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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他們也不算失職。誰讓我這么想見你?!?/br> 他們在這里看星星,還得拖累他們陪在一邊逛夜市,如此興師動眾,江離白一眼蕭煜,“真是服了你。” 不過這一眼有嗔有癡,她這段時間又何嘗不是隨時會想起他來。她望進蕭煜一雙如夜空一樣深邃的墨色眼眸,眸子里兩個自己小小的影子。 蕭煜的眼底泛著柔情,灼灼的眸子里猶如跳躍著兩團小火苗,盯得江離臉上漸起了紅暈。江離以為自己臉皮夠厚,卻還是在他灼熱的目光中低了頭,出口叱道:“你看什么看?!闭Z氣聽起來竟成了嬌嗔。 “我看你臉上長了幾朵桃花呢。”蕭煜的笑謔,語氣里不自覺帶了絲陰陽怪氣。 江離眸色清亮,轉著眼珠:“哪兒來的桃花?” “走到哪兒都犯桃花,你自己不知道?”蕭煜一開口沒好氣,“譬如說,那天陪你游洛水園的那位俊公子?!?/br> “你瞧見了?”江離一愣之后憋著笑,某人的樣子可是吃醋了么?不過她發(fā)現自己急于想澄清:“那是我表哥,我親舅舅的兒子。也就是我們是親戚,近親不能成親的你懂不懂?再說,我把他當親哥哥一樣,他待我也跟親meimei差不多。嗯,誰家沒有些姑表親兄弟,未必這樣你也吃醋?” 蕭煜跟她所處過的年代不同,看法迥異,“一表三千里,誰說表親就一定不能成親。就算你對你表哥沒意思,誰知道他怎么想。所以,你最好還是注意跟他保持距離,潔身自好懂不懂?” 江離氣笑:“咦,你憑什么管我?”話一說過她就驚到了,因為蕭煜目光直直盯了她,像要吃人的眼神。 就在她一愣怔的瞬間,蕭煜伸手過來一把把她拉入懷中,另一只胳膊繞過她的肩,手臂收攏,江離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腦勺,一口啄住了面前如春櫻般嬌艷的唇。 他的手壯實有力,江離能聽到他胸膛里呯呯狂跳的心跳聲,放肆的霸道的吻落在唇上,如野獸般貪婪糾纏的啄咬,讓她瞬間就像化成了水。 她想躲,她想退,但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發(fā)中,扣住她往后的腦袋,舌頭在她唇瓣間試探流連。她也有情魔,稍不加以克制就成了一聲嚶嚀,如蜻蜓點水般地回應著他的熱烈。 她的回應讓蕭煜身軀一震,臂膀收緊,將她在懷中揉緊,雙唇捕捉住如蝴蝶般嬉戲的丁香,抵死不放地纏綿。 “殺人啦!”幾聲驚叫聲在遠處響起。 河對面的人群起了陣sao動,江離動作一頓,推開蕭煜。抬眼往河對面望去,卻只見已經稀少的人群正驚惶著四散逃開,隱隱傳來刀劍相擊聲、呼喝打斗聲。 “怎么回事?會不會是夏成他們出了麻煩?”江離著急地問。 蕭煜面對著河邊,神情一凝,頭也不回,平靜地拉江離靠近了一步,才說:“他們不會有事。倒是有麻煩找上了我們。不過一切有我在,你放心。” 江離看向蕭煜身后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站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黑巾蒙面,目露兇光,殺氣騰騰,看得江離大吃一驚,“這些人幾時來的?” “有一會兒了?!笔掛先耘f沒有回頭,輕松地說。 江離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不禁大窘!那剛才他們那激情的吻戲,豈不是讓人看了個夠?一羞一急只能拿蕭煜撒氣:“你都知道你還——” “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兩情相悅情不自禁的事,沒什么見不得人。倒是這些人不知非禮勿視,還偏趕著這時候來,才真是卑鄙下流?!笔掛侠x轉身,坦然面對那些被他罵作卑鄙下流的黑衣人,眸色轉冷。 江離下意識地往他身后躲。不是害怕這些蒙面人,而是臉皮真沒蕭煜那么厚。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劍 “你們是些什么人?”蕭煜面對著逐漸縮小包圍圈逼上來的黑衣人冷冷地問,泰然處之的神情。 領先一位蒙面人冷哼,看一眼灑對岸的情形,露一抹得意的笑,沒有說一個字。 河對岸的打斗激烈,四散奔逃的人走得差不多,場中只剩下幾個熟悉的影子跟一群人打斗在一起。 蕭煜故意遣散了身邊的人,也遣散了趙氏兄弟和四喜。他帶了江離來這河這邊,這里遠離人群確實夠清靜,然而一時他們也不容易等得到人來救援。 但只要蕭煜還鎮(zhèn)定,江離便感到踏實有信心。 一如上次在安陽郡鄉(xiāng)下那座莊院,那時的情況比現在更危險,有蕭煜在,她便能安然處之?,F在看蕭煜面對著一步步逼上前來的蒙面人神情不動,她就知道他們不會有危險。 圍得不能再近,領頭的蒙面人一個眼神,十幾個人齊齊動手,群起而攻。 江離退后一步,蕭煜雙袖鼓風,人飛出去時開始拔劍,劍氣暴漲,瞬間卷起一陣青光寒芒,但聽慘呼連連,轉眼之間黑衣蒙面的漢子接連倒下七八個。 蕭煜身形一動,領頭的黑衣人卻調轉頭向江離刺來。江離眼觀六路,趕緊憑本能往后退開,黑衣人顧忌著蕭煜,又沒想到江離還能躲得那么靈敏,一招不敢冒進,饒幸被江離狼狽躲過。 黑衣人一刺不中,手腕一翻,對準江離咽喉又刺出來第二劍,蕭煜怒嘯旋身,揮出一道半月劍光,對著領頭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忙抽劍回身,就低一伏,險險躲過一劍。還未起身,蕭煜劍光又到,他竟然看不清蕭煜的劍在哪里,只見一道青芒朝自己壓來,逼得他不得不往旁邊躲閃。 然而蕭煜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手中劍挽起朵朵劍***得他毫無反擊之力。領頭的黑衣人是這伙人中功夫最好的,與蕭煜一對上手情知不敵,便心生了退意。 他縱到半空,又讓朵朵劍花迫回了地面,青芒、劍光、劍花,周而復始。一時黑衣人看不清蕭煜手里到底有多少把劍,似無幻化卻看不出哪一劍是虛、哪一劍是實,似能防守卻無力反擊,蕭煜的身影分明在他眼前轉來轉去,他卻連他半片衣角也沾不到。 蕭煜的劍光圍著領頭的黑衣人打轉,偶爾沖上來的一兩個不怕死的黑衣人,被他一腳一踹,有時一劍,解決的干凈利落,像周身長了眼睛,比江離這個旁觀者看得還清楚。 蕭煜原來并不急著下殺手,眼看今晚這個領頭人被他的劍劃得衣服破、皮膚裂,一身血痕猙獰散布,他的劍光一頓,“說,你們都是什么人?可是大燕人?” “是又怎樣?”黑衣人趁著這一頓的間隙,他就地打滾,滾出劍光攻擊范圍,大喊一身撤,這時才發(fā)現跟他一起來的都躺在地上,哪里還有活口?他此時倉皇想逃,眼前忽然一花,腦子尚且空白,蕭煜手起劍落,一劍刺向他的喉嚨。 這一劍,是黑衣人唯一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