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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幾乎已經(jīng)鎖定了皇位,沒有必要在如同以前一樣,在洛舒朗面前過于偽裝自己,何況他手上還掌握著對方與洛天慎謀逆的證據(jù),一路徑直走向堂上的座椅,洛天成望著跪在地上的人,沒有讓他起來,只緩緩道,“寧和世子光臨東宮有何貴干?“洛舒朗跪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頭,之后便俯趴在地,以最低的姿態(tài)懇求道,“罪人想同太子做一個交易?!?/br>“哦?”洛天成拿起一旁斟滿了茶水的瓷杯,摸了摸邊沿兒,哼笑一聲,“洛舒朗,你口口聲聲自稱罪人,即是罪人,有什么資格同本宮做交易?”洛舒朗聞言緩緩抬起頭,與端坐于高位的人對視,道,“我想用青陽的一條命,換我父王一世平安?!?/br>洛天成放下手中的杯子,他面色不改,“青陽在哪?”“還請?zhí)酉却饝业臈l件?!?/br>洛天成沉默片刻,而后緩緩起身,走到洛舒朗身旁,猝不及防地一把錮住洛舒朗的脖頸將人從地上提起,而后疾步后退,將人狠狠按在了堂內(nèi)的畫墻上,世人都道東宮行事溫和,是受儒家文化熏陶的謙謙君子,但就是這樣的謙謙君子卻自幼習武,苦練功夫,他的武功也如同他的人一般低調(diào)卻狠辣,只不過他自幼擅長收斂鋒芒罷了。洛舒朗被舉至半空,雙腳無法著地,痛苦地呼吸,臉色漲得紅紫,可他仍不敢松口,“希……希望太子……答應我……我的條件。”洛天成呼吸粗重,手下力道漸重,只需再用一絲力氣,便能結果洛舒朗的性命,但最后一刻他還是松開了手,洛舒朗瞬間如同一灘泥一樣軟倒在地,抓著自己的脖子拼命喘息,然而他終于等來了洛天成的松口。“好,本宮答應你?!?/br>洛舒朗得了洛天成的承諾才真正意義上的舒了口氣,他告訴了洛天成此時洛青陽所在的位置,但洛天成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說的話,如果這又是洛天慎的一個陰謀,企圖利用青陽引他上鉤,那他所做的一切只怕都要功敗垂成,可他又不敢完全不相信洛舒朗的話。洛天成在乎洛青陽,因為這些年洛青陽對他的陪伴與依賴,也因為他將對元燕后的思念全都寄托在了這個曾與母后共歷生死的小孩子身上,而這也是洛舒朗敢賭敢跑來用洛青陽作為交換的原因。洛舒朗閉上眼睛,他終究還是賭對了。洛天成吩咐人將洛舒朗帶去了東宮大牢。東宮的牢房是僅次于刑部大牢的牢獄之所,潮濕陰暗,空氣中都彌漫著腐敗血腥的味道,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就好像這場預謀已久的政變一般,落下了帷幕,燃燒的火把將漆黑的周遭照得明亮,光影交錯,在斑駁的墻面搖晃,坐在大牢中的洛舒朗心中滋味難明,昔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游戲人間的寧和大世子,一朝淪為階下囚。其實,在背叛洛天慎那一刻開始,洛舒朗就已明白,這世上再無一處地方可容他安身。都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因為父王恨著元燕皇后,所以他自小與洛天成疏離,轉而選擇了當時最得勢也最嫉恨元燕皇后的姚氏和她的兒子洛天慎。在小舒朗眼中,洛天慎當真是天之驕子,他聰穎機敏,開朗豁達,深得姚氏的寵愛,還總是能逗得威嚴迫人的老皇帝喜笑顏開,只有在洛天慎面前老皇帝才有了一個做父親的慈愛。洛天慎魅力無邊,將當時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比了下去,這樣的人似乎在哪里都是中心,世家大臣的孩子都喜歡環(huán)繞著他,洛舒朗也不例外。他由衷佩服著洛天慎,因為同他一般年紀的洛天慎總能將所有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唯他馬首是瞻。本以為這樣的人一生都能順風順水,盡享富貴,但所以的一切都在姚貴妃懸梁自盡后改變了,雖然老皇帝依舊寵愛著這個兒子,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的三兒子,但洛天慎眼中的光卻徹底熄滅了。姚氏家族的垮臺,讓洛天慎徹底失去了靠山,那個飛揚恣意的三皇子似乎已經(jīng)死了,洛天慎開始變得陰郁,他明明滿腹心事,卻不知能與何人說。自小陪在洛天慎身邊,洛舒朗見證了這個少年的成長之痛,洛舒朗心疼他,便想為他登極之路盡些綿薄之力,自然而然的他就成了洛天慎得力的心腹。在救出洛青陽時洛舒朗不是沒有猶豫,他立在洛青陽的床前,望著這個自小被保護得極好的堂弟,腦中閃現(xiàn)的卻是這么多年來與洛天慎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記起少年時代洛天慎的意氣風發(fā),已經(jīng)伸出的手復又放下,如果能有洛青陽陪在洛天慎身邊,洛天慎一定能得到安慰,畢竟洛天慎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這般喜歡過一個人了。門外卻忽然變得吵鬧起來,洛舒朗有些煩悶,拉開門問門外的侍衛(w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哪知門外已經(jīng)亂作一團,他聽見那個守衛(wèi)說,“參見世子,主zigong變失敗,命令我等趕緊收拾行裝,前往荊州?!?/br>失敗了……果然還是失敗了,洛舒朗有些恍惚,仿佛過去那么多年的算計都是一場夢,但夢醒了,現(xiàn)實還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關心,洛舒朗一把抓住那守衛(wèi)的衣領,問道,“那寧和王爺呢?”那守衛(wèi)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卻不敢還手,只道,“雍京城內(nèi)所有沒能及時出逃的官員只怕都已經(jīng)被太子府的人抓住了,寧和王爺,禮部胡尚書等都沒能逃出來?!?/br>這下一向淡定的洛舒朗也不由得慌了神,洛天慎這是要將他父王拋棄了,他的父王成了一枚棄子。守衛(wèi)見他臉色不對,上前詢問了一番,洛舒朗只搖頭,守衛(wèi)又要進去帶走洛青陽,這下洛舒朗才緩過勁兒來,攔住了守衛(wèi)的動作,“不必,你且去收拾東西吧,小世子由我來帶走?!?/br>守衛(wèi)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主子親自交待的事,洛舒朗見他不愿走的樣子,忽然大怒道,“世子何等金尊玉貴,豈是你能隨便碰的,還是你不相信我?”守衛(wèi)惶恐請罪,“屬下不敢,那屬下先行告退。”目送守衛(wèi)消失在了拐角,洛舒朗才轉身走進屋內(nèi),攔腰抱起了洛青陽。救與不救,不過一念之間,他已經(jīng)失去了江婉,不能再失去父王。保險起見,洛天成并沒有親自去救洛青陽,而是選了幾個武功極高的東宮衛(wèi)前去查看,他人雖未動,但心卻少見的提到了嗓子眼,王文德看到自己的主子不安地來回在書房中踱步只安安靜靜立在一旁,靜候結果。經(jīng)歷過這樣一場大亂,雍京城中人心惶惶,原本熱鬧的東西二市,此時也只有羽林衛(wèi)來往巡查,東城門一路的血跡殘骸被迅速清理干凈,而東來館的使者卻還好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一般燕舞鶯歌,紅燭高照。東宮的燭火燒到天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