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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惠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王聿。王聿覺察到有人盯著自己,轉(zhuǎn)頭看見宣惠,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女子哭道:“我家相公的病再治不好了……到了武昌府,本來錢財就所剩不多,都給他抓藥吃了,還是沒用……我們也是好人家,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哪里會拉下臉來討錢!” 方才那位老者嘆道:“節(jié)烈婦人??!跟著相公逃難,同生共死!該請朝廷給立個牌坊才是!” 年輕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位大姐,你耳朵上還戴著耳珰,也能值些錢,為何不去賣了抓藥?” 女子撫著耳朵上的耳珰,哭道:“這對耳珰乃是夫家的聘禮,我怎好賣!總是要帶到棺材里去的?!?/br> 人群中就有人嗤笑道:“你相公命都要沒了,你還說什么聘禮不聘禮的!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還舍不得嗎?” 年輕人笑道:“不如,我給你指條明路??茨泐伾策€不錯,若是自賣給人做妾,當(dāng)有人愿意買。要是不挑人家,估計還能賣個好價錢。用這錢給你相公看病,你跟了人去,也能吃飽飯,兩個人豈不是都能活?又何必拖著一起去死呢?” 那女子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言不發(fā)地瞪著那年輕人。 那老者氣得直跳腳:“狗屁,狗屁!臭不可聞!好端端一個貞節(jié)婦人,你這是要把她往邪路上送??!與其再嫁,還是給人做小,不如堂堂正正地一同去死!” 年輕人笑道:“這老頭子,敢情不是你閨女,你就這么愿意看著她死?本來兩個人都能活,又何必為了虛名傷了兩條性命?” 宣惠走上前說道:”這話不錯!人生在世,一雙手一條命罷了!‘節(jié)烈’二字,本就是世人強加在女子身上的。怎么沒聽說過有給亡妻守節(jié)的鰥夫?再者說,你這樣自己決定兩人一同赴死,可曾問過你相公的意思?你不該為了虛名葬送兩條性命!即使其中一個是你自己,也不應(yīng)該!”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錯認(rèn) 這一番宏論讓旁邊圍觀的人都炸了鍋,王聿饒有興味地看著宣惠,等著她后面的話。 那老者氣得直跺腳:“胡鬧!簡直太胡鬧了!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她相公不是行止不端,乃是病入膏肓。你們在一旁看熱鬧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勸她自賣改嫁?” 年輕人笑道:“老丈,不是隨隨便便勸人改嫁,眼看兩個人都活不下去了,自賣還有條活路,為什么不行?你說我們只顧著看熱鬧,眼見她相公病到這個地步,花個幾百兩銀子也未必治得好,誰家有那個閑錢去做不要本錢的菩薩?” 老者氣道:“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還有你這位小兄弟,”他轉(zhuǎn)頭向宣惠說道:“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以夫主為天,以恭順為德。你怎好放什么為妻守節(jié)的厥詞?” 宣惠辯道:“有何不可?夫婦倫常,沒有婦,哪里來的夫?況且,孔子有言‘未知生,焉知死’,此二人如此年輕,還未求知生的道理,就這樣死去,又哪里能知道死的道理?不過是受了道學(xué)先生的蠱惑,專一去求那貞潔烈婦的名聲罷了!” 那女子聽了這話,氣得滿面通紅,就要跳上前來找宣惠理論,采薇和沅湘忙將宣惠擋在身后。 方才那個年輕人笑道:“這位小兄弟說了這么多,莫不是想說通了這女子娶她回家做二房?”眾人一陣哄笑。 王聿見這些人開始擠兌宣惠,便走上前來,從身上解下來一塊玉璧,扔給那女子,說道:“這個拿去當(dāng)了,夠你相公看病吃藥的了。那位小兄弟也是好意,等你哪天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就明白了。由死觀生,才知生之貴重?!?/br> 他看了看女子耳上的耳珰,忍不住又說道:“你也不是一絲辦法也無,究竟還是被迷惑……虛名可沒你想的那么要緊!” 那女子跪在地上連連給王聿磕頭,隨后便起身冒雨跑去了當(dāng)鋪。 宣惠朝王聿微笑著點了點頭,謝他給自己解圍。王聿走到她身邊,把傘撐開,笑道:“這里人多,能否請公子借一步說話?” 宣惠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走到了傘下。 王聿撐著傘帶著宣惠,離了書齋的屋檐下,兩個人站在雨里說話。傘下,王聿的膚色如玉,眼中一泓秋水映更襯得他眸若點漆。宣惠看了他一眼就連忙低下頭,心道這一雙眼睛可是會把人的魂魄勾走。 “明人不說暗話,我?guī)兹涨霸诓铇且娔闩c成國公世子在一起,怎么他走了,反倒把你留在武昌府了?我聽說裴世子有個meimei,就是你吧?” 宣惠眼睛一轉(zhuǎn),想著王聿是敵是友還未分明,就這樣讓他錯認(rèn)了也好。當(dāng)下她也不說話,只笑了笑。 王聿笑道:“你不必對我有所防備。令兄少年英雄,武藝韜略都是上佳,我對他深交已久。我在武昌府說話還有些人聽,你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告訴我,我必盡力而為?!?/br> 宣惠靦腆一笑,正要道謝,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我明明身著男裝,你為何說我是女子?” 王聿輕笑一聲,說道:“這……只能說大小姐您扮得不像吧!” 宣惠問道:“可是因為你看到我沒有喉骨?” “哈哈,我可不是那種整天盯著別人脖子看的人。怪只怪你膚色太淺,光亮照過去,你的耳垂幾乎是透明的,只中心一點黑,難道不是耳洞?” 宣惠撇嘴道:“所以,你不是整天盯著別人的脖子看,而是盯著別人的耳垂看。” 王聿笑道:“隨你怎么說吧!” 宣惠心情郁悶,覺得自己女扮男裝還真是失敗,處處被人識破。 王聿見她沒再說話,便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我看大小姐也沒帶傘,這把就送你了!告辭!” 說完,他將傘柄塞到宣惠手中,又向她拱拱手,便走入了雨里。 晚間宣惠等人到家,衣服都有些潮潮的。旌云趕忙燒了熱水給宣惠洗澡驅(qū)寒,又伺候她睡下。 夜深人靜時,打更的剛剛敲過三更鼓,秦二娘所居的上房卻傳來不小的動靜。 沅湘披衣起身走到宣惠屋里,看見旌云也被驚醒了,便悄悄問道:“今日李大哥回來了嗎?上房里頭像是有人在爭執(zhí)。” 旌云仔細(xì)聽了聽,吃不準(zhǔn)是秦二娘夫妻二人在親熱還是別的事情。兩人又聽了一會兒,上房傳來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宣惠也被驚醒了。她問道:“方才可是二娘在叫?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咱們過去瞧瞧?!闭f著便要起身。 旌云連忙把她摁回被窩里:“您好好在屋里待著,哪兒也別去?!弊约捍掖掖┝艘路?,對沅湘道:“去把采薇也叫起來,咱們過去看看?!?/br> 幾人胡亂穿好衣服,在屋里轉(zhuǎn)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