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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池霜 土星喵嗚 著 文案: 我們長大,都將背起行囊,奔赴遠(yuǎn)方,這一段行程,不知是長是短。 突然有一天,有一人伴在身邊,他和我說話,解我孤獨,慰我憂思,這一段行程,不知是長是短。 我們一起淋過雨,吹過風(fēng),也一起曬著太陽,分一只皮皺皺的烤紅薯。 年輕的我們無所畏懼。 我們遇到了好多小伙伴,我會悄悄對他說,他們有的可愛有的不可愛。 后來我知道,在他眼中,我最霸道。 因為我一人要占兩位置,他心中的最可愛和最不可愛,這一占,不知是長是短。 他告訴我春夏秋冬都開什么花,因為他陪我笑著惱著都看過。 最好就這樣一季一季看下去。 就這樣一季一季看下去。 一季一季看下去。 作者自定義標(biāo)簽:平凡生活 溫馨清水 第001章 鴻運當(dāng)頭罩 早上九點半,許霜降站在街沿上,往馬路的左右兩個方向不停擺頭張望。 大汽車、小汽車、摩托車 、電瓶車、自行車總能連綿不絕。她極納悶,按說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上班上學(xué)的早高峰,怎么還有這么多人勤快地奔波在路上? 不過思及這個世界上還有她這樣睡到九點才算自然醒的人,重點是,還有她這樣工作方式比較特殊的自由職業(yè)者,許霜降就只能默默地盯著眼前掠過的一輛輛車。 她一直認(rèn)為,自然醒的最幸福境界是中午十二點三刻,把整個上午飽滿地睡過去了,下午將將開始,不會有人用“太陽都快曬到屁股上了”來形容貪睡的懶散,因為早就說不著了。 那時候起床,頭不會太昏沉,依舊可以神清氣爽,正適合出去覓食。洋快餐店肯定已經(jīng)停止供應(yīng)早餐,午餐的選項就會大大豐富,中餐店就更不用說,熱菜熱湯熱混沌,不管想吃哪樣,都能給人立即端上來,即使是自助燒烤店,也大開店門營業(yè)了。 安安靜靜睡飽后,又能熱熱鬧鬧地吃飽,日子過得和二師兄一樣安逸,心就能像二師兄一樣寬廣。 可惜今天周五,沒有條件讓她達(dá)到自然醒的最高境界。作為一個習(xí)慣性磨蹭到凌晨一兩點才入睡的夜貓子來說,早上九點起床不算太為難,但幸福指數(shù)不夠。 而且,她沒有吃上早餐,心情怎么也高昂不了。 半個小時前她起床,家里清鍋冷灶。 冰箱里只有鮮牛奶,可惜許霜降自認(rèn)為患有乳糖不耐癥,最不情愿喝牛奶。再說,連最基本的面包也沒有,拿什么來配牛奶喝? 牛奶、面包、培根、雞蛋,再加花生醬,在許霜降看來,才是一份完整的早餐。 正如,大餅、油條、豆?jié){、粢飯團(tuán),外搭白糖,也是經(jīng)典絕配。 那會子陳池早就上班去了,別說給她留愛心早餐,就是他自己,估計也是餓著出門的。 許霜降思忖今天要辦的事情多,她得吃飽了才有能量。她在廚房里又搜羅了一遍,確實什么都沒有。 昨晚她跑了兩條街,去夜市買回一鍋酸菜魚,把陳池饞得連吃兩大碗飯,電飯煲已經(jīng)洗刷干凈,剩飯不見一粒,害她今天想勉強(qiáng)做個水泡粥的材料都沒有。 她這一路行來,連流動早餐車都沒見到一輛,雖說扛扛沒問題,但早起沒進(jìn)食,空著肚子盡在呼呼地吸尾氣,心情哪能愉快? 尤其她還能一知半解地說出兩三種尾氣的成分。 這一街的車水馬龍,令許霜降沉著臉,著實無奈。她穿個馬路就有這么難。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還是一波波的人一波波的車來來往往。 她猜測,里頭起碼有一半都是世間同道人。 不是上班打卡后出外勤的,就是一直在出外勤的,要不然,就是內(nèi)外勤都沒份,自個出來松散或者勞碌的。 當(dāng)然,她這些無聊的揣度可不敢將她身邊站著的一對老夫妻包括進(jìn)去,他們六十來歲,衣裳整潔,明顯是安享晚年的退休阿公和阿婆。 這年代,所有人的容貌都和歲數(shù)不太搭,將這兩位劃到阿公阿婆的行列中,其實是略微委屈了兩位老人紅潤光潔的面相。許霜降自忖,她要是再老個十年,張口叫這倆老“大哥大姐”都使得。 “幸福指數(shù)真是奇高啊?!痹S霜降趁著瞄向遠(yuǎn)處路口紅綠燈的時候,快速瞅了老兩口一眼,心中如是羨道。 老兩口手牽著手。 阿公的另一只手里拉著買菜小推車,阿婆的另一只手里握著一個裝零錢的小布袋。 香樟樹下的透水磚有些斷裂拱起,阿公靠樹近,把平整的地方讓給阿婆站。 又平淡又溫馨。 許霜降站在香樟樹株距的正中點,她不出聲地往旁邊挪了一步。阿婆動作蠻快,跟著往她這里挪了一步,扯扯阿公:“老頭子,站過來點,當(dāng)心絆倒?!?/br> 許霜降只作不知,側(cè)過頭繼續(xù)遙望另一端的紅綠燈。 還是綠燈,還在放行,車輛好似無窮盡,找不到一處快速穿馬路的縫隙。 “噗”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到她頭上,又馬上彈開去。許霜降抬手一抹,頭發(fā)仍舊順滑干爽,沒甚異樣,地上也不見滾落什么東西。 她下意識仰脖掃視,香樟樹茂密的枝葉間掛著一撮撮青綠的小漿果。 “都沒成熟,就往下掉了?”許霜降暗地嘀咕,她這是鴻運當(dāng)頭罩的跡象? 這條路的綠植全是香樟,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五六十年,具體樹齡不可考,但是樹干確實滾粗,許霜降目測她堪堪能抱個滿懷。大概當(dāng)初栽種的時候沒想到它們會長這么多年,因而設(shè)計的株距都是挺常規(guī)的,如今樹冠都幾乎挨個接起來了。 香樟經(jīng)年綠蔭蔽日,褐色皸裂的主干樹皮很少被陽光直射到,竟然稀稀落落地長上了青苔,真是有些年份了。 許霜降不好和一棵樹置氣,只好順著頭發(fā),悻悻地垂下手。 許是她的動作透出一股子不耐,引起了旁邊阿婆的同感,阿婆突然開腔:“這還要等到啥辰光?” 阿婆似在自言自語抱怨,不過許霜降聞言,和阿婆的視線一對上,若是不表示點什么附和,似乎太過冷漠。她牽起嘴角笑了笑。 “小姑娘,你也要去對面?”阿婆立即熱情地問道。 “嗯。”許霜降尊敬老人的心還是有的,兼之她以奔三的高齡還能當(dāng)一聲小姑娘,心里挺喜歡的。她稍停片刻,覺得自己說話太簡單不好,顯得輕慢老人家,額外多說了一句,“老是綠燈過不了。” 阿婆就非常古怪地瞧她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就是,不要綠,要紅?!?/br> 許霜降差點嗆出口水,敢情這位是職業(yè)炒股的退休奶奶,這行話說得多堅決。先前她以為老倆口買菜溜達(dá)過馬路呢,卻原來是去對面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