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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睜了眼,入眼的凌末面容冷峻,眸里似藏著幾分怒意,還有幾絲懊惱! “你不打算與我說清楚么?” 張嫣頭皮發(fā)麻,那些事,她也不知該從何說起,“說清楚什么?” 凌末憤地鼻翼扇動了幾下,咬牙道:“你是一早就醒著,適才那些話也都聽了去?” 張嫣愣了一愣,她原以為他說的是解藥的事……還有那個人的事。 “你既聽了,便該知曉依我脾性,往后定不會再讓你離我去了的?!闭f罷,凌末便俯身壓了過來…… “那皇上覺著依我的脾性,我還會留在這里么?” 凌末身軀一震,半晌才咬牙道:“戴氏一族已服罪,你心里的恨也該罷了。我既向她要了解藥,也定會遵守與她的承諾……” “那些人呢?”張嫣望進(jìn)凌末的眸子,一字一句道:“那些潛藏在天啟的異人呢?皇上不該錯過這樣一個好機(jī)會的。戴太妃想要的,你又怎知不是她想要的?她知曉那些人是誰,皇上若不向她要解藥,還可以迫她說出那些人的名字和身份,可如今,卻是不能了?!?/br> 果然,凌末的眸里還是有懊悔的…… “那你呢?你把解藥給了她,是為了什么?為了證明她就是那個異人?還是為了驗(yàn)證我的真心?” 張嫣默了,這個問題,或許她早已說不清了。當(dāng)初先帝去的時候,將假死藥和解藥一并給了她,還將壓在心底數(shù)十年的秘密也告訴了她,他的懷疑,他的懊悔,都告訴了她。 “有朝一日,嫣兒若是倦了,可以服下這藥,與你哥哥一道尋個自在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做一個尋常人,這宮里的人??!活的太不自在。凌末……凌末,這孩子,是孤對不住他!” 那個時候,張嫣曾問過自己,對先帝,她心里到底有沒有恨,可想到底,她對先帝,心里只有敬意,她能想到的只有先帝對自己的好,姑姑的死,對她來說太遙遠(yuǎn),而她知曉的,只是先帝對姑姑無盡的愛戀與想念。 至于凌末,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那個位置。張嫣不想他做先帝,不想在明知凌末心里喜歡自己的時候,讓凌末以后為難,像先帝那般背負(fù)著自責(zé)過完余生,所以,她將解藥給了張?zhí)?。若真的有一天,她吃下了假死藥,張?zhí)笕粜闹袩o愧,自然會將解藥拿出,若她心中自有思量,定會以解藥為注,如此,便能印證了先帝心中猜測,為凌末掃清了那些隱患…… 可是,那個時候,張嫣自知,她心里是盼著凌末會去要那解藥的,她想知道凌末的真心,皇權(quán)和她,凌末更在意哪個? 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張嫣瞧著凌末,“這宮里,我是真的倦了!” 張嫣微笑了笑,又道:“你能去向她要解藥,我心里很是高興,你心里念掛我,我更是歡喜,可是凌末,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她的身份已然暴露,那些人又怎會坐視不理,這宮里必然還要經(jīng)一場風(fēng)雨,我已經(jīng)失去了平安,失去了凌曄,我只有哥哥和阿牧了……”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凌末手指掐進(jìn)了張嫣的后腰,緊緊地箍著她,怒目道。 “你還有凌恪,將來你還會有其他的嬪妃,還會有其他的孩子,而我,卻不會有了!” “我只要你。張嫣,我只要你!” 凌末說著便把唇湊到了張嫣的臉頰,他小心翼翼地吻著她的頸,帶著幾分討好,惹得張嫣心里一陣酸熱。 她也想……可是不能! 那些人為了保全性命與身份,定會迫的張?zhí)蟪袅枘辉笍埱涓缸釉偬诉M(jìn)這局里來。如果沒有了她,沒有了張卿父子,她相信凌末足以應(yīng)對那些人,可若是他們在,勢必會成為他的累贅,她不愿那樣。 “凌末,我不能說服自己原諒你……” 她輕輕的說。 果然,凌末停了動作…… ………… 陵南郡,入冬后的第一場雪,只下了半晌,連屋角都沒蓋住便就停了。 張嫣與張牧坐在廊下,一人裹著一件斗篷抬眼瞅著灰蒙蒙的天,都有些至極失望。 “姑姑不是說這雪會下個三天三夜么?怎的半晌就停了?”張牧連連抱怨。 張嫣摸了摸鼻頭,嘆道:“看來你姑姑我真是上了年紀(jì),怎的連解憂的話也都信了起來!” 張牧撇撇嘴,道:“解憂姑姑這會兒怕是正在打噴嚏呢!” 張嫣憶起前幾日解憂離去前曾說的話,她說這陵南郡甚少下雪,若是破天荒的下了雪,這初雪啊,總是要下個三天三夜,將這些年里,郡上不好的事都給蓋嚴(yán)實(shí)了,等雪化了,隨著雪水一塊兒融進(jìn)土里,再干干凈凈的開始! 張嫣離了宮便隨張卿父子回了陵南郡,還是那落宅院,只是如今她是張嫣,再不是邱夏。解憂秋后便與萬烈成了親,成親前,顧玉清曾到郡里來過,張嫣在梨花院請他吃了燒雞,喝了果酒,那日顧玉清竟有些醉了,月色朦朧,張嫣聽不清顧玉清嘴里的喃喃,她望著月色,鼻里盡是宜人的酒香,她知曉顧玉清的酒量,今夜,他想醉著。 解憂與萬烈來的時候,顧玉清已離去有五日多了,張嫣沒與她說顧玉清來陵南郡的事,解憂也沒提顧玉清的事,只說婚事很是繁瑣,寧昭國君派了使臣非要她回寧昭,以公主之禮嫁了過來。解憂自然最怕這些,便央著萬烈?guī)е拥搅昴峡に齺砹恕?/br> 也不過住了個半個月,陵南郡上的百姓便見了許多幾年來不曾見過的新面孔,終是解憂自己覺著過意不去,便不舍的告了辭,臨行前,天氣很是陰沉,解憂望著北方的天,說了那番話。 其實(shí),解憂還說了一句話,她說:你不該留他一個人在那里的…… 那日的天不太好,張嫣聽了這話,心里竟與這天氣一樣,陰沉沉的難受。 “姑姑在想什么?” 張牧突然開口道。 張嫣回神,微笑了笑,“在想,阿牧那個時候真的是在恨我么?” 張牧神情一僵,似做了錯事的孩子,他垂了頭,手指纏著斗篷上的系帶,嘟嘟囔囔道:“姑姑非要拿著我做的錯事說個不停么?” 張嫣摸了摸他的頭,揶揄道:“自然要的。如此才能時刻提醒著你,你有多讓姑姑傷心,竟信著那些不相干的人?!?/br> “姑姑……” 張牧炸了,張嫣卻笑了。 又過了幾日,陵南郡的天便晴朗了起來,這雪是一點(diǎn)盼頭也沒有了。張嫣與張牧依舊坐在那日下雪時候曾坐過的廊下,兩手托著腮幫子,一臉哀怨地瞅著天上艷陽。 “你爹呢?” “做生意去了,要十天半月才回來。” “……” “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在想什么時候才下雪呢?” “你等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