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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等嫁過來一切都不陌生,這樣不是很好嗎?” 楊云舒看著兒子期盼的眼神,心中也無比難受,可該說的還是要說。“自從我嫁進皇家,宣惠就待我極好,我不能這么害她,不能這么害她的女兒……” 梁濯急道:“母后,嫁進宮里來,怎么能說是害皎皎呢?我發(fā)誓,這輩子一定對皎皎好,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似曾相識的誓言讓楊云舒有片刻的晃神。時光匆匆如水逝,說誓言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半生困在情愛牢籠中的楊云舒卻再也不會相信這樣的誓言。 “長公主家和昌邑伯家與別家有什么不同,你可知道?” 梁濯想了一下,說道:“成國公和昌邑伯與父皇是自小的交情,當(dāng)年又一同在金陵。他們一文一武,是父皇的左膀右臂?!?/br> “我是說他們家里……”楊云舒嘆了口氣,“成國公和昌邑伯,還有宣寧侯家,都沒有妾室。皎皎在這樣的家里長大,看慣了父母恩愛情深,你覺得她可愿意后宮里有這許多鶯鶯燕燕?長公主嫁給成國公六年才誕下長子,若是皎皎嫁給你也是如此,這六年的時光,你覺得她過得該是怎樣的日子?” “母后,您不會逼她的……”梁濯艱難地說道。 ------------ 第三百六十八章 痛哭 “我自然不會,皇上是皎皎的親舅舅,大約也不會。那朝臣呢?你是太子,不是親王,子嗣不僅僅是家事,更是國事!到了那個時候,皎皎、成國公、長公主該如何自處?” “為了成國公府和自身的名譽,皎皎勢必要上書請求東宮選妃,說不得成國公和長公主也要上書。你說要不讓皎皎受一點兒委屈,到了那個時候,你可做得到?”楊云舒越說越激動,眼中泛出了點點淚光。 梁濯本要張口辯駁,看到母親眼中的淚水,突然想到回到京城之后,母親的第一道懿旨便是以父皇子嗣單薄為名,下令后宮選妃。當(dāng)時新朝甫立,朝臣皆稱頌皇后賢德。自己當(dāng)初也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想來…… 按著太祖皇帝傳下來的規(guī)矩,大周歷朝皇后母家都應(yīng)封承恩公。然而楊家因在劉廣勝篡逆期間與楊云舒切割關(guān)系,不少朝臣都認為楊家不應(yīng)被封爵。當(dāng)時梁瓚也著實為難,一方面認為楊云舒與自己是患難夫妻,一定要恩賞其母家。可當(dāng)時的斷絕文書被貼在楊家門上,全京城都知曉,也實在叫他難堪。 楊云舒并未幫自己娘家爭奪什么,而是竭盡全力做好本分之事。祭祀、春耕、選妃、教養(yǎng)皇嗣,都做得十分周到。終于在梁瓚登基后第三年,章靜太后周年祭禮上,楊云舒因日夜cao勞而暈倒,梁瓚才終于下定決心封賞楊家承恩公的爵位。 后宮,其實一點兒也不比前朝簡單。 梁濯想到這里,膽氣也弱了三分,可他還是不死心。“母后,您說的這些不過都是假設(shè)罷了,或許皎皎是宜男之相,也未可知……” “我在金陵就有了你們兄弟兩個,有了嫡長子、嫡次子,照你這樣說,后宮這些嬪妃都可以不要了!” “還有,皇帝有三宮六院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楊云舒看著兒子有些失神的眼睛問道,“你真的能保證一輩子都只有皎皎一個?現(xiàn)在你能大喇喇地保證,一輩子可還長著!” “母后,可我喜歡皎皎……”梁濯再也繃不住了,痛哭起來,“一直都喜歡皎皎,從小就說要娶皎皎做我的妻子……我一輩子都在喜歡她,好容易長大了,您不能就這樣叫我,叫我斷了念頭啊……” 楊云舒俯身抱著兒子的頭,也哭起來:“好孩子,你一輩子還長著,總會有可心的女子在你身邊……你就忘了皎皎吧,你姑母一輩子都過得舒心,你不能叫她臨老了,為著女兒煎熬吧……” “不,不行,我要娶皎皎,我要皎皎在我身邊……”梁濯撲在母親懷里,十幾歲的少年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楊云舒泣不成聲地說道:“當(dāng)初生你弟弟時,我就想要個女兒,誰知出來還是個小子。幾個月后,皎皎就出生了……我雖是舅母,可看她就如自己女兒一般啊。她該找個疼她愛她的夫君,兩個人你敬我愛地過日子……我這輩子的苦日子,不該皎皎再過一遍,太苦了……” “母后,我會待皎皎好的,我一定會的……”梁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沾濕了楊云舒正紅色衣裙下擺的云龍紋。 楊云舒掏出帕子輕輕地給兒子擦了擦眼淚,哭著勸道:“做皇帝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后宮中的女人無奈的時候更多……說句冒犯的話,你皇爺爺當(dāng)年那樣寵愛純懿皇貴妃,那又如何?你若真心疼愛皎皎,護著她一生平安順?biāo)欤缓妹??她不在宮里,你才護得住……乖,好好哭一場,哭完就忘了吧……” * 入夜,皎皎坐在妝鏡前,拔下頭上的芙蓉玉簪,攥在掌中無意識地摩挲著,心里翻來覆去地想著母親方才的話。 “……本想等你及笄了再開始說親,也不差這幾個月了……你爹爹和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咱們也不是那等舍了女兒攀富貴的人家。若京中你有覺得喜歡的人,別害羞,只管告訴娘。” “……方才都督府送來戰(zhàn)報,說東南又有海患。你爹爹準(zhǔn)備請命去剿倭,咱們都跟著回金陵去。等回去了再給你說親,也使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回金陵去……皎皎早已不記得金陵是什么樣子的,只記得春天是煙雨蒙蒙一片,到處是高低不平的青石路。雨過天晴后,小巷子的路面都閃著青金色的光。應(yīng)當(dāng)是很美的吧,可是…… “姐,你睡了么?”窗外響起賢哥兒的聲音,有些生硬,“我,我來給你送點兒那個,那個吃的?!?/br> 皎皎正心緒煩亂,沒好氣地對香櫞說道:“去把他轟走,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又搞什么花樣!” 香櫞奉命出去,說道:“大少爺,小姐已經(jīng)睡……”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道:“小,小姐,外面有人!” “不是賢哥兒么?”皎皎披了件外衣,示意香薷幫自己綰下頭發(fā),吩咐香櫞:“你叫他進來吧!” “不,不是!”香櫞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這么犯忌諱的事情怎么叫自己碰上了??!“外頭是大少爺和薛家的兩個表少爺!” “???”皎皎很是吃驚,旋即臉卻紅了。 “皎皎,你穿好衣服了嗎?我們進去說句話就走?!蓖饷骓懫鹆搜υ赎傻穆曇簟?/br> “小姐怎么辦?。窟@么晚了……”香櫞有些驚恐。 香薷自告奮勇道:“奴婢出去請兩位表少爺回去吧!就說,有話明日再說也不遲!” 皎皎垂下眼瞼,他是來探病,還是來說別的?聯(lián)想到母親的那些話,皎皎心中暗藏了一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