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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紅痣,錯不了的!”癡丫頭得意地說道。旋即,她又小聲道:“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我回去跟我娘說了,叫她好一頓打我!疼得我三天都下不來床!” “好好好,我一定不跟別人說!姑姑也不往外說!” 癡丫頭點點頭,這才放心地接著吃蜜餞。 “可是,”宣惠遲疑地問道,“你不是說七爺才四五歲嗎?怎么十一爺就那樣大了?那個人你看著有多大年紀?” 癡丫頭撓著頭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忘了……那人跟世子夫人差不多大呀!可前兒我看見十一爺,他不是才十幾歲?真是好生奇怪!” “那……你說的那個,”宣惠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出來,“十一爺殺了七爺……是怎么回事?” 癡丫頭一聽這話,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她扔了手里的冬瓜條,撲到旌云身上,大喊大叫起來:“我不挨這兒,我要走!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我娘在家等我呢!快走!” 裴敏中在里頭聽見動靜,生怕她發(fā)起狂來傷了宣惠,連忙跑了出來。 癡丫頭見他出來,更是緊張得尖叫起來。她哭得滿臉涕淚橫流,死命拽著旌云道:“快走快走!要不他該殺了你了!把你也推到荷花池里去!”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流言 裴敏中聽見這話,心中大亂,厲聲問道:“是誰要推人到荷花池里?” 癡丫頭被他嚇得一驚,嘴唇抖抖索索地說不出來話。緊接著她渾身一陣抽搐,兩眼翻白,登時便昏了過去。 宣惠嘆了口氣,吩咐旌云出去叫了幾個丫鬟進來,齊心協(xié)力把癡丫頭抬回了她自己的床上。 宣惠撫著胸口,她的心還在不停地亂跳。她坐到裴敏中身旁,擔心地問道:“九哥,你……還好吧?” 裴敏中胸口起伏,兩眼直愣愣地,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宣惠起身給他倒了杯茶,兩手捧起他的右手,輕輕地摩挲著?!熬鸥?,你心里想什么就說出來,莫要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壞了……今天聽了這么多,模模糊糊地也算有了點蛛絲馬跡。照著這個查下去,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時也能給長兄一個交待了?!?/br> 裴敏中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頭干澀。他喝了一口茶,悲傷地說道:“哪有那樣容易……當年長兄出事,父親母親都痛不欲生。那時我家又剛搬進國公府,正是不知所措的時候。聽說當時伯母一力要懲戒哥哥身邊伺候的人,乳母丫鬟打殺的發(fā)賣的,現(xiàn)在一個都沒有了……” “父親母親只當她是個好人,現(xiàn)在想來怕是殺人滅口了!”裴敏中一捶砸在茶幾上,憤恨不已。 宣惠想想也覺得很心痛:“長兄當時畢竟也只四五歲而已,又能礙得著他們什么事呢?” 裴敏中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或許是長兄看見了她的丑事,又或許是她指使那個男人殺了長兄……那時,她已經(jīng)懷了裴沐了……” 裴沐……宣惠瞬間想到了個可怕的可能性:“癡丫頭說,是裴沐殺了長兄??赡菚r裴沐尚未出生……她又說和韓夫人在一起的是裴沐,那也不可能……會不會,那個人與裴沐很相像……” jian夫與兒子長得像,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們需要證據(jù)。”裴敏中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宣惠蹙眉道:“裴沐時常在外走動,金陵城認識他的人不少。若是有這樣一個與他相像的人,怎么從來未曾聽人提起過……” “除非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否則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 自打那一日過后,裴敏中便派了人監(jiān)視裴沐與韓夫人??上О雮€月的時間里,韓夫人從未出過國公府。裴沐除了跟著王聿去城外大營,也只與往日的酒rou朋友去過兩次掩翠巷里的文鴛書寓。 “那是什么地方?”宣惠好奇地問道。 裴敏中笑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問了?!?/br> 宣惠眼睛一瞪,說道:“那我明日就親自去看看。” 裴敏中慌忙笑道:“不過是門戶清靜些的勾欄院罷了,你怎么好去那里!” 宣惠抿嘴一笑,說道:“你也不好去那里!” 裴敏中攬著她笑道:“我有你,去那種腌臜地方作甚!不過是拿了裴沐的把柄,等需要的時候拿到王氏面前抖摟出來,咱們隔岸觀火看個熱鬧!” 宣惠推開他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嗔道:“你別鬧,我正理著這個月的賬冊呢!” “這種事叫下人去做就是了,你若不放心,交給旌云姑姑也好?。『慰噙@樣為難自己,你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宣惠擰了他一把,笑道:“好歹如今我也進門了,怎么好再叫婆婆勞累打理這些。況且,我也該知道咱們一個月開銷多少,收益多少,省得我敞開了花錢把你給吃窮了!” 裴敏中見哄她上床沒了指望,就拿了本書半倚在榻上看著,又笑道:“你放心,你相公養(yǎng)個公主還是養(yǎng)得起的!” 宣惠指著賬冊說道:“還說呢!自從我嫁進來到現(xiàn)在,國公府辦了兩件大事,咱們還有裴沐成親。這禮錢全都收到公中去了,一分也沒留咱們這里??蓢娜饲橥鶃韰s都是咱們這邊出錢?!?/br> “頭幾個月婆婆也沒給我交待這些,還是八月節(jié)送節(jié)禮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后來沚六哥去紹興的程儀,也是咱們這邊送過去的,伯母那邊連吱一聲都沒有!明兒個國公府后街八堂叔的孫子滿月,又是咱們送禮過去。合著伯母那邊就是個貔貅,只進不出的??!” 裴敏中沉聲道:“從父親手里過來就是這個規(guī)矩,那邊一個祖母、一個伯母加上個不成器的裴沐,現(xiàn)在跟他們計較起來又是一場是非。你且再等等,等那jian夫的事情有了眉目,裴沐母子二人就都可以從國公府滾出去了!” 宣惠合上賬冊,坐到妝臺前一面卸著釵環(huán),一面說道:“你也莫心急,既然知道那人的長相,就不會太難找。緊盯著韓夫人就是了,那人總會在她身邊露面的?!?/br> 裴敏中點點頭,兩人上床安寢,一夕無話。 次日晌午過后,沅湘帶著人去國公府后街送了滿月禮回來,給宣惠回了話,又說道:“奴婢在后頭還恍惚聽見裴家族人抱怨,說這幾年國公府給族學(xué)里頭的錢少了好些。以往文房用具都是一應(yīng)俱全的,如今都要各家自備。有幾家沒那閑錢的,都不叫孩子再去了。” 宣惠皺眉道:“還有這種事?你還聽說什么了?” 沅湘答道:“還說給先生的束脩也比往年少了,總共兩個先生,雖然明面上沒說什么,可知道的人也都說國公府刻薄,連先生的錢也扣?!?/br> 宣惠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只族學(xué)這一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