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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從來就沒憐惜過發(fā)???額,你們女孩子間叫什么?閨蜜是吧?如果你閨蜜坐在你旁邊,用那種哀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向你飛眼,就只是課堂上的默寫或者練習題,不是什么正規(guī)考試,你也不給她看?” 許霜降的反應令陳池始料不及,她錯愕地問道:“你小學是兩個男的坐一桌?不都是一男一女并排坐嗎?” “你小學的同桌是男的?”陳池訕訕地說道,“那是不應該給他看?!?/br> 許霜降抿著唇笑。她側(cè)頭回憶一陣,語氣有些懷念:“我小時候數(shù)學不好,我同桌算得比我快,偶爾會指點我一下?!?/br> 陳池特別心塞,不由問道:“那你們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嗎?” “早就不聯(lián)系了,名字都記不太清了,面對面大概也認不出?!痹S霜降微悵,小學畢業(yè)時,大家還趕著風潮,拿個小本本互相寫句祝福的話呢,那小本本,也不知道被她放哪兒去了。 陳池聽了許霜降的話,立時舒坦。 “陳池,你和你發(fā)小呢,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嗎?”許霜降問道。 “那家伙呀,后來他父母工作調(diào)動,搬家了,我們聯(lián)系得比較少,但就在我出國前,他結(jié)婚了,硬把我找出來訛了我一個大紅包?!标惓夭桓市牡卣f道。 許霜降想著,她同學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談戀愛結(jié)婚了,她mama有一回路上巧遇她同學的家長,知道她同學即將議定婚期,打電話告訴她的時候,那口氣感慨羨慕得很。 “霜降,你是不是班長?”陳池仍舊不放過這個問題,他笑得促狹,“我感覺是?!?/br> “不是,”許霜降搖頭,“我從來沒做過班長。” 陳池連連打量許霜降:“不可能啊,我越看越像。” “我最高做過兩個星期的代理副班長。”許霜降笑道,“副班長割破腳趾了,老師指定我代她和班長一起收作業(yè)本?!?/br> “難怪,我就說我一般不會看錯人,你明明有班長類的氣質(zhì)。”陳池侃道。 “班長類什么氣質(zhì)?”許霜降有些好奇。 “通常來說,班長是女生,特別乖,班主任的貼心小棉襖,有時候太過剛正不阿,不太了解同學們的疾苦?!?/br> 許霜降嗔怒地瞟了陳池一眼,他說得委婉,其實就是在說班長對老師阿諛奉承,對同學裝腔作勢,搞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那兩個星期好像是有點那樣?!彼菩Ψ切Φ?。 陳池見勢不對,立即改了口風:“其實班長最好,和我們一個年紀,但特別可愛懂事,我最欽佩班長管自己和管我們一樣嚴格?!?/br> 許霜降微笑點頭:“陳池,你和你小學班長、初中班長、高中班長聯(lián)系的時候,有沒有這么夸過她們?畢竟當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br> 陳池瞠目結(jié)舌,誰說許霜降憨純?他頭一個不答應。她內(nèi)里機靈著呢。瞧這話,不動聲色地給他下了多少套。 “我現(xiàn)在沒和小學班長、初中班長或者高中班長聯(lián)系過,隔太多年了?!标惓剞q駁道,額外又解釋,“而且,我的班長大多是男的。班主任老師嫌棄他們在同學們打鬧的時候只會事后匯報,不會及時拉架,連換了好幾撥,我對他們的名字也記不全了。” 許霜降垂頭笑著:“原來這樣啊?!?/br> 陳池再也不敢提班長這檔事,他換了話題:“霜降,餓不餓?我還沒吃午飯,有點餓了?!?/br> ------------ 第024章 就像那青灰軟殼蟹 陳池領著許霜降到了快餐店,這回他讓她坐著等,她只好一切聽陳池的吩咐,暗地尋思著,她還錢時一定要多劃點給他,把這天的飯錢都要算上。 陳池端著托盤向許霜降走近,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顯得特別乖順,對比那天她自己付錢買餐的淡然神情,心里涌起一陣酸軟的同情和自責。如果不是他邀請她過來,她說不定就不會碰到這種事了。 陳池總覺得許霜降和和氣氣地,但是身上披著一層殼,不會尖銳地去戳別人,又能很好地保護她自己。他猜她和人相處時欣賞的應該是那種不溫不火的君子之交模式,足夠友善但欠缺熱情。女孩子一個人在異鄉(xiāng),這樣的做法也挺正確的,只是應在陳池自己身上,他就總有些挫敗。 可是此刻,許霜降靜靜地獨坐一隅,迎著他的目光露出一絲微笑,面上若無其事,明明滿腹憂愁卻不說,只是溫馴地順從著他的建議。 陳池特別舍不得,她還不如披上那層烏龜殼呢,至少那樣她沒委屈到?,F(xiàn)在她的樣子讓他想起,童年時代和小伙伴們?nèi)マr(nóng)戶的壟溝里撒野,被他從泥壁里惡意扯出的那只正值脫殼期的青灰軟殼蟹,身架子還強撐著,殼也象征性地附了一層,但一點都不抵用,躲不回窩里就一動不動地趴著,等著別人行動,沒有絲毫說不的權利。 要是可以,陳池真想現(xiàn)在就順著她的心意送她回去,他很能理解一個人遇到一些不好的事后,想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中那種急切的心理,因為那樣才能讓人安心。 陳池暗嘆一聲,今天確實不行。她回去除了繼續(xù)憂愁外,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 “霜降,來吃?!标惓貙⑻撞蛿[到許霜降面前,怕她生疏,自己先拿起了一杯飲料吸了一大口,笑著問道,“剛剛路上熱到了沒有?” “還好?!痹S霜降也啜了一口飲料,今天她沒法和陳池客氣,注定是要厚著臉皮吃他的了。 陳池見許霜降拿著漢堡吃得秀氣,不由問道:“不喜歡這種?” “我蠻喜歡的。” 陳池瞅瞅許霜降,這樣的回答就表明她食不知味。他沒有講太多話,只是隨意地介紹兩句街景,許霜降有一聲沒一聲地嗯嗯搭著腔。 等許霜降吃完一個漢堡,陳池估摸著她該半飽了,他先問道:“霜降,還要不要?我再去買?!?/br> 許霜降搖搖頭。 “我聽說心情不好的人吃得很多,你真不要嗎?”陳池侃道。 許霜降被逗得笑出來,她瞥了一眼陳池,現(xiàn)在她看出來了,陳池在路上一直說著小時候的趣事,現(xiàn)在又開著玩笑,這都是想讓她心情好起來呢。 “我還可以,只是覺得自己挺倒霉的,當時要是能警覺點就好了?!痹S霜降說得坦誠。 陳池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歉:“對不起,霜降,如果不是我讓你過來玩......” 不等陳池說完,許霜降就搖頭:“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要來的。幸虧在這里我還認識你,不然我一個人去其他地方玩,半路上被人偷了的話,事情只會更糟?!?/br> 許霜降越是不遷怒他,陳池越是愧疚。 “以后不管在哪里遇到事,你打電話給我。我即使趕不過去,還可以幫你出主意?!标惓亓⒓凑f道,他笑得豪爽,眼神卻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