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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四旬有余,路途奔波,霍將軍功高勞苦,乃有功之臣,其方被喪妹之痛,悲傷之情,人盡有之,本宮亦能理解,張副將領(lǐng)軍有功,運(yùn)籌帷幄,三軍風(fēng)餐露宿,力戰(zhàn)克敵,本宮自當(dāng)按律賞賜?!?/br>說完一番慰勞之語后,洛天成掃了一眼張信身后延綿的銀槍兵甲,而后轉(zhuǎn)身一拂衣袖,淡淡道,“回城?!?/br>洛青陽本與太子一同出城,只為在第一時(shí)間能見到霍啟,哪知男人三日之前便已回城,回了皇城后,青陽借機(jī)問了張信霍啟的去處,得知霍啟自回京途中接到江府來信后便將大軍歸京事宜全權(quán)交與張信兩兄弟處理,自己一人一馬,離了大軍,已于三日前進(jìn)了雍京城,直奔江府而去,想是此時(shí)此刻亦還在江府。得了消息,洛青陽沒再耽誤,立即命人備轎前往江府。果不其然就如張信所說,霍啟此時(shí)正在江府,王管家見洛青陽親自登門,知他已經(jīng)知道將軍歸來現(xiàn)在此處,主動攬了領(lǐng)路的活兒,領(lǐng)著洛青陽去了江婉的靈堂。繞廊折轉(zhuǎn)中,洛青陽一直在想見到霍啟后他該說些什么,但當(dāng)真正見到跪在江婉靈柩前的霍啟,想好的那些話卻通通說不出口了,王管家將人帶到后便識趣地退下,洛青陽扶著門沿兒,定定地望著霍啟的背脊,好半天才哽咽出聲,“霍郎?!?/br>霍啟聽見他的聲音,背脊明顯僵了一瞬,而后慢慢站立起身,男人的頭發(fā)似多日未整,有些凌亂,衣袍也起了褶皺,失去往日的整潔,這番頹靡模樣叫洛青陽看了揪心般疼痛,他看見霍啟慢慢轉(zhuǎn)過了身,男人剛毅的下巴上胡茬漫布,一雙凌厲的眼眸此時(shí)已是血絲漫布,滿眼通紅,“你來了。”霍啟嗓子極度沙啞,短短三字竟如裂帛之音,低沉嘶啞。洛青陽幾乎是立即淚盈于睫,他強(qiáng)自忍了忍眼淚,目光下移,卻見霍啟手中還拿著一束花兒。那花兒通體粉紅,花瓣細(xì)小,緊緊團(tuán)簇,卻也因失去水土滋養(yǎng),而趨近凋零。洛青陽認(rèn)得那花兒。瑤翎花,只生長在荊州云夢澤一帶,云夢澤云蒸霞蔚,瑤翎花吸收天地靈氣,花朵嬌貴,花汁鮮嫩,最適合用來做胭脂,也是江婉最喜歡的花卉。第100章洛青陽從未見過霍啟如此頹靡的模樣,在他心中霍啟似乎永遠(yuǎn)是高大的,運(yùn)籌帷幄的,能將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的處理妥當(dāng),但是現(xiàn)在他卻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一面,霍啟也會傷心也會失落,也會紅著眼眶。洛青陽再也受不了他這番模樣,不由上前跪下?lián)碜』魡ⅰ?/br>懷中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又軟了下來,霍啟任由洛青陽抱住他,他也用雙手環(huán)住洛青陽的背脊,埋首在其頸項(xiàng),沒一會青陽的脖頸處就有陣陣濕意浸染。洛青陽有些不可置信,吃驚地瞪大眼睛,手下卻更為用力的抱住男人,他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霍郎回京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br>洛青陽聽見霍啟用哽咽而嘶啞的聲音說道,“提前回京,本以為我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能夠更坦然從容的面對你,但是,我做不到……對不起,對不起?!?/br>洛青陽聽了他的話,心下不知怎的一陣心酸,強(qiáng)自忍住了眼淚,他安慰道,“霍郎又何必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霍啟搖搖頭,望向地上殘敗的瑤翎花,殘花汁水濺了一地,洇在地上,灘成一灘水漬。“婉兒自小愛美,人前人后總是保持著最體面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竟會選擇跳井的方式自殺。”“自殺?”洛青陽驚訝出聲,江府一直對江婉的死因諱莫如深,是以外界流言滿天飛,誰又能想到江府千嬌百貴的大小姐竟是自殺身亡,如此一看外界流言中,有些并非空xue來風(fēng)。霍啟脫開洛青陽的懷抱,兀自起身站立,走到江婉的靈柩旁,一手撫上靈柩漆黑的邊沿,仿佛透過這層棺木他就能再次撫摸他最疼愛的meimei,“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婉兒留了遺書,字跡是婉兒的字跡。婉兒常年處在深閨,外人難以模仿她的字?!?/br>這也就是說遺書不可能是旁人偽造,加上江婉又是在江府后院落井,如此分析,江婉被他殺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但是,江婉怎么看也不是那種會自殺之人……所以,洛青陽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但是婉兒為什么會自殺?”說及此,霍啟突然握緊了拳頭,臉色也陡然狠厲起來,幾次開口皆因?yàn)橛须y言之隱而咽了回去,醞釀了幾番才說道,“因?yàn)椤驗(yàn)椋駜河辛松碓?。?/br>“什……什么?”一如霍啟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反應(yīng),洛青陽也吃驚不已,“婉兒……婉兒怎么可能有身孕,那,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霍啟閉眼,搖了搖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甭迩嚓栆嗾玖⑵鹕?,只是起身剎那忽然有些站立不穩(wěn),霍啟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扶住他。洛青陽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頗有些激動地抓住霍啟的手臂,問道,“霍郎,婉兒,婉兒在遺書中都說了些什么?”霍啟見洛青陽的反應(yīng),也知洛青陽必是還知道些什么,他回憶了一下,“遺書并沒什么特別之處,婉兒說她還未出閣就已有身孕,不知如何面對爹娘,只有以死謝罪?!辈活櫢改钢饔讶酥異郾闾詺?,輕易放棄自己和腹中孩兒的性命,這讓霍啟悲慟的同時(shí)也有些火光,但最讓他火大的確實(shí)江婉致死都沒有說出與她云雨私會的男人究竟是誰。“只是這些嗎?遺書中難道沒有話是同霍郎說的嗎?”“不曾有,”霍啟搖頭,他體悟了一番洛青陽的話,而后問道,“陽兒,婉兒生前是不是同你說過什么?”洛青陽抿抿唇點(diǎn)頭道,“不錯,大約二十日之前,婉兒曾上王府問我你的歸期幾時(shí),她有話要同你說,雖然途中婉兒幾次含糊,我也能猜到她要與你說的事情很重要。只是當(dāng)時(shí)你歸期未定,所以她便匆匆離開?!?/br>霍啟仔細(xì)回憶了江婉生前留下之物,書信也僅只有遺書一封,其他物品皆屬平常,無法向霍啟傳遞任何消息。洛青陽的消息看似無用,但卻更加堅(jiān)定了霍啟心中的一個念頭。他與江婉雖然有十年未見,但霍啟自詡了解這個meimei,她并不是那種輕易自殺之人,雖然目前的一切無疑都在向世人證明著,江婉的死是她自己所為,但洛青陽的話卻讓這個看似完美的局,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霍啟深吸一口氣,似在平緩自己已頗為繚亂的心情,他望向門外,目光幽遠(yuǎn)。自兩人在江府會面后,霍啟似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狀態(tài),他因瞞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