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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過來陪陪你?!?/br>高榭月笑道:“陪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陪的。”郗芩云幫忙把卷宗又鎖回去,問道:“別看這些了,枯燥得很,我給你講吧?!?/br>高榭月猛地回頭。高榭月開著車,郗芩云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拿手機調(diào)出了地圖:“就這兒,這家炒菜館好吃。你看著開,自己找路,這會兒飯點可能有點堵車?!?/br>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潤潤嘴,隨后說道:“四年前,我們從一個快遞包裹中查獲到了海洛因,順著這個包裹查下去,發(fā)現(xiàn)有幾家上市公司不同程度地涉及。我提議細查公司賬務(wù),可是師傅不同意,說是會打草驚蛇。我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我忍不住,我耍了點小心思,把事情鬧到了李局那里,最后只能順我的意查。果然查到一個公司的ceo涉嫌吸毒販毒,這次我沒有急著說逮捕,而是順著他這根線一路查下去,查到了一個販毒窩點,就在抓捕當天,那個人一把火把自己全家,包括老丈人一家全部燒死了,算上他一共七條命,全都沒了。”高榭月忽然道:“這件事情我知道,老師跟我講過,不是說這個ceo是因為欠太多錢了嗎?”郗芩云:“是,欠了有……差不多有一個多億吧?!?/br>高榭月睜大了眼睛:“這么多?”郗芩云:“挪用公司錢買的毒品,結(jié)果下家被我們抓完了,好巧不巧,那時候他們公司出現(xiàn)了點問題,需要大筆流動資金,他拿不出來,結(jié)果公司給破產(chǎn)了?!?/br>高榭月:“這也太慘了吧?!?/br>郗芩云:“不,他們公司原本不需要那一筆錢的,后面有人在動手腳?!?/br>高榭月:“是真正的幕后人?”郗芩云點點頭,接著說道:“那天是將除了ceo以外的人全部抓獲的日子,我當時沒忍住,跟父母說了句破案了。我父母也很開心,帶著我愛吃的跑過來看我。這都沒有什么,可是壞在來了幾個媒體,直接沖進來,恰好拍到我父母。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懂這些,就高興地跟媒體說了我的事,還說了已經(jīng)破案……”忽然,郗芩云垂下了腦袋,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高榭月有點擔心,更有點手無足措:“……師兄,不想說就別說了?!?/br>郗芩云:“沒事,我接著說。其實當時還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的,有一個人持槍,抓捕的時候很危險,徐哥差點就中彈了,我當時用力過猛,把那人的手腕捏斷了?!?/br>高榭月:“英雄事跡,早就聽說了,真的是佩服。”郗芩云又拿起了礦泉水瓶:“這有什么可佩服的,就是那一天,我得到消息,我父母死了。”高榭月原來還想接著逗趣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被這一句話直接塞住。郗芩云:“我呢,那時候腦子不清醒,對著師傅一通亂吼,一直在埋怨他為什么把媒體放進來,可是我知道,我就是在無理取鬧。”高榭月把車開到了停車位上,但是沒有下車,他想等師兄說完。郗芩云:“然后我干了至今為止最蠢的一件事,用目前已知情報推測出了另一個窩點的位置,自己拿著槍,跑了過去?!?/br>高榭月不可置信:“這你怎么拿到的槍!”禁毒警察是一個獨立警種,平時出任務(wù)有必要是可以申請配槍支的,但是像郗芩云這種私下行為,其實是很難配到槍支的。郗芩云:“連蒙帶騙。”高榭月不禁想到上一個案子,他們本來沒有那么多經(jīng)費去開房監(jiān)視的,全靠鄭渲弦那一張嘴皮子,幾竟然活生生給說出來了,這和師兄的騙槍支,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愧是師出同門。有點為未來的自己感到擔心啊。郗芩云:“我仗著自己身體素質(zhì)好,帶著槍一個人闖了過去,沒想到對方應(yīng)該是意識到了這里可能會暴露,早早就撤離。我以為會無功而返,結(jié)果臨走之前沖出來三個壯漢。”高榭月發(fā)現(xiàn),郗芩云在說到三個壯漢的時候有種滿不在乎的感覺,似乎很本沒有放在眼里。郗芩云:“才三個人就像撂倒我?我開槍打中了倆,沒打死,還是膽子小,沒敢往內(nèi)臟那片打,剩下一個被我打斷了肋骨?!?/br>高榭月:“師兄,咱們商量個事兒……回頭,你教我點唄?”郗芩云:“行啊,沒問題,你吃的下去苦我就給你教?!?/br>高榭月一拍方向盤:“沒問題!我這人特別能吃苦,肯定沒問題?!?/br>郗芩云:“……你上次喝酒前還說自己不會醉?!?/br>高榭月扶額說道:“我比你還懵圈呢……我以前真的不耍酒瘋……嘖,最多說點自己或者別人的八卦?!?/br>郗芩云默然,原來他這喝醉了說八卦是正?,F(xiàn)象啊,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剛說哪兒了……哦,我把那三個人撂倒之后,問他們都轉(zhuǎn)移到哪兒了。這是這個時候,有人從我后面給我腦袋來了一下,槍沒抓穩(wěn),脫手了。不知道從哪兒又來一隊人,個個手里拿著鐵棒之類,對著我的腿就砸。師傅趕到的時候,我的腿都已經(jīng)疼的沒知覺了。局里本來是打算給我記大過的,可是念在我剛剛沒了父母,又差點斷了腿,再加上師傅和幾個老刑警的求情,局里才意思意思給了我個小處分,之后我就去美國治腿了。”高榭月轉(zhuǎn)過身,看著郗芩云說道:“所以這就是你當時不愿意讓我繼續(xù)查下去的原因?”郗芩云:“這種事情我一個人經(jīng)歷就夠了?!?/br>高榭月吸了吸鼻子,覺得有點被感動到了。郗芩云:“……不是,我不準備和你說這個,剛剛也是,你一開口這話題怎么就歪了?!?/br>高榭月:“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會抓重點吧,從小就是。”郗芩云:“我之前一直走不出來,在美國一年多都沒有聯(lián)系過隊長,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還有點怨恨,一個是因為這怨恨太無理取鬧了,我拉不下來臉。我無能為力,于是只能把矛頭對準有力量,有能力的人。師弟,你現(xiàn)在跟我當初是一樣的情況?!?/br>高榭月沒聽明白:“什么?”郗芩云:“彭黎草把事情跟我們講了,胡曉因為彭黎草跟人打架,把對方打殘了,我問你,這事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高榭月沒想到話題忽然到自己身上,他也提高了聲音:“怎么沒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了!那幾個人罵彭黎草的時候,是我先聽見的,然后跟胡曉說,胡曉才過去跟人理論,我們開始根本沒想跟人動手,是他們先動手的!”郗芩云:“可是你還是動手了,所以你不叫頂了胡曉的處分,這個處分是你該受的?!?/br>高榭月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