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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惠冷笑道。 “方才我已派人前往四個城門圍堵李若蘭,你們現(xiàn)在過去增援,盯著要出城的人,里面必定有汪以謙!” “是!”那護衛(wèi)利索地應(yīng)了一聲,立馬出門去了。 宣惠轉(zhuǎn)身吩咐沅湘:“你去王府告訴嫂嫂,說不用等李若蘭了,讓她跟側(cè)妃收拾收拾就趕緊過來吧!汪以謙要跑了,說明兵臨城下就在眼前了……” 沅湘答應(yīng)了一聲,匆忙趕往王府去了。 “采薇!”宣惠忽地又想起來李舅爺夫婦,連忙喚道,“去外院叫幾個人到李舅爺府上守著。若里頭問,就說是王府派去做護衛(wèi)的!” 李若蘭身份有疑,這兩個人只怕也逃不了干系! * 從天光大亮到金烏西沉,宣惠坐在正房的宴息室里焦急地等待著。 其實,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抓不抓得到汪以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汪家人既不會因為汪以謙還在金陵城中,就投鼠忌器,也不會為了救出他而答應(yīng)什么條件。 可是,若就這樣無視汪以謙逃走,宣惠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梁瓚行的是君子之道,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會用詭道。故而他待汪以謙這樣的質(zhì)子,明面上的禮遇都是有的。 再加上汪以謙惺惺作態(tài),剛到金陵就做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日日流連在勾欄瓦肆中,同樣迷惑了不少人。 梁瓚的君子之道除了能夠落得個寬和的好名聲,旁的用處幾乎沒有。人質(zhì)在金陵行動不受限制,背后做些陰私之事也無人察覺。 就像這次的金陵之圍,汪家人為何能來得這樣快、這樣巧?偏偏是在梁瓚走前最后一日,才冒出來行蹤? 算上集結(jié)軍隊,儲備糧草武器,汪家至少要在梁瓚北伐前兩個月開始謀劃,在大軍出征前十幾日離開福健。一路小心翼翼,隱藏行蹤。等被梁瓚發(fā)現(xiàn)時,再用剿倭作幌子,騙取信任。 可惡,實在是可惡!宣惠一拳捶在茶幾上,心中怒火難消。 旌云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地給宣惠揉著太陽xue。 外頭小丫鬟隔著簾子說道:“啟稟公主,王妃跟側(cè)妃過來了!” 宣惠連忙迎了出去。 楊云舒扶著結(jié)草的手,已經(jīng)在人群的簇?fù)硐伦叩搅苏骸?/br> 宣惠一邊領(lǐng)著她們往東跨院走,一邊笑道:“要委屈嫂嫂住在跨院了……原本國公府還有好多旁的院子,可我想著還是咱們住一處安心些,也方便些……” 她正說著,瞥眼看了眼走在楊云舒身后的王妙言,不禁吃了一驚。 自從王妙言與李若蘭相爭處了下風(fēng),中間又發(fā)生裴沐身份被揭穿一事,后來柳夫人病情急轉(zhuǎn)直下,突然病逝,一連串的打擊讓這個剛年滿二十的妙齡女子面色蒼白,表情木然且疲憊。 回想當(dāng)初,在自己及笄禮上,那個眼神靈動、面目驕傲的女子,宣惠不禁要為王妙言傷心起來。 若她沒有嫁進王府做側(cè)室,而是在湖廣眾多的愛慕者中,挑選一個青年才俊,那么今日的王妙言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王妙言見宣惠看她,嘴角向上牽了牽,卻還是沒有一絲笑容。“給公主請安,多謝公主急公好義,允準(zhǔn)妾身一同過來伺候王妃。” 語氣恭敬、謙卑、漠然。 宣惠不由放軟了腔調(diào):“側(cè)妃只管安心在這里陪嫂嫂住著,若有照顧不周之處,只管來告訴我或者旌云姑姑?!?/br> 王妙言蹲身福了一福,算是謝過宣惠。 “公主!啟稟公主,兩個人都抓捕到了!” 眾人剛在東跨院正房坐下,外面便有護衛(wèi)急匆匆地來稟報。 宣惠松了一口氣,高興地對楊云舒說道:“李若蘭想跑,我叫人給抓回來了。” 楊云舒淡淡地笑道:“另一個人是誰?” “是汪以謙?!毙荽鸬?,“嫂嫂,我要去訊問李若蘭,你要同去嗎?” 她看了眼楊云舒的肚子,又猶豫地說道:“要不你還是在這兒休息吧,畢竟今日也忙了一天,下午還爬了城樓呢……” “不要緊,”楊云舒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也想知道這蘭姨娘是什么來頭呢……” 當(dāng)下那護衛(wèi)在前頭帶路,七拐八拐地來到了國公府外院一處偏僻的所在。 “王妃,公主,”那護衛(wèi)遲疑地開口道,“抓到這兩人時,他們是在一起的……扮作一對鄉(xiāng)下夫妻,想要趁亂出城去?!?/br> 宣惠和楊云舒都有片刻的怔楞,李若蘭與汪以謙相識? 在那一瞬間,無數(shù)的線索涌了上來:李若蘭的福州口音、武夷巖茶店、陳紅蓮,甚至還有那年春宴上汪以謙調(diào)戲李若蘭…… 楊云舒心中有一絲痛快,還有一絲琢磨不明的嘲諷和苦澀。 王爺啊,你好糊涂!為著這樣一個女人,親手?jǐn)嗨土藬?shù)年的恩愛夫妻情分! 宣惠看著楊云舒臉上的表情,關(guān)切地問道:“嫂嫂,你還好吧?” 楊云舒勉強笑道:“我很好,我等著你三哥向我負(fù)荊請罪呢……” 她刻意的輕松的語調(diào),越發(fā)讓宣惠覺得,她與梁瓚是覆水難收、破鏡難圓,唯有漸行漸遠(yuǎn)了…… 房間里點了幾盞燈,到底還是沒有通宵蠟燭明亮。手腳被捆著的李若蘭頭發(fā)散亂地靠在墻角坐著。 她一身荊釵布裙,臉上未施粉黛。在搖曳的燈光下,她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陳玉蓮?!毙菰p了她一下。 李若蘭猛地抬頭,看見是宣惠和楊云舒,便又低下頭去。 “你昔日的姐妹陳紅蓮因你而死,午夜夢回,不會心驚嗎?” 李若蘭瑟縮了一下,嬌小的身姿幾乎要與墻角融為一體了。 楊云舒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孩子……是不是你自己做掉的?” 李若蘭緩緩地點了點頭。 “為什么?為了要攪得王爺家宅不寧嗎?”楊云舒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李若蘭抬頭,看了眼楊云舒的肚子,冷笑道:“草包糊涂蟲梁瓚,這世上也只有你才把他當(dāng)成寶貝,捧在手里放在心里吧?我并不稀罕,更不想給他生孩子!”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做戲 宣惠聽見她如此羞辱梁瓚,不由怒道:“不得放肆!王爺為人,輪不到你來置喙!” 李若蘭偏過頭去,輕蔑地哼了一聲。 楊云舒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看著眼前這個驕橫的女人,她竟無法與平日謹(jǐn)小慎微的蘭姨娘聯(lián)系起來。 到底是年輕,沒有見過風(fēng)浪,來一個會做戲的,就把偌大一個王府都騙過了。 “你到底是不是李家的閨女,王爺?shù)谋砻茫俊睏钤剖鎲柕馈?/br> 李若蘭輕笑道:“我連我自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是不是李家的閨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