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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惠紅著眼圈說著:“……無論是在宮里還是出來了,我跟沅湘、采薇兩個從來沒有半刻分開過。你跟世子一起去京城救了我們,也都清楚,她們倆什么日子都陪我過了……情況再壞,也從來沒想過要拋下我?!?/br> “這兩個人雖說是丫頭,可在我心里,便如親人一般。你對沅湘的心思我都知道,也這么些年了……既然你這樣心誠,我就替沅湘答應(yīng)了?!?/br> 裴戎真臉上一喜,“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宣惠笑起來,說道:“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日后若你們起了爭執(zhí),你有理便罷,若是沒理,看我怎么收拾你!” 裴戎真連聲說了“不敢”,見宣惠不再說話,喜滋滋地正準備起身,又聽見她說道:“還有!”裴戎真連忙老實跪著。 “以后不要隨隨便便往屋里招人!等你三四十歲還沒孩子,那時候再說這事也不遲!” 裴敏中汗顏,用眼神示意宣惠,這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 宣惠瞪了回去,意思是,不占理我也就這么管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心事 裴戎真也十分錯愕,但他現(xiàn)在與沅湘正是情好之時,自然也沒想過要找別人。 宣惠見他遲疑,便問道:“怎么?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說來聽聽。” 裴戎真斟酌了一下措辭,小心翼翼地說道:“并非是我一定要納妾,只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若公主一說,我便隨口應(yīng)下,那也只能算作是權(quán)宜之計,當不得真?!?/br> 宣惠笑了起來,說道:“果然是人如其名!你一說話便讓人覺得真得很。那你細想之后呢?” 裴戎真道:“若四十后真的無有子嗣,納妾也好,過繼、或者是去善堂抱養(yǎng)也好,總歸我和沅湘商量著來。若我與她有孩子,那這話就不再提了?!?/br> 宣惠看了他片刻,說道:“你以后都要記得今日說過的這些話?!?/br> 裴戎真磕了個頭,說道:“絕不敢忘。” 裴敏中在一旁笑道:“行了,起來吧。你得償所愿,明兒去請個媒人過來就是了?!?/br> 他又向宣惠笑道:“想娶你的丫頭,竟得像賊一樣被審一遍!我看日后哪個倒霉鬼要娶采薇,叫我再樂一回。” 隨后,裴敏中叫裴戎真先走,自己將許盛又帶回了外書房。 許盛奇道:“今天世子行事,叫我有些看不明白了。來來回回地跑,可是有什么事?” 裴敏中笑著請他坐下,又叫小廝上茶,這才說道:“原是為著兩樁事,一是公主問問你家姑娘,二么……” 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是叫你看一個人?!?/br> 許盛轉(zhuǎn)瞬間便想到了秦二娘,這才恍然大悟。國公府一向規(guī)矩嚴格,秦二娘又是客居,怎么可能會隨隨便便叫外男碰見呢? 裴敏中見他明白了,便笑道:“公主叫我?guī)兔ψ鲞@個媒,撮合你們二位。你對秦二娘印象如何?” 許盛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人,年歲足可以做自己兒子了,竟然想到要給自己做媒,不由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早已料定,日后梁瓚成了大事,立個先賢祠也好,凌煙閣也罷,里頭必然有秦朗的一席之地。能與他做了親戚,自然是不錯。不過他生性淡泊,不善鉆營,于這上頭并沒有太多計較。 對秦二娘的印象么?熱情爽朗,兩個人頗說得來。皮膚白皙,人長得也好看…… 許盛干涸已久的心突然活動了幾分,說出來的話便有些語無倫次:“世子,我,我這邊好說,只是不知道秦家那邊?” 這便是愿意了。裴敏中很高興,笑道:“公主的意思是先跟你說,若你覺得好,再去跟秦二娘說。她以前遇人不淑,秦朗做主和離大歸,終究還是想他jiejie再成個家的?!?/br> 許盛點了點頭,老著臉說道:“那一切都憑世子做主了。” 回到內(nèi)院,裴敏中把情形說了一遍,宣惠笑道:“當然要先問男方的意思了!沒的先叫二娘點了頭,男方又不同意,女人家都臉皮薄,叫二娘以后如何在這院子里自處?” “好好好,你的主意向來都是最正的!”裴敏中湊到她身邊,笑道:“我今天拉下臉面來幫你做媒,里里外外跑了兩三趟!你拿什么謝我?” 宣惠推了他一把,嗔道:“怎么這樣涎臉沒皮的!大白天就要作怪……” 她高聲叫了旌云進來,吩咐道:“……如此一來,就要麻煩姑姑先探探二娘的意思了。我怕我直接跟她說,倒勉強了她?!?/br> 旌云笑著應(yīng)了。 到了晚上回去休息,旌云特意叫人備了兩樣細點和一壺清茶,親自送到秦二娘房中。 秦二娘見狀,連忙起身笑道:“怎么好勞動你送過來!若要來找我說話,只管來!鬧這些虛禮做什么?” 旌云笑道:“有東西吃便罷了,埋怨我作甚?原是我晚上吃得少,這會兒餓了。你若不想吃,只管看著我吃!” 兩人說笑了一回,旌云趁機問道:“今兒把你撂在西廂房,怪對不住的……聽說你在那兒碰見了一個人?” 秦二娘笑道:“你還說!平日里你也是個周全體貼的了,怎么今兒個就忘了火上還煎著公主的補藥?平白叫我碰見個外人!” 旌云覷著她的神色,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道:“那人聽說是國公爺?shù)母睂?,倒是個長情的人,妻子去世好些年都沒再娶,生生熬到孩子都大了。” 秦二娘嘆道:“那倒真是個難得的好人了。我只聽見他說妻子去了,留下兩個姑娘。言語間對孩子很是關(guān)切,這樣的男人當真不多見?!?/br> “所以公主想著再給他說個親呢!不然等以后姑娘們都出了門,豈不是只落得他一個晚景凄涼?” “說的是?!?/br> 旌云覺得自己像個小偷似的,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你來金陵這也幾年了,花兒一般的年紀,只顧這樣干熬著么?” 秦二娘覺察出了旌云的意思,心里一陣刺痛,勉強笑道:“怎么能算干熬著?公主這里日日熱鬧非凡,咱們倆又對脾氣,是再好不過的日子了?!?/br> “話雖是這樣說,可終究還是自己成個家,日后生兒育女的好。許將軍這樣的人可不好找?!?/br> 秦二娘打趣道:“他這樣好,你去便是了!正好我在公主這兒頂了你的窩,舒舒服服地過日子?!?/br> 旌云笑道:“賢妃娘娘于我有大恩,況且,自打公主出生,我便伺候在左右。說句僭越的話,我心里是把公主當做自己親生的看待,這輩子都不會離了左右?!?/br> 秦二娘見她表情溫和,提起宣惠一派慈祥,心中更覺得難過。生兒育女么?也不知道自己此生還有沒有這樣的福氣。 想起自己親手送走的那個孩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