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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躲開這張他曾日思夜想的笑臉。 “那,我走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澳愣啾V?,要是哪天改了主意,就去金陵找我們?!?/br> 和靖笑著點了點頭,起身送了他出去。 待走到門口,薛元翰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和靖,簡短地說了兩字“珍重”,便逃也似地走了。 等他回到客棧,才覺得胸口有些空空的,這才想起來那個日夜帶在身上的荷包被他落在和靖家里了。他喟然長嘆,連老天爺也要叫自己了斷得干凈些嗎? 他叫店家送了酒菜來,可喝到一半便覺得無趣。他在屋中如困獸一般來回踱步,又打開窗子看外面的萬家燈火,可始終無法消減他內(nèi)心的苦悶。 難不成還真要大醉一場,痛哭一番?薛元翰苦笑。 找到了和靖,卻失掉了舊約。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痛苦,可胸中卻有無法排解的失落和愁緒,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覺。 這時,隨從敲了門進(jìn)來,回稟道:“大人,錢府遣了人來回話,說錢老爺接到您的帖子十分高興,明日在家恭候您的大駕。咱們這邊禮物都已打點妥當(dāng),您看明日幾時出門?” 薛元翰這才想起明天還要去錢家。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錢老爺這樣說,必定是在家備了宴席。也罷,咱們就午初到吧。明日一早,你先派人去錢府說一聲,莫要叫人一早就空等著?!?/br> 隨從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納罕。這位長史大人連揚州知府的面子都說駁就駁了,怎么反倒對錢昌胤這個商賈客氣起來了? 薛元翰卻沒管隨從心里如何想,他又草草喝了兩盅酒,便上床安歇了??上闹杏惺?,一直翻來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合上眼。 起床后,薛元翰穿戴一新,便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隨從、禮盒,大搖大擺地到了錢家。 錢昌胤早就在會客廳等著,一聽家人來報,慌忙跑到大門口相迎。薛元翰出人意料地客氣,叫錢昌胤放松不少。 兩人一路寒暄著到了會客廳,剛一落座,薛元翰便叫人呈上梁瓚送來的禮物,把錢昌胤激動地連連叫人好好收著。 他向薛元翰笑道:“長史大人,草民在家中園子里備了戲酒,不知大人是否賞臉留下來一敘呢?” 薛元翰笑道:“那卻是叨擾府上了。我聽聞?chuàng)P州富甲江南,大戶人家都講究膾不厭細(xì),我今日也要打點起精神好好見見世面?!?/br> 錢昌胤陪笑道:“大人也太過謙了!您從小是長在京里,又常常入宮,什么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今日草民傾全家之力,只要不丟人現(xiàn)眼,已是極好了?!?/br> 薛元翰笑了笑,忽而說道:“不過,入席前可否請錢小姐出來一見?王妃和公主都托我?guī)Я诵〇|西給她。我怕旁人交待不清楚,還是當(dāng)面說的好?!?/br> 錢昌胤面上表情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薛元翰心生疑竇,定要見到錢荔娘。他笑道:“我竟不知貴府閨閫如此嚴(yán)格,倒是唐突了。不過王妃還有些話帶給令愛,我卻是不能不帶到,還請見諒?!?/br>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吐露 錢昌胤見他如此堅持,只好叫了下人過來:“去后院請大小姐出來見客。說我說的,叫她好好收拾收拾!” 他把“好好”兩個字咬得極重,薛元翰只低頭喝茶,心中卻是不住在盤算。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薛元翰已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錢荔娘才姍姍來遲。 薛元翰往她臉上看去,月余未見,雖然著意描畫了眉眼,點了胭脂口脂,卻也遮不住她滿臉的憔悴。身子更是比在王府時還瘦了幾分。 薛元翰臉上不動聲色,他向錢昌胤笑道:“按著規(guī)矩原該叫錢老爺留在此處,只是王妃公主皆有話給錢小姐,叫旁人聽去了可不大好?!?/br> 錢昌胤尷尬地起身,笑道:“那小人就先避出去了,大人慢慢給小女交待?!?/br> 等人都出去了,錢荔娘方才抬頭看薛元翰,見他眼下有烏青,不禁關(guān)切地問道:“你是不是來揚州睡得不慣?要是在客棧住得不舒服,不如搬來我家住吧?!?/br> “我不礙事,橫豎明日就走了?!?/br> “明日就走啊……”錢荔娘語帶失望地說。 薛元翰感受到她的情緒,也覺得有些留戀,便問她:“你在家可好?怎么才一個月就這樣瘦了?” 錢荔娘笑道:“你若有個我這樣忤逆的女兒,就會知道了。” 薛元翰緊緊地追問道:“可是你父親責(zé)罰你了?” 錢荔娘莞爾一笑,說道:“不至于責(zé)罰,只是把我關(guān)在屋里不叫見人罷了,反倒更清凈些?!?/br> 她越是笑,薛元翰就越覺得心酸。他正色道:“我?guī)慊赝醺ィ闳ナ帐笆帐熬透易??!?/br> 錢荔娘抬頭看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問道:“我好容易從王府出來,你又叫我回去,怎么回去呢?拿什么由頭回去呢?” “說……就說,說你要回去陪宣惠?!?/br> 錢荔娘低了頭,幽幽地說道:“這樣的話,連自己都騙不住,哪里又能唬得住旁人呢……” “薛公子說王妃和公主有話帶給我,不知是什么話?” 薛元翰頓了一下,才說道:“她們沒什么話,只說問你一切安好。是我想親眼看看,你究竟在家過得好不好……” 錢荔娘抿嘴一笑,說道:“多謝薛公子掛懷,荔娘一切都好?!?/br> 薛元翰想起來上次在西柳湖邊自己挨那一耳光時,她也說讓自己叫她荔娘。當(dāng)時自己心里執(zhí)念著和靖,今天看來,卻是固執(zhí)得可笑。 “……我,昨日找著那個,媖妹了。”薛元翰突然很想跟她說說這件事,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錢荔娘低著的頭猛然抬起,似有些不信地看著薛元翰,嘴里卻說道:“那……恭喜薛公子了……什么時候辦喜事?我也好提前備下賀禮?!?/br> “她已經(jīng)嫁人了……她相公待她極好,她很……幸福。” 錢荔娘的眼中閃過難以名狀的神采,旋即又憐憫地看著薛元翰:“那……你現(xiàn)在心情如何?可是因為這件事昨晚沒有睡好?” “是……好像心口一塊大石頭挪開了,釋懷了也解脫了……只覺得過往的自己可笑,還跟你說我一定等著她,她也一定等著我……還覺得像是被人拋棄了……我沒有她相公好,所以她才不要我了……” 錢荔娘寬慰道:“你莫要這樣覺得……你這么好,我平生從未見過比你更好的……”話出了口,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了口,臉上微微地發(fā)著燙。 薛元翰見她粉面含羞,甚是動人,心突突地跳了幾跳,趕忙站起來說道:“多謝錢小姐陪我說話,我現(xiàn)下已經(jīng)好多了。” 他指了指桌上放的幾個禮盒,說道:“這些都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