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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郗芩云:“沒事,他們倆還小,就一個多月而已,回去再養(yǎng)一養(yǎng)就行了?!?/br>他們在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嚴錄可沒閑著,在確認好聞淺的安全之后,他馬上派人繼續(xù)搜查這里,勢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看見高榭月的尸體,他寢食難安。但是很不巧,和鄭渲弦派來的直升機剛好對上。這邊的直升機是搜救專用,根本沒配多少槍,雙方一開火,這邊先倒了好幾架。這槍聲在山里回蕩,傳到了郗芩云不那么靈敏的耳朵里。郗芩云當機立斷:“不能在這里等下去了,把西泠挪到一邊,這里太空曠,不管是誰都能一眼看到咱們?!?/br>正當他們倆小心翼翼挪動西泠的時候,西泠終于醒了。沒出什么“失憶”之類的的幺蛾子,西泠在看到高榭月和郗芩云之后大喜,隨后被腦袋傳來的巨痛疼得直吸冷氣。西泠嗷嗷叫喚:“輕點輕點,高榭月你是在挪病號,不是在挪柜子!”高榭月冷笑一聲直起了腰:“哪兒那么多屁話,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兒一共就仨人,大家都是病號。”西泠:“我病的最嚴重!腦袋都磕著了!”高榭月指了指自己的后腦勺:“看這里,說得好像我沒磕一樣?!?/br>郗芩云:“你倆行了啊,別耍嘴皮子了,西泠能站起來嗎?”西泠在高榭月攙扶下緩緩起身:“還好,就是有點頭暈……”郗芩云:“你頭上還有點傷,確實會暈,還沒問你呢,你通知師傅了嗎?”西泠:“嗯,通知了……我之前呆那地兒有g(shù)ps定位,但是一地震我一跑,其實現(xiàn)在也不清楚能不能找到?!?/br>高榭月:“你應(yīng)該跑不了多……”話音未落,又是一波余震,還伴隨著槍聲,高榭月臉色一變:“怎么回事——”郗芩云無奈道:“你剛剛沒聽到嗎?我估計是救援隊和那伙兒人遇上了,聽聲音……應(yīng)該離得不遠,我建議咱們還是別摻和了,等一會兒看看情況。”高榭月:“要不……咱們走近點,摻合不摻和另當別論,先看看現(xiàn)場的情況,咱們在這里抓瞎,不在不方便,開始是為了等西泠,現(xiàn)在西泠醒了,剛好,走點路吧。”他們走著山路,路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很多,堵在各個地方,郗芩云摻著高榭月,一只胳膊小心翼翼把他保護在懷里。西泠原本以為自己撞昏頭,看錯了,這會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你倆……這……”高榭月都懶得回頭,可隱隱脖子卻有些發(fā)紅:“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br>郗芩云用手被碰了碰他的臉:“還好,不發(fā)燒?!?/br>高榭月紅著臉打下這個手:“……我怎么會發(fā)燒?!?/br>郗芩云算是看明白了,高榭月看似來勢洶洶,實際上害羞的跟個貓兒一樣,試探著伸爪子撓一撓他,然后立馬再縮回去。西泠看到這一幕,酸的牙疼:“趕明兒我去一趟寺廟,都不用削發(fā)就直接出家了。”郗芩云納悶:“什么意思?!?/br>高榭月忍笑說道:“他嫌自己腦袋太亮了……噓,到了,這里能看見?!?/br>西泠翻了個白眼:“噓什么噓,他們那里這么大的槍聲,聽不見咱說話——那人……是隊長!”西泠打眼一看,眼前有一個人雙手伸向上,做投降的姿勢,這人身穿迷彩服,眉宇間的冷漠憎恨隔著這么遠都能看到,而他對面有一個人,手持搶對準了他。……大哥。高榭月也看到,他不可置信道:“嚴錄?他居然親自上陣來找我?咱們有這么大面子嗎?”西泠是半蹲的姿勢,他一只手死死按住地面,指甲縫兒里都是泥土。高榭月注意到了,但是他現(xiàn)在陷入一種及其尷尬的局面,他不敢說破,只能選擇視而不見。可是郗芩云早就知道,西泠身上有槍,也是運氣好,沒有被山石砸了個稀巴爛。但是西泠會不會對他的兄長動手還是一個問題。可是鄭渲弦決不能出事情,郗芩云說道:“西泠,把你的槍給我。”西泠沒有動,他仍然面相那邊,像是仔細在觀察戰(zhàn)斗可是手上的小動作卻無時無刻不在出賣著他。西泠不敢看郗芩云,他知道郗芩云的雙親是怎么死的,雖然那時候和他無關(guān),但是每每看見郗芩云,他就有一種自責與愧疚的感覺。直到有一天,他聽見了郗芩云和嚴雯的電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那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他思考郗芩云究竟想做什么。他害怕現(xiàn)在的父母知道這一切,將他得之不易的家庭再次擊碎,和十五年前一樣,身處在黑暗和絕境之中,幾乎難以爬出來。“西泠,把槍給我?!?/br>十五年前,嚴錄將自己從地獄里撈出,他那時候瘦得只有一把骨頭,整個人死氣沉沉,嚴錄給了他一口飯,給了他一口水。嚴錄給了他生的希望,將他帶回父母的身邊。他見過聞尚是如何壓榨他們這群人的,當他看見聞淺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認了出來,腦袋里也閃現(xiàn)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目的包含仇恨。可是仇恨有用嗎?仇恨沒有用,它只能將人拽入泥潭,在爬起來還是滿身污泥,你只能走出去——走出去把自己洗干凈。聞淺是無辜的,你是警察,你不能這么做,他拿這樣的理由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守著最后的道德線。他選擇成為警察,就是想要一步一步查出聞尚的老窩,可是還沒等他動手,“計劃之外”的變故就一個接一個。每一個變故都在拷問著他的良心,他身上的警服,他曾經(jīng)在國旗下發(fā)的誓言。人是不能退步的,一旦退出第一步就有第二步,道德線會和現(xiàn)實、利益、私人感情猛烈撞擊,擦出火花,隨后燃起燎原大火,將最后的準則燃燒的灰飛煙滅。西泠:“不用你,我來?!?/br>西泠守在最后的陣地,抱起一盆冷水,將燃燒后的殘渣里僅存的頂點火花澆滅,然后沖走。他無需道德線,他就是道德線。郗芩云問道:“你做得到嗎?”西泠輕笑:“做不到也得做,我是警察,誒,高老頭,你怎么不說話了,你還記得入學(xué)第一年咱們學(xué)校要求發(fā)的誓言嗎?”我是一名合法中國公民,我熱愛我的祖國,當我第一次穿上這身衣服起,我將忠于祖國——“西泠,快起床!一會兒教官來查寢了!”“我去現(xiàn)在才幾點,教官瘋了吧!”忠于人民——“所有人——立正稍息!西泠!請上臺演講!”“大家好,我是西泠,是一名普通警校大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