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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古玩宗師在現(xiàn)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9

分卷閱讀179

    ,又通過傳真機發(fā)到大洋彼岸。

將最后一張照片放進機子,他撥通了上司的電話:“博士,雁游的展覽館安裝了最新型的防盜系統(tǒng),只能進行破壞性破解。為了不惹他們起疑,我在白天設法進去了一趟,拍了一些照片,請您看看。”

他是金雀花的一名華裔員工,幾天前被弗斯科外派到華夏,處理公司遺留問題。同時還私下接受了項聞的安排,準備給雁游和云律來次警告,讓他們乖乖收手,不要再搗亂。

但雁游開設古玩修復展覽館一事,卻大大出乎項聞意料。綜合以前的行為來看,他認為雁游此舉必有深意,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讓這名員工先去探探虛實再說。

當下,他淡淡應了一聲,快速翻看著屬下傳回來的照片,心里不停地推敲思考:雁游這么做,只是單純想要少年成名,還是當真目標與自己一致?

說實在的,他倒希望是前者,那樣會好辦得多。如果是后者的話,他就不得不分神來對付這個過于聰明的少年人了。畢竟,雁游雖然聰慧,但對金雀花的了解遠遠比不上自己,信息的不對稱只會導致失敗,從而影響自己的計劃。

尚未得出結論,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了某張照片上。那一瞬間,這名城府極深的老者雙手竟然劇烈顫抖起來,素來銳利的眼神全被震驚取代。

長時間聽不到聲音,華夏這邊的員工以為電話又故障了。不抱希望地說了幾聲hello,剛準備持電話,忽然又聽到了聲音。

如果這不是博士的專線,他幾乎要以為是換了一個人接聽。進公司幾年以來,所見到的項博士都是冷靜理智的代言人,還從未聽過對方如此急切,又如此緊張:“這些照片,都是你今天拍攝的?”

“是的,博士?!?/br>
“這顆珍珠呢?還有裝珍珠的匣子呢?都是雁游本人的嗎?”

員工回想片刻,說道:“不是的,在場的還有一位女士,我偷到他們的對話,她才是這顆珍珠的主人。走后我順便調查了一下,她是港島人,叫莫蘭蘭,似乎是雁游的朋友。”

“莫……”

項聞只說了一個字,便再度沉默下去。員工十分疑惑,但又不敢發(fā)問。

直到握著聽筒的手變得發(fā)麻,才終于聽到博士的指示:“停止一切行動,先辦好弗斯科交給你的事?!?/br>
“……好的?!眴T工更加疑惑。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權限之內幫項聞一些小忙,然后得到豐厚的報酬,為免牽涉過深,他從不多問什么。習慣成自然,這次雖然搞不懂項聞為何突然罷手,他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這邊廂,項聞切下電話,重重抹了一把臉,之后一動不動地看著手里的照片,久久沒有言語。直到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才如夢初醒一般,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看號碼是弗斯科打來的。深夜急call,對于這位一直春風得意的三世祖來說是非常罕有的。項聞沉吟片刻,才接起電話。

頓時,弗斯科醉醺醺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博士,又有新的謠言了。到底是誰在和我過不去?”

“您是說關于贗品的新流言嗎?”

“沒錯,太可笑了,竟然說贗品就是我指使制造的,甚至連地點都編造好了。說什么我在華夏廣州安排了工作室,還雇傭了幾名華夏人炮制贗品?!?/br>
關于這個,項聞聽說過一些,但卻沒有這么詳細。聽到廣州二字,突然又想起了雁游。根據(jù)調查結果,云律正是雁游的同門師兄,而他本人恰恰是贗品制造者。結合近來的種種事情,項聞直覺,謠言與雁游脫不了干系。再往深一層想,也許隕石的舊賬也是他們翻出來的。

但這么做似乎毫無意義。區(qū)區(qū)流言,只要稍加手段就能壓住,除了讓弗斯科感到困擾心煩之外,毫無用處。

雁游應該不是那種蠢到以為靠幾句流言就能擊敗對手的笨蛋,項聞認為他還另有倚仗。但,那會是什么呢?會和他近來設立的修復展覽館有關嗎?還有,他和莫家到底是……

看來自己調查得還不夠。以前他認為雁游只是個小角色,遲早要被自己踢出這場爭斗,沒必要深入了解。現(xiàn)在看來,也許那是個錯誤的決定。

思緒游移,項聞一時忘了回答。遲遲沒等到答復的弗斯科,嗓門更大,但酒意似乎少了幾分:“博士,你也在奇怪嗎?謠言接二連三,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人在針對我們?”

“……我倒認為您不必太過介意。”思忖片刻,項聞最終說道:“您知道,有些人眼紅我們的盈利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拍賣行這幾年一直發(fā)展平穩(wěn),沒遇到過什么問題,他們也就沒辦法趁虛而入。這次忽然發(fā)生贗品事件,多半是有人想借機落井下石。但您反應迅速,馬上承諾全價賠償買家,而買家也不予追究。再加上即將開始的皇家女王收藏品展覽,這是最完美的危機公關。既然無懈可擊,他們也只能磨磨嘴皮了。只要等展會開始,那位買家再在媒體前同您握個手,所有的流言都會煙消云散?!?/br>
身為拍賣行的領導者,弗斯科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妥,但聽項聞這么一說,原本的想法不禁又開始動搖。這十年以來,項聞幾乎是殫精竭慮地為組織出謀劃策,弗斯科甚至比信任自己的兒女更信任他。

項聞說那是無能嫉妒者的中傷,既然不具備實質性的攻擊,也就不足為懼。弗斯科覺得很有道理,便將這件事擱到一邊,不再耿耿于懷:“我明白了。博士,同你談話總是這么令人舒心。對了,那個人想看玉壁,看在危機公關的份上,把時間加長到三分鐘吧?!?/br>
平復了弗斯科的疑心,項聞最后看了一眼傳真照片,把它鎖進抽屜。末了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袋,掂了一掂,也放了進去。

接著,他拿上外套,驅車到離家?guī)讉€街區(qū)外的自動電話亭撥通了某個號碼:“警官你好……不,不是的,我是想告訴你,我們的見面要換個時間……情況起了變化,我不想解釋太多……不過,你得幫我個忙。我知道你曾調駐過港島,從那里弄一些個人資料,想來不是難事吧?……別急著推脫,九七年之前,港島的行政權仍在日不落手中。而且,我提供給你追查多年的證據(jù),難道不該要點回報么?……又來了,我想比起我的身份,偵破案件才是你應該關心的吧……那我就當你默認了,請在兩天內把資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那么,晚安,警官?!?/br>
夜色深沉,但回家后項聞沒有抓緊最后的兩三個小時休息,而是拉開衣柜,從一件青年時代的長衫口袋里取出一只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