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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哪里鉆出來的裴家七拐八拐的親戚,沒權沒勢,給裴世子提鞋都不配!憑什么叫我去相看他?” 柳夫人好說歹說,才把女兒勸上了馬車。 等到了雞鳴寺,兩家碰了頭,又各自裝模作樣地拜了佛,才找了間僻靜的禪房一同坐下喝茶。 王妙貞瞥了眼裴沐,見他眉目如畫,英俊挺拔,心中的抵觸便沖淡了幾分。 裴沐見她看自己,便沖著她粲然一笑,慌得王妙貞連忙低了頭,可卻被他的笑容晃了神,一盞茶喝完頭還是暈暈的。 韓夫人見狀,心中歡喜,決定再推波助瀾一把:“我聽說雞鳴寺后面養(yǎng)著幾株春蘭,如今正是開花的時候,沐兒不如陪二小姐去看看?” 柳夫人待要說不必了,裴沐卻已經(jīng)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對她說道:“夫人還請放心,我?guī)Ф〗闼偃ニ倩?,必定不會有閃失?!?/br> 柳夫人猶豫了片刻,不想駁了裴家母子的面子,想著在佛寺也不要緊,便點頭同意了。 王妙貞站起身,向母親和韓夫人行了禮,這才扭扭捏捏地隨裴沐出門去了。 剛出得門來,裴沐便笑道:“上次在王府,是裴沐唐突了,還請二小姐勿怪?!闭f完,便朝著王妙貞深深地作了個揖。 王妙貞羞道:“那次,你,你,從頭到尾不都睡著,怎么知道是我?” 裴沐心中一虛,想著說漏了,連忙轉圜道:“雖是睡著,朦朧間只覺得是仙娥在身旁,還有異香撲鼻。今日再見,方才醒悟,原來是二小姐?!?/br> 王妙貞笑道:“還記得什么異香……你是狗鼻子么?” 裴沐從小便在成國公府丫鬟群里鬼混,長大后所來往的也多是秦淮名妓,溫柔嫵媚,嬌俏可人的見過不少,說話這樣粗俗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厭惡,這樣的女子,尋常他是看也不要看的??扇缃?,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裴沐打點起精神,笑道:“倒不是我鼻子靈,而是二小姐實在是,太香……” 話到最后,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兩只眼睛灼灼地盯著王妙貞。 從小被掩在jiejie的光芒之下,就連哥哥也長得比自己好看,王妙貞心中還是很有些不甘的。她也渴望能有個人不把自己當做jiejie的陪襯,能專注地只看到自己,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她羞紅了臉,嗔道:“你胡說些什么呢……離我八丈遠,哪里就聞見了……” 裴沐走到她近前,隨手摘下一朵蘭花插在王妙貞的鬢邊,低低地說道:“不知小生可有福氣,以后能日日為小姐簪花?” 王妙貞心中像喝了蜜一樣甜,可理智還是讓她想起了裴沐不堪的名聲:“這樣的事,你只怕都做得慣熟了吧……我頂不愛你這樣拈花惹草、到處留情的……” ------------ 第一百八十章 拍板 裴沐雙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知二小姐都聽說了裴沐什么傳聞?須知傳聞未必為真,眾口鑠金,二小姐莫冤枉了好人。 ” 王妙貞見他似要生氣的樣子,忙道:“我也只是聽人說過幾句,倒未全信……只說你愛去那個,秦樓楚館,還包養(yǎng)戲子舞女……屋里頭的丫鬟也極多……” 裴沐笑道:“若我說這些都是真的呢?” 王妙貞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道:“都是真的!你怎么就這么著承認了……若是這般,我,我……我跟你的事可難成了……” 裴沐再上前一步,微風吹起他的發(fā)梢都輕輕地拂在王妙貞的臉上,讓她覺得癢癢的。 “所謂‘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我年少時沒見過滄海,沒領略過巫山盛景,見到那些庸脂俗粉,不免也回顧幾次。只是如今,”他伸手抬起王妙貞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我見了你,才知世間真有人能叫我‘取次花叢懶回顧’……” “自上次一別,我知道那是你后,便日思夜想。不瞞你說,我也曾去你家門口等你出門,你問問門房便知。可我想著,自己如今無權無勢,怎么好娶你回來讓你受委屈?可我猶豫了一個月,實在是放不下你,這才央求我母親上門提親。” 王妙貞聽完,大為感動,看著這樣一位俊俏的男子對自己深情款款地表白心跡,她幾乎就要沉淪在裴沐情意綿綿的眼睛里了。 站得離他們不遠的丫鬟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便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二小姐,咱們該回去了。再晚些,夫人怕是要擔心了?!?/br> 裴沐聞言,意味深長地對王妙貞道:“你細想想我的話,我等你回音?!?/br> 王妙貞點點頭,兩人便一前一后回了禪房。 等回了家,柳夫人便問道:“你們出去可說了些什么?” 王妙貞臉紅紅地答道:“也沒說什么……我就問他的那些傳聞,他倒也沒推諉,只說是年少輕狂,以后再不會了……感覺還是挺,挺誠懇的……” 柳夫人笑道:“這孩子長得是挺排場的,不輸給裴世子,要是交到你父親手上好好調教,三五年后也能獨當一面。到時候,他靠著咱們家,自然不敢慢待你。我有了他和王爺這兩個女婿,日后老了,你二哥也不敢隨意打發(fā)我。” 王妙貞見母親也說好,心中暗喜。 等王錦堂父子回來,柳夫人便說了今日相看的種種,自己表示非常滿意這個女婿。 王錦堂便也點頭同意了。王聿雖然也曾聽聞裴沐的花名,但他在金陵城所居時日尚短,自己也不是個愛打聽的,裴沐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再者,父母都已做了決定,他也不覺得自己還有置喙的余地。 “只是一樣,”柳夫人遲疑地說道,“成國公府的爵位……先帝都下旨封了裴世子,裴沐要想爭回來,只怕不好辦吧?”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丈夫和繼子的神色。見王聿面露不虞,她又趕緊說道:“裴沐本就是老國公爺?shù)拈L子嫡孫,這爵位就該是他的……不過是被宣宗皇帝橫插一杠……” 王錦堂斥責道:“婦人之見!裴敏中父子的爵位是宣宗皇帝賞的,光這一點就沒人會駁!更何況,他父子二人為國立下多少功勞,那裴沐連金陵城都沒出過幾次,你還想幫他從裴敏中手里爭爵位,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王聿也道:“裴世子現(xiàn)如今乃是王爺?shù)淖蟀蛴冶?,待日后回京,說不定還要封王。裴沐斷斷不能與他爭,不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柳夫人使性子道:“你們把裴敏中說的這樣厲害,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還未及冠的少年,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成?那什么破爵位,不要便不要,誰稀罕誰要去!以后他能靠功勞封王,咱們家就不成么?你們把裴沐帶到軍中歷練,日后打仗也給他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