錯誤,一定要給我牢牢記住,遇到正式考試,你連這兩分的機會都沒有,你想想分數(shù)線是什么概念,線上線下就只差一分。”老師停頓片刻,見小姑娘沉痛不已,收尾總結(jié)道,“下次不要再犯這種不應(yīng)該的錯誤,吃飯去吧。” 許霜降打好飯,餐桌上就剩兩三個男生了,宋曉燕左等她不來,右等她不來,已經(jīng)吃完洗飯盒去了。她默默地坐到自己的老位置上吃,今天她心情差,進食堂也晚,她的飯盒里只有一個醬油蛋和一份土豆絲,素凈得過分。 林虞啃著小排骨,斜睨著她。他同桌倒是和許霜降開了個玩笑:“寶jiejie,來得晚都打不到好菜啦。” 許霜降牽強一笑,含糊支應(yīng)了一聲。 這天下午是勞技課。勞技中心離學校有一段路,是校外青少年活動的一個實踐基地。大家吃完飯后,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書包出校門,由班主任老師帶著全班排隊前往。到了大門口,隊伍分散開,各找各的工房。 許霜降和宋曉燕揮揮手,自行前往勞技中心最后面的木工房。 林虞則和幾個男同學走在她身后。這伙人先前排隊在路上走,限于紀律沒有大聲喧嘩聊天,這會兒班主任老師不管他們了,壓根兒不用催,就話多起來。 許霜降聽著男生們的嘻嘻哈哈聲,繼續(xù)沉浸在化學測驗的無限追悔懊惱中,她穿過一塊水泥地,對場邊兩株紅色雞冠花懨懨地瞟了兩眼。她本是一個喜歡花的小姑娘,如今花也不能提振起她的心情。 上午看見許霜降謄寫答案的人可不止林虞一個,此時見到她走在前面,他們就想起了這茬,憤憤不平地傳開了。 “老師就是喜歡聽話的小姑娘,還給寶jiejie延時。” “???什么什么?” “她寫在草稿紙上,老師讓她抄到試卷上?!绷钟萏硌a著細節(jié)。 “那我在草稿紙上也寫了ABCD,總有一個是選擇題的答案,老師也多給我?guī)追昼?,讓我把選擇題的答案再寫寫清楚唄?!币粋€男生怪聲怪氣地說道。 “有膽子你就跟老師說去,跟我們說什么呀?!蓖瑢W們調(diào)侃道。 “嘁,要我說,老師也用不著偏袒寶jiejie,就她這壯碩的虎背熊腰,她考不及格,她爸爸也打不疼她?!闭f話的這男生嗤嗤地笑,聽得一眾同學也跟著嘿嘿笑。 當年混不吝的熊孩子們嘴巴可真毒,其實許霜降只不過比別人多些圓潤白凈,卻擔了虎背熊腰這個詞,幸虧她沒有聽囫圇。 這會子許霜降正消沉過度,遲鈍地盯著對面的雞冠花,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后面的議論,心一驚,沒瞧清水泥場上有條小裂縫,鞋尖踢到了豁口,人往前出其不意地沖了一記,耳聽得書包里的鐵皮鉛筆盒嘩啦一陣搖響,就摔坐到地上去了。 林虞這幾人正說著許霜降的段子呢,突見她矮了下去,愣一下后,個個哈哈笑出來,肆意極了,不像先前還壓著點兒。 “哎呦,寶jiejie占了便宜就腿軟?!?/br> ------------ 第323章 不聲不響附著的歲月 許霜降轉(zhuǎn)頭看去,見八九個男生一點都不掩飾地笑,和她算得上最熟的林虞笑得也挺歡。 她撇回臉,手腳并用爬起來,拍了拍一側(cè)褲管上的灰塵,扶正書包繼續(xù)往前走。 她的手心火辣辣地疼,摔下去時下意識撐地,磨到粗糲的水泥地板了,這會子雖然沒有血痕印子,但卷皺起了一點點外皮。許霜降折向木工房旁側(cè)的水池邊洗手,疼得輕嘶著吸涼氣。男生們則笑笑鬧鬧地蜂擁進屋。水流嘩嘩地沖刷著她的手心,許霜降在這一刻,覺得心靈挺受傷。 她低著頭,走進木工房,找著自己的工作區(qū),誰也不瞅,也不摻和課前同學們的閑聊。 木工課,老爺子照看了十來分鐘,讓學生們自行搗鼓,有問題找他,他去隔壁刨木花。 許霜降一句話也沒說,一個人蹲在角落邊擺弄她的凳腿凳板兒。小姑娘比男生更敏感,被人排斥不排斥,難道沒感覺?許霜降到了屋內(nèi),感覺更明確,她知道林虞還有另外兩個男生看見她從老師手里拿回試卷謄寫,先前他們在她身后議論,雖然她走著精神不高,但耳力還算好,聽到他們在說試卷啊草稿紙啊,再加上他們那笑聲,絕對在說她。她跌倒后,他們的神情里可看不出一點同情心,個個笑得那么幸災(zāi)樂禍,那么解氣舒爽。 許霜降的心糟透了。 今兒是勞技的第二堂課,她使不來鋸子,也做不來男同學那種一腳踏在長凳上弓腰拉鋸的豪氣樣,說好的,他們會幫忙截節(jié)凳腿兒,讓她做個小文靜。 許霜降默默地拿出自己的鋸子,轉(zhuǎn)到隔壁找老爺子討了一塊厚木板墊地上,把她的凳腿擱上去,人蹲著一腳踩到凳腿后端,握著鋼鋸嘶拉嘶拉低地磨切。 她不求人,自己干。 幾個男生說說笑笑地干了一陣活,瞧瞧靜悄悄鼓著腮幫子使力的許霜降,互相看看,有人促狹地做個鬼臉。 當然,也有心軟的人顧念著以前說過的話,問道:“寶jiejie,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 ”許霜降抬頭答道,低頭繼續(xù)拉鋸子,她的胳膊酸得不得了,幸虧蹭痛的那只是左手,不然握鋸子都不方便。 林虞過不多久,瞅瞅許霜降,她那姿勢和數(shù)螞蟻差不多,能用出多少力氣來?他不甚情愿地也問過一遍,純粹覺得自己好歹是個男生,多少得言行如一。不過許霜降還是謝絕,倒正合他意。 反正許霜降有老師幫呢,化學測驗有老師罩著,勞技課的老爺子對她也很好,要什么給什么。林虞聳聳肩就忙活自己的凳腿了。 勞技課結(jié)束,許霜降和宋曉燕的家是兩個方向,她在勞技中心門口告別了宋曉燕,獨自往前走。 林虞和同路的男生閑閑說著話,綴在她后面。 經(jīng)過學校,林虞瞧著許霜降拐進校門,挺訝異地,他們的教室中午就關(guān)門了,她一路風風火火去干啥? 許霜降去找化學老師,那兩分,她不要。 她像楞幫子一樣直通通往化學教研室跑,喘著粗氣上了樓,來到門前,卻膽怯了。上學至今,她還從來沒有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