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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陵修仙,基本不吃食物,更別說水果。所以這間宿舍里,只有一把水果刀,那就是寶劍兄閑來無事,用千年精鐵打造的吹毛斷發(fā)的神器。1分鐘之前,白忘陵說他弄斷了。現(xiàn)在眼前這個小痞子說他來還刀。這個小痞子還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入住了宿舍。emmm……小痞子和白忘陵是什么關系?唐寶劍陷入迷之沉思。葉策心想,學長這幾天不正常,難道是因為白癡室友回來了?他上了一天課,身上一股子菊花味,想著回去洗澡,就把水果刀塞進唐裕手里,轉(zhuǎn)身去樓道里等電梯。唐裕拿著刀往屋里走,白忘陵晾好衣服,準備回房間,被他一把扯住胳膊質(zhì)問,“喂!你!我不在的時候,你帶阿貓阿狗進來了嗎?”白忘陵瞬間沉下臉色,眼神陰鷙,唬得寶劍兄一蹦三米遠,舉起水果刀護在胸前,“你要帶人就帶嘛,這么生氣干嘛???”白忘陵冷冷地說:“他不是阿貓阿狗?!?/br>“哦?!边@是叫他注意言辭,那就直說嘛,板著個臉還以為找他切磋呢。唐寶劍撓撓頭發(fā),“他是誰呀?我絕不承認,世上竟然有比本帥還帥的人!”“你見過他了?”“嗯。就剛才,他來還刀。我說,你們切什么東西,能把我的寶刀給切碎?”他碎碎念著,眼前晃過一道白光,白忘陵沒影了。電梯到達樓層,葉策走進去,按下開關。門緩緩合上,只剩一道縫的時候,突然插入一柄劍鞘,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不進來喝杯茶么?”“不用了,我不渴——”拒絕的話戛然而止。白忘陵完全擠進電梯,又是那個經(jīng)典的壁咚姿勢,將葉策籠在高大的陰影里,用那雙落了朝陽的金色眼眸低頭注視他。這眼睛深邃又迷人,任誰被一眨不眨地看著,都會臉紅心跳。葉策以為自己臉皮夠厚,能夠免疫這炙熱的視線,但一抬眸就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頓時口干舌燥起來。媽耶,怎么長得這么漂亮?白忘陵湊到他耳畔,輕輕地說:“閉上眼睛?!?/br>“???哦……”熱氣一吹,耳朵又麻又癢,抬頭瞥見白忘陵的臉,更是面紅耳赤。這個要求,葉策簡直求之不得。他順從地把眼睛閉上,來一個眼不見為凈。但其他感官卻愈發(fā)敏銳起來。尤其是白忘陵身上的香氣,干凈而清冷。這香氣越來越近,最后落到自己的唇上。白忘陵溫柔地吻住他。起初只是唇與唇相貼,能感覺到自己被輕輕地吮吸。隨后白忘陵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瓣,酥麻得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任其更加深入。當舌尖相觸時,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唔……嗯!”葉策緊閉著眼,睫毛顫個不停,想要推開白忘陵,伸手碰到他的衣服,卻鬼使神差地改為摟住他的腰。白忘陵忽然發(fā)了狠,用力地吸允他的嘴唇,隨后將他打橫抱起,走回宿舍。“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聽到腳步聲,唐裕抬起頭,看見白忘陵殺氣騰騰,紅著眼睛,懷里還有個看不清臉的人,一口可樂直接噴了出來,“PU——”白忘陵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臥槽???”這他媽是哪一出?唐裕立刻將易拉罐放桌上,貓似地溜到1號房門口,將耳朵貼上去。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忽然有人嚎了一嗓子:“救命啊!”“我cao!”唐裕的耳朵差點被震聾,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呼救聲漸漸小了下去,隱隱約約傳來啜泣聲。臥槽?臥槽?臥槽?寶劍兄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道德的譴責。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銅板,不斷地拋,“救,不救。救,不救。救……媽的,拼了!”他捏住銅板,麻溜地站起來,視死如歸地開門——白忘陵沒有鎖門的習慣。房間里,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趴在白忘陵的身上。白忘陵冷冷的一記眼刀飛來。???難道是他弄錯了?不是白忘陵殺人滅口?“sorry。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哈哈?!彼麑擂蔚匦χ杆偻顺龇块g。虛脫的葉策將腦袋埋進白忘陵的頸間。緊閉的眼角泛紅,睫毛上還有淚珠。三歲后,他就沒哭過了。他也不想這么弱的,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負,倒不是委屈,而是……白忘陵偏頭吻住他的耳朵,輕輕舔咬起來,“小葉子……”葉策又想哭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不能拒絕,還挺享受的。他將手肘撐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去看白忘陵,后者紅潤的嘴唇上還沾著一滴白色牛奶。葉策的臉轟的一下就紅透了,咬牙切齒。這個深藏不露的小變態(tài)!這時候,心底響起一道輕佻的笑聲,【你如果按我說的做,還有更好玩的事?!?/br>他心里問:“怎么?”【對他笑。他一根筋,對他笑一笑,他都愿意為你死?!?/br>葉策不想白忘陵去死,就只是好奇,更好玩的事是什么。于是看著白忘陵,輕輕地笑了笑。他剛剛哭過,眼睛里清清亮亮,眼尾泛紅,這一笑猶如朝霞初放,落入澄塘。白忘陵覺得自己要瘋。一個使勁掀翻葉策,壓了上去。“啊,別咬我的嘴!”深吻過程中,白忘陵無數(shù)次想要拉開抽屜——那里面藏著一根鎖鏈、一副手銬。事后,葉策戴著口罩回宿舍,并且深深地唾棄體內(nèi)的一縷神識,“他不是為我死,他是要弄死我!”胖子正在客廳里打農(nóng)藥,“還刀怎么這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還債呢?!?/br>“你可閉嘴吧?!彼驴谡郑恍⌒呐龅郊t腫的嘴唇,嘶了一聲。胖子瞥了一眼,又低頭繼續(xù)打游戲,“你吃香腸怎么不給我?guī)б粭l?”“……”吃個屁的香腸。李賜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眨巴紫眼睛盯著他瞧。葉策道:“我沒打包。不用看了!”他搖搖頭,折回浴室,拿了一面鏡子出來,對準葉策,說:“你是不是和寵物狗去玩了?”鏡子里的葉策,嘴角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胖子打完一局,抬頭看到了,意味深長地說:“這狗……挺瘋的啊?!?/br>“可不是嗎?!比~策捂住眼睛不敢看。李君整理完學生資料回來,臉色臭臭的,將鞋子放在鞋架上,走進來說:“今天谷弦雨看到我們四個一起上課了。”胖子道:“看就看唄,咋滴了,風鈴系的學生不是人???以后咱們四個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