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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了越來越大的鴻溝,以往倒還好,如今這人卻成了他路上一個不小的絆腳石。關(guān)乎寧長青的種種問題,想不得,一想便頭痛。或許,該是納幾個房中人的時候了。身下突然一熱,卻是江季麟瞇眼出神間,香玲的手已經(jīng)覆在了那處。她輕車熟路地揉捏輕挑,眉眼細(xì)碎著,期期艾艾地靠在江季麟身上。江季麟是風(fēng)月場的老手,對她這副裝出來的不堪酒力的模樣心里明鏡似的,對這女子心里盼的是什么念的是什么更是一清二楚。他倒也不反感,任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好自己。那處已經(jīng)支了起來。香玲又倒了一盞酒,這次卻沒有遞到江季麟唇邊,反而自己喝了,瞇著美目朝江季麟靠,紅唇上酒漬清亮,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不言而喻。江季麟瞇眼看著她,面上似笑非笑。香玲眼眸微閃,喉結(jié)微滾將酒盡數(shù)吞下,垂了眉眼不敢再造次。江季麟仰著頭,瞇眼看著房頂木頭的紋路,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身體上,一半?yún)s飛出了門外。他眼神突然一凜。有什么人過來了。而且,不懷好意。江季麟坐起身,挑眉將女子拉向了懷中,動作間手段利落,一手刀劈下去,女子便兩眼一翻暈厥過去。他將女子抱到懷中,向床幔走去。動作間,身后的門已經(jīng)“哐當(dāng)”一聲開了。這些侍衛(wèi)……未免無用的過分了。“不知來者何人?!苯诀胼p輕放下女子,一邊拉過一旁的枕頭墊在了女子后腦處,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對這女子,還是要憐香惜玉的。”江季麟做完了這一切,才直起腰轉(zhuǎn)過身來。這一瞧,便難得的愣住了。“寧長青?!”寧長青一腳把門踢得關(guān)上,縫隙掩映間依稀看的到門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渾身酒氣地站著,青衫上落著幾點(diǎn)酒漬,領(lǐng)口扯得松垮,脖頸下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你喝了這里的酒?”江季麟微微皺眉。寧長青沒有回答,卻把背在身后拎著酒壺的手移出來,掄圓了胳膊朝床幔一擲,直擊床榻上女子的面門。江季麟面色一沉,身形一動便把那酒壺?fù)圃谑掷?,皺著眉扔到一邊,嫌棄的把沾了酒漬的手指在香玲袖口蹭了蹭,這才側(cè)眸打量寧長青:“還是一壺?”寧長青朝前走了兩步,酒氣撲面而來:“許久不見啊,江大人?!?/br>江季麟已經(jīng)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指責(zé)之意,輕嗤一聲,走了兩步坐在桌前,微朝后靠了靠,兩手指尖相對,好笑地看著寧長青:“事發(fā)突然,我在這里出了點(diǎn)小事情?!?/br>寧長青一點(diǎn)也沒聽進(jìn)去,突兀地笑出了聲,一雙眼睛透著醉意,死死盯著江季麟:“我果然是個傻子,總是信了你,無論是在谷底,還是出了谷外。你以前說會回來找我,是假的,又說自己在金陵,也是假的,還說你喜歡我,也是假的,說你不會走,仍是假的!所有的,負(fù)罪潛逃,投奔齊凌,還有什么和我一起,通通都是假的!”江季麟微微瞇眼,神色冷冽:“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指責(zé)我嗎?”寧長青收了笑意,緊抿著唇看他,醉眼間,江季麟的身形微微晃動,縹緲不定。他腳下突然動了。江季麟心神一凜,正要防守,卻見他腳步的方向并不是自己。“你要做什么!”江季麟站起身,跨了一步想要阻止。寧長青一把抓起床上的香玲便丟到了地上,抬起大腳丫子便想踩,卻被一條腿擋住了動作。江季麟兩手遏著他的胳膊,一條腿支撐平衡,另一條卻穿過寧長青的膝蓋下?lián)踔鴮庨L青朝下的力道。寧長青的力氣素來是極大的,江季麟一會額上便見了汗。“鬧夠了嗎?!給我住手!”他忍不住出聲斥責(zé)。寧長青卻不為所動,瞇眼和江季麟對峙。“你當(dāng)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你倒下得去狠手朝她面門上踩,莫不是失心瘋了!”江季麟用盡全力抵擋著寧長青的動作,有些生氣了。“那你擋?。 睂庨L青冷聲反駁,“你不是擋的很積極嗎?!”江季麟皺著眉頭:“我最后說一遍,松開?!?/br>寧長青垂眸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眉眼間有些冷冽。他嘴角忽然快速勾了一下,就著膝蓋下?lián)踔约毫Φ赖男揲L的腿一屈膝,腳跟準(zhǔn)快穩(wěn)地踹到了江季麟支撐平衡的腿上,一擊便中了膝蓋后的麻筋。江季麟一時不察,整個人都沒站穩(wěn),倒在了寧長青已經(jīng)敞開的懷里。“這么急著投懷送抱?”寧長青嘴角勾著,腳下一動,將如花似玉的嬌艷女子踹到了床底。“不知死活!”江季麟這回真被寧長青的話惹得動怒了,右手一轉(zhuǎn)便直接朝寧長青后頸劈去。可幾月不見,寧長青的武藝似乎大有精進(jìn),竟很快躲過了,不僅如此,還一手?jǐn)€住了江季麟的右手手腕朝其背后扳扯過去。他力氣實(shí)在太大,江季麟腿上的麻筋還發(fā)著顫,腿部根本使不上力氣,眼瞧著寧長青就要把他一雙手都扼在背后,江季麟心里大驚,不再猶豫,就著那條發(fā)麻的腿忍痛支撐,另一條腿彎起來膝蓋狠狠頂向?qū)庨L青的腹部。寧長青并不躲閃,右手迅速把江季麟的右手手腕也背到他身后,左手張開順勢困住了江季麟的左右手手腕,雖不能覆蓋住,但力道卻夠了,寧長青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毫不拖泥帶水,右手猛地朝后移頂住了江季麟襲來的膝蓋,微微使力。江季麟悶哼一聲。……又是麻筋。這種滋味,比痛還叫人難受。“季麟哥要乖一些?!睂庨L青微垂著眸,看不清眼中神色。江季麟兩條腿都發(fā)著麻,寧長青很輕松便把他整個人窩成一團(tuán)在自己右臂彎中,他輕輕松松把江季麟放在床榻上,右手從懷中掏出幾條布,三兩下便纏住了江季麟的胳膊,順手還給他點(diǎn)了xue,江季麟使不出內(nèi)力,根本掙不開那纏了幾圈的布條。“你要干什么!”江季麟活了這些年還從未遇到這種事,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根本想不明白寧長青的目的,“你要害我?還是有別的目的?!”寧長青此時正揉著江季麟發(fā)麻的腿,聽得此言動作一頓,微微側(cè)過頭,面龐背對著江季麟,眼中的難過一閃而逝。再轉(zhuǎn)過頭來時,又是勾著唇發(fā)笑:“我以前說過,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季麟哥,更不會害季麟哥?!?/br>“那你這是做什么!”江季麟有些發(fā)慌,他很久沒有過這樣慌亂的情緒,焦躁著想把腿從寧長青手中抽出來,“你別忘了你一身武藝是誰教的,你這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