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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玉連忙“噓——”了一聲:“小謝哥畫畫呢!”見周圍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謝觀聲身上,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褚云心中莫名一哽。謝觀聲喜歡用重墨,墨色一點一點緩緩散開,山水就在轉合之間躍然紙上。十五分鐘之后,謝觀聲收了筆。“好了?!敝x觀聲說著,把手里的毛筆放了回去。劉導和道具組組長先湊了過來,看到紙上的畫之后都瞪大了眼睛。曹墨見了他們的反應,也走到了桌子這邊來:“我也來看看……天,這厲害啊?!辈苣粗烂嫔蠑[著的尚未干的畫,白色的宣紙上雖然只有一片墨色,但是山水入畫,有舟行水上,雁過山頂。“小謝你剛剛也太謙虛了?!辈苣f。謝觀聲看著那幅畫,心想太久沒畫了,手都生了,嘴上客氣道:“沒,以前閑著沒事的時候打發(fā)時間而已?!?/br>劉導滿意的一拍手:“好!馬上開拍,趁著這個時候畫還沒有干透,趕緊拍?!北緛頃牡疆嫷溺R頭就是白墨知剛好畫完的時候,現在這個狀態(tài)正好。劉導是個追求盡善盡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幅畫丟了大動肝火。“哎!這位小姐,這兒不能拍照的!”劉導話音剛落,片場的另一處就傳來了一個場務的聲音。看過去,原來是有個女孩舉著手機似乎在拍照的樣子。“怎么回事?”劉導提高了聲音問道。那個場務回了句:“有個小姑娘,跟這兒拍照呢……”“我還沒拍到呢!”小姑娘有些挫敗的跺了跺腳。謝觀聲聽見這聲音,覺得有點熟悉,這才把視線從畫上面移開,抬起頭去看,果然是裴可可。裴可可見他看過來,激動地沖他揮了揮手:“聲寶!”謝觀聲:“……”我拒絕這個稱呼。裴可可已經小碎步跑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聲寶聲寶,你剛剛在畫畫嗎?”謝觀聲有點頭疼,看向裴可可:“裴小姐,你還是……”“聲寶!我哥和你算是朋友吧?我們算是朋友吧?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可可就好啦!”裴可可笑瞇瞇的。謝觀聲:“好,可可,你還是像之前那樣稱呼我吧……”被人當著面叫聲寶什么的,真的很羞恥了,跟之前直播的時候看彈幕上的文字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好嗎!裴可可果斷拒絕偶像的要求:“不!聲寶這個稱呼很可愛??!”三言兩語,眾人都明白了謝觀聲和這個小姑娘是認識的。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的——“那個,這位姑娘啊,你是怎么進片場的?”劉導輕咳了一聲,本來按常理來說他語氣不會這么好的,但是畢竟這女孩子和謝觀聲認識,而且也就是個學生年紀,他也不好太過嚴厲。“啊,這個啊,我和徐秋姐認識,拜托她帶我進來的?!迸峥煽烧f,然后又說,“我剛才真沒拍到東西!光顧著犯花癡去了,想起來拍的時候就被人吼了。”說到最后,還有點委屈。“吼”人的場務:“……”徐秋是的制片人,聽到她的名字,劉導點了點頭:“徐制片人呢?”“她接電話去了,很快就回來了?!迸峥煽烧0驼0脱劬粗鴦В皩а?,您別趕我走好不好?我就想來看看聲寶拍戲,不會打擾你們的!”劉導被她這樣看著怪不好拒絕的,何況還是徐秋帶來的人。“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要拍照或者錄像,知道嗎?”裴可可趕緊點頭,然后回頭沖謝觀聲眨了眨眼睛。謝觀聲失笑。他本來還以為裴可可之前說是自己的粉絲只是看在他是裴宴知樓下鄰居的緣故,客套一下的,看現在的狀況,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徐秋很快接完了電話過來了,見現場已經準備開拍,而裴可可坐在一邊的小馬扎上支著下巴期待的樣子,才松了口氣。跟劉導他們還有現場的工作人員打了一圈招呼,徐秋才來到裴可可身邊。裴可可見到她,笑著喊了一聲:“徐秋姐,我能拜托你件事嗎?”徐秋點了點頭:“裴小姐有什么事?”雖說裴可可喊她一聲姐,不過那也只是出于裴可可自己的禮貌罷了,徐秋是不敢承認的,畢竟這可是裴家的千金大小姐。裴可可看了看四周,才指著剛剛謝觀聲畫畫的地方斜上方的一處攝像頭:“徐秋姐,我想要謝觀聲畫畫的視頻。”“?。俊?/br>“剛剛你去接電話了,我自己瞎走,剛好看到了聲寶正在畫畫呢,那個監(jiān)控應該有拍到,拜托你拷貝一份給我好不好?”裴可可雙手合十,“我不會流傳出去的,就自己看!”徐秋猶豫了下,點了頭。“太謝謝你了徐秋姐!”雖然之前對臺詞的時候謝觀聲的狀態(tài)很好,而且試鏡的時候表現讓人很滿意,但是畢竟是要和影后影帝對戲,劉導還是有點擔心他被壓戲。劉導希望自己拍出來的每一個人物、不論大小都能演繹出最好。不過等開始拍了以后,劉導發(fā)現自己先前的擔憂是多余的。許琢被母親強硬的帶到了相親現場丟下了,只好滿不情愿的走進賣字畫的店鋪。店內坐著個外表精致還帶著一點書卷氣的男子,只是翹著的二郎腿把整個形象銷毀殆盡。“許小姐吧,”白墨知搖著折扇,開口道,“來,坐。”然后又高聲叫了聲:“福貴,上茶水?!?/br>后院傳來一聲“好嘞少爺!”,接著一個伙計就端著茶,撩起門簾走了進來,把一壺茶和茶杯放到了桌面上。白墨知把折扇放到桌上,伸手倒了杯茶給許琢:“許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俊?/br>許琢冷冷的哼了一聲。白墨知重新拿起折扇,手腕一動,折扇打開來了,上面的“我佛慈悲”四個大字讓許琢差點沒笑出來聲來。白墨知看了看扇面,感慨的說:“許小姐你別覺得好笑,這幾個字的蘊意多好,不是嗎?”許琢偏過頭去,小聲嘀咕了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白墨知“嘖”了一聲:“許小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啊,雖說我對詩詞歌賦了解得不多吧,但是你這句詩直白得我都不好意思聽不懂啊……我看上去像是很不講禮的人嗎?”許琢很不配合,白墨知十句話都不一定能換她說一句。“唉,雖然我也能理解你被壓來相親的不滿吧,但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你配合一點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嗎?”白墨知說著站了起來,“這樣吧,我答應了給別人畫一幅畫,既然你也不想跟我說話,那就看著我畫吧,等我畫完了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咱們都完成任務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