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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之人了?匹夫之勇罷了!” 熱血青年的一番豪言壯語,竟然被雙親指責(zé)為“不忠不孝”,孟世儀覺得十分委屈。 孟曄見他還要再說,把眼睛一瞪,接著斥責(zé)道:“你以為你一去就能取勝么?許將軍跟著成國公打仗那么些年,不是照樣在汪以明手里吃了虧嗎?你想過若你沒有打贏,甚至是戰(zhàn)敗被俘,該是個什么情形嗎?被你帶去的那么多人,有多少該因為你的輕浮喪命?” “你自己丟了性命不要緊,金陵城現(xiàn)在攏共只有三萬士兵守城,你一個失利就葬送掉五千人,你老爹我?guī)湍愣挡蛔∵@個底!” 孟世儀被說得有些沮喪,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 “眼下的情形,固然需要奇計退敵,但冒進(jìn)更不可??!橫豎一直固守城池,總能等到王爺班師回來那一日。若是輕舉妄動,不就等于將金陵城拱手相讓嗎?原想著你有了功名,又在外頭歷練了兩年,也該穩(wěn)重些了,沒想到還是這樣輕??!真是辜負(fù)了王爺把你調(diào)回來的一番用心!” 孟曄的話越說越重,叫一向心疼兒子的孟夫人又不忍起來。她在一旁勸道:“他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呢!等過些日子娶了媳婦生了孩子,自然就穩(wěn)重起來了……” 孟世儀想到父母商量好的人選裴雙汐,心里更別扭了,不滿的話就隨即沖出了口:“娶妻要娶賢娶德,有的人不過是有家得力的親戚,有張好看的面孔,就定能做個賢內(nèi)助么?你們說我不穩(wěn)重,自己的眼光也沒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孟曄一聽,更加火冒三丈?!靶⌒笊憬o我說明白!誰有得力的親戚?誰的面孔好看?” “裴家五老爺?shù)呐畠好?!天天跟meimei在一起那個!說不定就是想嫁過來,才日日扯著meimei不放……” 孟曄聽見他敢在公主的院子里就大放厥詞,議論裴雙汐,又急又氣,又是一巴掌扇到孟世儀臉上。 “畜生!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女兒,哪里就輪得到你這樣的濁物品頭論足!趕緊給我滾,明日好好給我?guī)е送诘氐廊ィ僬f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就給我到祠堂里去跪半年!” 孟世儀一晚上挨了兩巴掌,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也沒受過這等委屈。他心里雖然不滿,可懼怕父親威嚴(yán),又后悔自己方才說話沒分清地點(diǎn)場合,只好諾諾應(yīng)是,起身向父母行禮,然后出去了。 出得西廂房的門,孟世儀撣了撣外袍上的灰,正要從正院出去,卻發(fā)現(xiàn)眼前站著個姑娘,身后還帶著兩個小丫鬟。 “裴,裴姑娘……”孟世儀心里虛得很,果然背后說不得人,一說就要被人抓個正著。 “孟公子?!迸犭p汐蹲身福了一福,卻站著沒動。 孟世儀尷尬極了,看見她手里捧著個包袱,便沒話找話地問道:“這么晚了,裴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我在國公府客居無事,做了幾件小孩子的衣裳,給王妃那邊送去了兩件,這些是給公主的。” 孟世儀想走,可裴雙汐完全沒有動的意思,他又不好意思說個“借過”,只好訕訕地道:“裴姑娘真是個勤快人,不多時就做出來這樣許多衣裳……” 裴雙汐笑道:“我除了一副好看的面孔,別無長物。要是再不勤快著些巴結(jié)巴結(jié)我家的得力親戚,那可不是要被人踩到泥地里去了么?孟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她的語氣越是輕快,越是叫孟世儀難堪。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方才父母賞的那兩個巴掌的功勞,還是裴雙汐這番話的作用。 “我無意與孟公子為難,”裴雙汐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卻也不知為何會被你這般瞧不起。我自信父母、哥嫂從未想過要與你家攀親,我與庭芳也是因為脾氣相投,才時常在一處玩笑。若這些也能叫孟公子誤會,那我想應(yīng)當(dāng)不是我的問題?!?/br> “一個女兒家,這些話原也不當(dāng)由我說??杉热幻瞎影言捳f到這般地步,那我就舍了臉面,明明白白告訴你,我裴雙汐以前沒有,現(xiàn)在不想,將來也不愿意,嫁……嫁與你做妻。你可放心了?” ------------ 第三百三十七章 照顧 說完這番話,裴雙汐兩眼定定地看著孟世儀,似是要等個答復(fù)。 孟世儀此時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竟然這樣大膽爽直,別人家姑娘一開口就要羞死的話,她竟然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 難不成真回答說個“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孟世儀覺得自己還沒白癡到那個地步。 “呃……我方才那樣說,并,并不是,是……唉,裴姑娘,今日是我孟浪了,不該在人后詆毀,尤其不該背后議論未出閣的女子。我向你賠罪,”他一邊說,一邊深深作了個揖,“還望裴姑娘寬宥,孟某感激不盡!” 裴雙汐心中兀自憤憤不平,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回想自己言行舉止,并未有對孟世儀不恰當(dāng)之處,怎么就叫他覺得自己想要嫁過去呢? 她待要再說,可看見孟世儀那一身窘態(tài),兩腳不住地徘徊要走,便閃身讓出一條道來,說道:“說不上寬不寬宥的話,只盼孟公子不要再這樣自以為是!” 孟世儀見她讓了路出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慌忙作揖道謝,然后便一溜煙地去了。 旌云在正房里看了這一出戲,又是好笑又是惋惜。她怕宣惠知道孟世儀說“得力的親戚”這樣的話不高興,便也沒傳話,只是笑著將裴雙汐迎進(jìn)了屋。 * 國公府外院西南角有兩三處小巧的院落,原本是里頭少爺們過了十歲,從內(nèi)院搬出來的住所。后來因為國公府人丁不旺,這里就漸漸改成了客房。 五月下旬的金陵,到了寅正,天還是蒙蒙地黑著。昏迷了三日的許盛在金戈兵刃的嘈雜聲中猛然間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佩劍,抓到的卻是厚厚的褥子。他愣神了片刻,腦袋才逐漸清醒起來。 自己去偷襲敵營,卻受了重傷……似乎被人抬到了家,又灌了酒,后面的記憶就全是夢中光怪陸離的戰(zhàn)斗和飄忽不定的敵人…… 許盛曲起胳膊,想要把自己撐坐起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侵襲過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低頭發(fā)現(xiàn)左臂被牢牢地綁在胸前。 “許將軍,你醒了!”身旁有個女人驚喜地說道。 家里下人都是叫“老爺”,女兒們都叫“爹爹”,叫自己“許將軍”,此人是誰? 許盛艱難地將頭偏到左邊,眼前這是…… “秦娘子?”他試探地叫了一聲,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因為發(fā)燒而出現(xiàn)了幻覺。 秦二娘聽到他嗓子的干啞,連忙起身去倒水,口中歡喜地說道:“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光發(fā)燒就燒了兩天半!這下可算是好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