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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一聲響,江季麟上半身的床榻慢慢抬了起來:“季麟哥,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護(hù)衛(wèi)四王爺了,也想好如何應(yīng)對,絕不會壞了季麟哥的事?!睂庨L青端起碗,里面乘著熱氣騰騰的粥,粥里有香氣四溢的rou粒和青菜,放著青花瓷的精致勺子,“等四王爺?shù)搅?,我再解開季麟哥身上的鏈子。”只有那時,季麟哥才不會,輕而易舉地離開。江季麟鼻端彌漫著粥的清香,臉色變了幾變。狼來了的故事,竟有朝一日驗(yàn)在了自己身上?可他騙過寧長青嗎?他如何不記得。……額,就算是騙過,也沒總是騙吧……“季麟哥,我知道,你接著便會讓我解開這鎖鏈,接著便會……毫不留情地走?!睂庨L青的眼睛黑的發(fā)沉,“季麟哥,你別想著離開我,別忘了,青蛇還在我手里,他的命還在我手里?!?/br>江季麟瞇起眼:“你在威脅我?”寧長青沉默以對,只是舀了一勺熱粥,輕吹了吹,試了試溫度,放到了江季麟唇邊。江季麟氣笑了。廢了半夜的勁坐了半夜的思想斗爭還沒來得及表達(dá)就被拉出去斬首了!艸!江季麟心里默罵了一句臟話。心里燃起壓不住撲不滅的怒火,向來只有他江季麟威脅別人,哪里有旁人威脅他的事!可這個寧長青!真是……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的江家家主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心里復(fù)雜的心緒。那些心緒中,有一縷委屈不甘寂寞地叫囂著存在,刺的江季麟如鯁在喉。委屈?他竟因?yàn)閷庨L青而委屈?不可理喻!江季麟移開了唇,亦沉默著拒絕。寧長青固執(zhí)地又把勺子移到江季麟唇邊。江季麟繼續(xù)閃躲。寧長青臉色便沉了下去,把粥端到自己身前,舀了一大口入了口,放下碗便抓住江季麟的肩頭,一手托著江季麟的下巴轉(zhuǎn)了過來,抿著唇壓了過去。江季麟在寧長青剛開始動作時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以口渡食,寧長青倒是長本事了!風(fēng)月場上再平常不過的把戲,以往只有他渡給別人,哪有人敢把口水渡給他!簡直找死!忍無可忍!“寧長青!我tm還沒擦臉漱口!”……………………………………水珠在江季麟臉上緩緩滑下,還沒滑到領(lǐng)口,便被寧長青手中的帕子吸走了水漬。寧長青抿著唇,默不作聲地替江季麟擦臉,動作看似有些粗魯,落在臉頰上的力道卻很輕柔。江季麟本是睜著眼,卻在觸及到寧長青的眼睛時不由閉上了眼睛,不就是擦個臉么,那張沒有什么神色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沒出息!寧長青不是第一次替江季麟擦臉。當(dāng)年在谷底,江季麟受傷昏迷,高燒不退的時候,他不僅擦了他的臉,也長擦了他的身子替他清洗傷口,降溫。時過境遷,自是心緒不同。寧長青覺著自己的腦海里有著冰火兩岸,一邊不停地閃現(xiàn)昨夜的情形,滋生出一簇簇火焰慢慢匯集似乎要燃燒了他,另一邊卻是江季麟每一次離開的身影,每一句冷漠的話語,沒一抹不耐的神色,如同冰冷的潭水,涼徹透骨。擦好了臉,又簡單地幫江季麟漱了口,寧長青又端起桌上的粥:“季麟哥,這粥溫度剛剛好?!?/br>說話間,勺子已經(jīng)送到了江季麟唇邊,寧長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季麟的動作。江季麟喉結(jié)動了動,輕扇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好笑。這個寧長青啊……他這次并未再拒絕,大大方方吃了,還品頭論足了一番:“rou質(zhì)鮮嫩爽滑,菜葉脆嫩無莖,咸淡適宜,不錯?!?/br>寧長青面上浮起笑意:“季麟哥喜歡就好。”“你這些年武藝不僅精進(jìn)了許多,廚藝竟也沒落下?!苯诀胙氏乱豢谥?,抬眼看著寧長青,“我留在這里,你找大夫好生醫(yī)治青蛇,別急著反駁!”寧長青張開的嘴頓了頓,聽到此言又閉了起來。“青蛇跟了我近五年,寧長青,他幫過我很多,以后我也很需要他?!苯诀雵@了聲氣,“最重要的是,他是藍(lán)狐心里喜歡的人。你知道當(dāng)年替我死的人是誰嗎?青龍,藍(lán)狐的親弟弟。我虧欠藍(lán)狐良多,青龍的命,他的命,若是能護(hù)卻沒護(hù)好青蛇,恐此生難安。”“季麟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對你懷著齷齪的心思!”寧長青一說起這茬臉上便上了紅,像是想起來什么般怒目圓睜,“他說他教你易容時與你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他!”江季麟挑眉:“齷齪心思?像你這樣?”“……我和他不一樣……”“不,你們一樣,只是你比他更膽大些,瞧這鏈子?!苯诀氲α讼拢岸际且粯拥?,這張臉這么大的吸引力?也許吧,自我成年以來,這相貌惹得爛桃花確實(shí)不少?!?/br>“不是!不是!”寧長青急急反駁,“不是因?yàn)槟愕哪?,季麟哥,不是因?yàn)椤?/br>“打住?!苯诀霌u了搖頭,“我也是輕狂高傲過的人,自恃樣樣為人中龍鳳,是京城一頂一的風(fēng)流子弟,如今啊早沒當(dāng)年那般跳脫了,但對這副皮囊,這身武藝,還有項(xiàng)上這顆腦子的吸引力還是知道的。招來一朵朵的桃花,不足為奇,你也不用辯駁,承認(rèn)便是。只是……”江季麟笑了下:“你是第一個敢這么對我的。也是第……第二個只憑著雙眼睛而不用做更多便能吸引我的人。”事實(shí)上,比第一個還要吸引他。盡管江季麟不愿承認(rèn),但心里某處卻再清楚不過,他對寧長青的寬容,超過了曾經(jīng)任何一個人。他已經(jīng)用盡方式去改變這種不合常理的危險的寬容,可無論他故作冷漠也好,痛下殺手也罷,種種努力最終都付之東流。既然已非他能熟稔掌控的事,又沒法將這件事徹底消亡,江季麟能做的,只有順勢而為,還有,承認(rèn)。“第一個人,是念奴嬌,對嗎?”寧長青微微低了頭,嘴唇微抖。江季麟曾經(jīng)只言片語提到過的那個少年,他一直記在心里。江家家主江銘盛寵伶官念奴嬌,且色令智昏,因?yàn)橐粋€男寵泄露了行蹤和把柄。這是京城百姓如今依然津津樂道的事,很好打聽。人們說起那個念奴嬌的時候,更多的是敬嘆,說的都是其如何忍辱負(fù)重,如何蟄伏潛藏,如何大義凜然,如何大義為重……而寧長青想起這個名字,腦海中只有那樣一個情形。半醉的季麟哥瞇著眼睛,手里的酒杯微晃,額上的碎發(fā)半遮半掩的眼中,泄出的微不可查的悲傷。“我曾經(jīng)屋中收著一少年,和你一樣,楚楚可憐……”寧長青,厭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