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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思齊與來人面對面坐在書房的內(nèi)室,似是因為在做虧心事,怕見光,屋內(nèi)的燈都是昏暗的。 “在下陳炎,是平王的貼身護衛(wèi)之一。王爺聽說侯爺您把守的乃是外城右安門,欣喜非常,便派在下前來,送份首功給侯爺?!眮砣顺练€(wěn)地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說著。 徐思齊有些惴惴不安,問道:“平王?” 陳炎得意地說道:“看來侯爺還不知道,劉將軍順應(yīng)天意人心,已在開封府稱王,尊號‘平’,取天下太平之意?!?/br> “明日該如何做,平王可有旨意?”徐思齊皺眉道。 “今夜就會有先鋒軍潛藏在右安門附近,明日一早,只要侯爺找個借口開了城門,這攻下京城的首功就非您莫屬了!” 徐思齊躊躇道:“可這借口……開城門可不是小事,現(xiàn)在非常時期……” 陳炎不悅道:“侯爺家中也是武職出身,豈不知這首功是什么意思?他日平王事成,一個公爵那是手到擒來,便是封賞個異姓王也未可知。若換了別人,早已是歡天喜地,為何侯爺?shù)故且桓辈磺椴辉傅臉幼樱咳裟惺裁措[憂,不妨說出來,在下也好幫您參詳參詳?!?/br> 徐思齊喝了口茶,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當(dāng)初在天橋茶館,因緣際會碰到了劉廣勝安插在京城的眼線錢安明。來往之下,徐思齊只覺得與他越來越投機,甚至在錢安明表露身份后,他也并沒有要將他送往官府的想法。 后來錢安明百般勸說讓他投靠劉廣勝,他也確實心動了。自從在秋狩上自己因為裴敏中大大地丟了一回臉面,連皇帝都記住了,他便對任何官職實差斷了念想??尚焖箭R畢竟只有二十歲,心中未嘗沒有做著大展宏圖、位極人臣的美夢,要他如此年輕就心止如水地當(dāng)著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侯爺,他也非常地不甘心。 若投靠了劉廣勝,立下這不世之功,日后便是新朝的開國元勛、輔國重臣,光是想上一想,就讓他激動不已。還有宣惠公主,那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如果大周亡國了,她便是比奴婢也不如的身份。雖然到那時自己不能娶她做正妻,但從劉廣勝手里將她要出來,納入房中還是做得到的。 心念及此,徐思齊終于下定了決心,將通敵叛國、背棄忠義的問題全都拋諸腦后。陳炎見徐思齊目光漸漸變得堅定,便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了微笑。 同樣是在這個夜里,承乾宮宣惠的寢殿里燈也未熄。 宣惠將自己多年來得的珠寶賞賜都倒在床上,把金瓜子、金葉子、單顆的寶石挑出來,帶著沅湘和采薇兩個連夜將這些東西縫進褲腰和貼里的小衣里。 沅湘兩手麻利地做著針線,采薇在一旁一邊打著下手,一邊問宣惠:“公主,宮里是不是住不得了?咱們是不是要出宮去?” 宣惠借著燈影,正算著主仆三人能帶多少而不至于太明顯,隨口答道:“這幾日京城危急,我也是未雨綢繆。無論何時,身上有錢總是好的。這些天你們倆不要亂跑,一定貼身跟著我,不論我去哪里都跟著?!?/br> 兩人齊齊答了聲“是”。 西北叛軍攻城的第三日到來了。徐思齊一早便到了右安門,來替換守了一夜的奉恩將軍孫旭。他剛到便大聲宣布:“三大營總營提督有令,今日他要從右安門出城迎戰(zhàn)叛軍。大軍說話就到,咱們現(xiàn)在馬上就得把門打開。” 說罷他揮手示意讓守門的兵勇開城門。孫旭剛要上馬,聽到這話急忙跑了過來,問道:“侯爺這話是從何說起?京城內(nèi)將士本就不足,哪里還能出門迎戰(zhàn)?我不信提督大人會有這樣的安排!” 徐思齊變了臉色,怒道:“你是不信我說的話嗎?你不過一個小小奉恩將軍,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我?”他轉(zhuǎn)頭向城門旁的士兵吼道:“十萬火急的事情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出了事自然有我頂著!你們怕什么!” 孫旭急道:“西平侯!你這樣做實在太可疑了!就算是提督要出城決戰(zhàn),等大軍過來了再開門也不遲!你這樣著急打開城門是不是要引狼入室?” 陳炎扮成徐思齊的護衛(wèi)跟在他身旁,見孫旭這樣說,知道此人留不得了,便上前道:“還請將軍讓開!如果貽誤了軍情,你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孫旭“嘩啦”一聲把佩劍抽了出來,指著徐思齊道:“除非提督大人親到,否則我不會讓你打開城門的!” 說時遲那時快,陳炎一個跨步上前,手起刀落,孫旭的人頭就落了地。 那頭顱滴溜溜地滾到徐思齊的腳下,把他嚇得面如金紙,一聲也發(fā)不出來。陳炎面露不屑的表情,擦了擦刀上的血,替徐思齊說道:“這位陣前不聽軍令,已被軍法處置。你們?nèi)羰遣幌肴缢话?,就老老實實地聽侯爺?shù)拿睿 ?/br> 守門的將士見出了人命,再不敢多耽擱,馬上開始轉(zhuǎn)動機關(guān),拉動城門的鏈子。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右安門就洞開了。門外的叛軍連忙報與駐扎在城外二十里處的劉廣勝,先鋒軍便先行占領(lǐng)了右安門。在該門把守的大周士兵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徐思齊一人還在對著孫旭的尸身發(fā)呆。 正陽門城樓上的守軍見京城西南角的情形不對,連忙派人去打探,這才知道叛軍已經(jīng)進了城。城樓上的士兵就慌了神,當(dāng)下就有近一半人逃下城樓不知去向。 還有兩個知道心存忠義的人跑去皇城稟報,他們一路上叫喊著,希望消息能快點報到元和帝那里。誰知這樣倒把路上各個城門的守軍嚇跑了一大半。 當(dāng)元和帝聽到叛軍已經(jīng)進城的消息,一盞茶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 第九十五章 家亡 元和帝頹唐地癱倒在了寬大的龍椅上,最后的一點希望就此灰飛煙滅。最近他時常去奉先殿,看著那一個個寫滿尊號的牌位,一幅幅莊嚴(yán)肅穆的畫像,他跪在正中,哭泣懇求,焚香禱告。仿佛這樣做就能減輕他心中的愧疚,就能求來祖宗神靈的庇佑。 然而,沒有祖宗顯靈,大周經(jīng)營了百余年的京城就這樣輕易地被攻破了。元和帝聽到消息的那一刻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不再保佑大周,是不是大周真的氣數(shù)已盡?他真的成了亡國之君,該怎么辦? 高全德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了進來,輕輕地回稟道:“皇后娘娘在坤寧宮里鬧,說是聽說了京城被困,想聽您給個準(zhǔn)信兒……” 元和帝虛弱地坐了起來:“準(zhǔn)信兒?她想要什么準(zhǔn)信兒?問大周還在嗎?問劉廣勝打進來了嗎?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只顧著鬧!”元和帝越說越怒,一把便把御案掀翻在了地上。 高全德嚇得不敢再出聲,只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雖是要亡國了,可走之前該做的事情總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