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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也沒怎么吃,桌上香噴噴的小炒牛rou還剩下大半盤,擱在那里似乎都失了香味。寧長青不想多問——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不敢。他清楚地知道,江季麟身上的事,是他無法,也不能去企及的辛秘。江季麟抬起左手的劍,指尖從劍刃中間的深痕上慢慢地滑過:“長青?!?/br>寧長青一愣,忙從門檻后面跳出來:“怎么了季麟哥?”“你可聽說過兩大世家之一的江家?”江季麟嘴里有些苦澀。寧長青不知該怎么回答:“我……以前沒聽過…….”風頭正盛的時候沒聽過,但是樹倒猢猻散的時候聽說了。江季麟背對著寧長青,指尖在劍鋒上滑出一道血痕,血珠瞬間便沁了出來,落在劍中間的痕上,慢悠悠地沿著那道痕滑了下去,不多時便沒了蹤影。“我江家百年名門望族,毀在我這不肖子孫的手上,我不甘心?!彼桓市模闶撬悴坏煤细竦慕覂豪?,便是他算不上合格的大齊子民,可江家,卻不該背上那般的罵名。他江季麟不是視虛名如糞土的人,但也不在乎背上如何的誣陷謾罵,可是,江家不可以。寧長青救了他三番兩次,他不喜歡欠債。“所以,我絕不會隅于一處,我發(fā)誓,要一雪前恥?!苯诀肴允潜硨χ鴮庨L青,所以錯過了寧長青煞白一瞬的臉頰,“長青,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季麟哥!!求你讓我跟著你吧?。?!”寧長青打斷了江季麟的話,神色激動地朝江季麟跑了兩步,又怯怯地停了下來,眼中露出隱晦的哀求。江季麟沒有料到寧長青會這樣說,微愣了一下回眸看他,待看到他的模樣后皺眉搖了搖頭。這世上,多的是說比做輕松,輕松太多。寧長青急了:\"我真的可以!我不怕死,我要跟著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他的話沒有多少粉飾華麗,直白地像是空白的宣紙,大刺刺地徹底攤開在江季麟面前,似乎可以任由江季麟涂改。江季麟眉峰展開,竟是失笑出聲。他似乎很是暢快地笑著,眼角卻挑起了漫不經(jīng)心的嘲諷。\"做什么都可以你會做什么排兵布陣帶兵打仗運籌帷幄還是朝堂闊論\"寧長青覺得自己瞬間便墜進了冰窖子。是啊,他會什么他什么都不會。除了一身蠻力,除了三兩小菜,除了這一頭的熱血。\"我......我......\"寧長青的聲音弱如蚊蟲,\"我可以做飯的......\"他可以做飯的,可以試很多的新菜品,可以每天做十頓,可以給很多人做。寧長青雖然嘴上這般說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脖頸也慢慢彎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半截脖頸和烏黑黑的腦后勺。江季麟的眼變得深邃起來。他看著寧長青烏黑的腦勺,黑眸中似乎閃過一瞬間的溫柔,可再細看,卻只能看到一汪平靜的深井。寧長青的肩膀一沉,他渾身一抖,抬起了頭。江季麟高大修長的身軀彎了下來,幾乎和寧長青隔了不到分毫,眉眼清晰的過分。寧長青覺得自己渾身自上而下都不由地顫栗起來,半分狂熱,半分興奮。“寧長青,我教你武藝。”清淡縹緲,余音繞梁,吐息清淺,撓心的癢意。江季麟的聲音如同遠古的梵音,迷了寧長青的神志。在寧長青和江季麟的每一次交鋒中,江季麟似乎總是能掌控全局,他不過是一句話,便堵住了寧長青所有說出口抑或還未說出口的話。他負手拿著長劍,與寧長青擦肩而過,白纻衣的衣角翩若驚鴻。“明日辰時起,從基礎(chǔ)功開始?!?/br>寧長青的身體像是不守使喚般,僵硬了許久才關(guān)節(jié)咯吱作響著轉(zhuǎn)了身,傻呆呆地瞧著江季麟背影消失的門口。有一絲喜悅從心底爬了出來。季麟哥要教他……武藝?這是不是意味著,季麟哥愿意帶上他??寧長青黑亮的眸,似乎比空中的星還要亮。辰時。江季麟沒有想到,說的是辰時,遲到的卻是自己。他睡眠向來不好,每夜雖闔著眼躺在榻上,卻要靜躺許久才睡的著,每次困意襲來之前,寧長青已經(jīng)在榻腳睡的很沉,他便把他撈到床邊,自己繼續(xù)半闔著眼閉目養(yǎng)神直到入睡??勺蛞顾坪鯇庨L青很久都沒睡著,久到了江季麟睡著他都沒有半點入睡的意思。最主要的是,寧長青起床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江季麟搖頭笑了一下,按了按腰處發(fā)癢的傷口。寧長青已經(jīng)在河邊做著奇怪地動作,彎彎腰踢踢腿,興奮的神色溢滿了面龐。江季麟哭笑不得,先自顧自捧了一捧清水濕了濕臉,這才挑著眉問寧長青:“你這是在做什么?”寧長青嘿哈了兩聲,眼睛放光地看著江季麟:“我看街上武館里的人練武的時候也這樣做。”江季麟沉默了兩秒鐘。把江家的功夫和這鄉(xiāng)野之處的小武館作比較……寧長青還真是敢比……江季麟對著寧長青滿是星光的眼,嘴邊的斥責莫名便說不出口了,只得頗有些郁結(jié)地抖了抖唇角,拔出了劍。劍光一閃,一截修長的樹枝便落在了江季麟的手中,指尖翻飛間,那樹枝的末節(jié)已然被盡數(shù)削干凈。“給!”江季麟很快便削好了樹枝,隨手朝寧長青的方向一扔。寧長青一抬手便剛好接住,驚奇地看著手中已經(jīng)很光滑的樹枝。“跟著我做。”江季麟話音一落,便已經(jīng)旋身舞起了手中的長劍。寧長青這才呆頭鵝般的明白,季麟哥說的基礎(chǔ)功,是劍術(shù)。那時候的寧長青還不知道,江季麟三歲起便開始練武,習武二十三年,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劍術(shù)。江季麟舞了一套完整的劍法,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寧長青整個人都像個呆頭鵝般呆立在那里,,眼神呆滯,就差嘴角掛兩串口水就全然是個癡傻的了。他不由扶額:“長青?你看清楚了沒?”寧長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手忙腳亂地差點掉了劍。江季麟便有些不虞,他自幼天賦高,很多招式一上手就會,少年的時候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沒什么真本事只會拿把式唬人的花架子和別的世家紈绔子弟,而他自幼又容貌出色,身份不凡,走到哪里都是受眾人矚目的對象,寧長青這副神色,依稀便和他少年時期最厭煩的那些紈绔子弟隱隱重合了些。他輕咳了一聲,眉峰隱隱皺起。寧長青心頭一跳,忙正了色,暗暗罵了自己一聲,面露愧疚地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