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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貴妃落過胎?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我宮中新來的宮女里,有個粗使的丫頭是南邊來的,祖祖輩輩的金陵人。上次我母妃問她父皇還有長公主、成國公在金陵時,有沒有什么軼事,她說的?!?/br> 另一個小公主撇了撇嘴,說道:“我不信,那丫頭才幾歲,又是皇家秘聞,她怎么就知道那么清楚了!不會是你或者你母妃編的吧?” “騙你我是小狗!”那小公主急道,“那丫頭說有一年過年,父皇潛邸里都沒放煙花,元宵也沒置辦燈籠,金陵人都說是潛邸里一個姨娘小產(chǎn)了。父皇在金陵潛邸時,身邊只有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不是貴妃,難道還有人敢管皇后娘娘叫姨娘?” 小姐妹待要再說,梁清與扎克丹從演武場走過來。他看見兩個meimei如此,笑著責(zé)備道:“你們兩個,但凡湊在一起就是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成什么樣子?今天不光朝中大臣們都來了,還有海西人呢,還不趕緊給我坐好!論規(guī)矩,你們還不如皎皎呢!大周公主的臉面都要被你們給丟干凈了!” “我們拿什么跟明月郡主比嚒……二皇兄真偏心!”姐妹倆嘟囔著端端正正地坐回了位置。 梁清大踏步走到帝后跟前,請求梁瓚發(fā)令開始馬球賽。 宣惠這才是第一次見到成頤與穆騰伊的兒子,扎克丹。他似乎與她印象中的穆騰伊并無太大差別,都是高高的個頭,古銅色的皮膚。 至于面容,宣惠早已記不起穆騰伊的模樣,只是扎克丹緊緊抿起的嘴唇,像極了成頤生氣時的樣子。 “皇后這兩個兒子還真是如珠如玉,放在哪里都是顯眼的。”成頤看著神采奕奕的梁清,不由自主感嘆道。 “扎克丹似乎很像他的父親?那年國公爺從遼東回來,說穆騰伊向他炫耀已經(jīng)兒女雙全,把國公爺眼紅得不行……” “哦,是嗎?我倒沒聽他說起過?!背深U淡淡地回應(yīng)道,靜如死水的心里卻因宣惠的這番話而起了波瀾。 宣惠感覺這些話踢到了鐵板,臉上有些訕訕的。 成頤歉意地笑道:“我是不是掃了你的興致?別放在心上……成國公眼紅歸眼紅,別的女人給他生的孩子,他要么?” “啊?”宣惠聞言心驚,“扎克丹不是jiejie……” “不,扎克丹和濟(jì)蘭都是我親生的?!背深U笑著解釋道,“我是想說,似你與成國公這般恩愛,天底下少見得很?!?/br> 她抬頭看了看高坐臺上的帝后,梁瓚正低頭給太子說著什么。楊云舒坐在一旁,默默無言,隨后從玉盤中拈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 “多數(shù)夫妻的恩愛,都只是似乎罷了。”成頤搖頭笑了笑,對宣惠道,“我這些年的日子,大約皇后最能懂得?!?/br>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宣惠,咱們梁家的女兒里,只你一個是有福的。像我這樣望四的人了,相公死了,還得跑回來為兒子奔走,也不知日后他領(lǐng)不領(lǐng)我的情?!?/br> 宣惠輕輕地說道:“jiejie想要借兵,沒什么好處的話,皇上只怕不會答應(yīng)?!?/br> “我知道,”成頤望著兒子走下高臺的背影,說道,“可我只能來試一試?!?/br> “jiejie恕我直言,”宣惠低聲道,“遼東本就是大周的地盤,你又豈能不知?以讓出遼東為條件來借兵,皇上聽了就不甚高興。再加上jiejie是想收回海西后再讓遼東,那若沒有收回呢?” “我賭的是皇上的心意?!背深U堅定地說道,“與其出兵攻打遼東,幫助那邊打垮我們,還不如協(xié)助我們收回海西,至少扎克丹還有一半大周的血統(tǒng)。我可以讓扎克丹娶大周女子為大妃,再將濟(jì)蘭嫁過來,甚至把穆騰伊所有的女兒都嫁過來!” ------------ 第三百六十四章 馬球 “兩邊世代通婚,永為甥舅之國,再不起戰(zhàn)事,不比有強(qiáng)敵在側(cè)、虎視眈眈要強(qiáng)上許多么?”成頤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宣惠。 宣惠想想裴敏中對此事的分析,實(shí)在不忍看成頤失望,于是說道:“jiejie可曾想過向大周稱臣?” 帶著警覺意味的銳利目光,從成頤的雙眼中一閃而過,她瞇起了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宣惠忙解釋道:“jiejie恕我冒昧,言辭有些失當(dāng)。我是說,jiejie若只說‘借兵’,皇上八成是不肯的……若說世代通婚,你覺得扎克丹身上那一半漢人的血,使他對大周能多幾分友善的態(tài)度嗎?這個皇上同樣也是不信的……” “若jiejie愿意向大周稱臣,封大周為正朔,照著太宗皇帝到孝宗皇帝時的成例,你們連納貢都不必。相反,每年你們遣使,大周還都有不少賞賜?!?/br> 成頤垂下眼瞼,低頭沉思起來。 “皇上御宇已經(jīng)十幾載,大周已是海清河晏。如果jiejie愿帶領(lǐng)你們這一支海西人稱臣,那就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個藩王屬國,皇上必定愿意扶持。還請jiejie三思?!?/br> “必定?”成頤抬起頭,笑著看宣惠。 “我私心揣度罷了?!毙蒉D(zhuǎn)頭看向馬球場,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皇上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唯獨(dú)在這上頭,是不會嫌多的?!?/br> “二皇子身邊那個騎黑馬的是誰?”成頤不置可否,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宣惠也不再追問,仔細(xì)看了看馬球場上的人,笑道:“那個是昌邑伯的次子,叫做薛允晟?!?/br> “昌邑伯?”成頤想了一會兒才笑道,“你的外家是么?想必就是薛元翰了?當(dāng)年你與李靜媛兩個為了爭他,鬧出來那樣大的動靜,你的小命險些都不保了!” 宣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看女兒,發(fā)現(xiàn)她正和濟(jì)蘭聚精會神地看著馬球賽,這才放下心來。 “jiejie你小聲些!這樣陳倉爛谷子的事情,還值得拿來說么?” 成頤自己往酒盞中斟滿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后笑道:“那個時候覺得這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小姐妹吵架,宮里賞下來的新奇玩意兒,元宵看花燈是該穿粉還是穿藍(lán)……如今看來,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時有個小內(nèi)監(jiān)捧了一盤鮮果送到皎皎和濟(jì)蘭的桌上,恭維地笑道:“明月郡主,這是太子殿下叫奴才送過來的,說給您嘗嘗鮮?!?/br> 皎皎趕緊起身,遙遙向梁濯行了一禮,梁濯笑著擺擺手叫她坐下。他身旁的一個年長的太監(jiān)彎腰在他耳旁說了些什么,梁濯渾不在意地?fù)]了揮手,站在他身后的幾個小內(nèi)監(jiān)就各自取了盤果子點(diǎn)心之類的,匆匆跑過去分送到幾位公主的跟前。 成頤把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她向宣惠笑道:“看來成國公府再來三四十年的潑天富貴是跑不掉的了!說不定有七八十年呢!” 宣惠面上沒什么表情,只端起酒盞抿了一口,依舊看馬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