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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憂,沒有過多的選擇余地。 江離點(diǎn)頭,“青州離江南不遠(yuǎn),我正好想去趟江南。蕭公子托人送來的商業(yè)地圖我也已經(jīng)仔細(xì)研究過?!?/br> 從她這里望過去,正好蕭煜在那邊向這里望過來。蕭煜的目光帶了絲笑意投過來,江離淡淡地笑著,對云彤說:“只是怕去不了。能去的話,我一定會去青州看看?!?/br> “怎么就去不了?”說話的是黑臉膛的楚風(fēng)。只云彤與江離在一邊費(fèi)了半天口水,他早已一臉的不耐煩。 江離輕描淡寫地說:“今天我被官府的人告知,懷疑我指使人行兇殺人,還殺了好幾個。口供都擬好了,證據(jù)確鑿?!?/br> 話語一出,小香和四喜驚了一跳。云彤和楚風(fēng)卻是神色不動。 “我當(dāng)然沒有指使人行兇,是秦元化想要我告知他那批寶物的下落。他威脅說,若我在大燕使者離京之前不給他結(jié)果的話,我就會被官府拘捕,甚至傾家蕩產(chǎn)被充了官奴送去大燕?!?/br> 江離居然還笑得出來:“我不想傾家蕩產(chǎn),更不想充了官奴被人送去大燕。如果真落在秦元化手里,我也只有把那批寶物的下落告訴他了。” “他奶奶個熊!”楚風(fēng)吡牙罵出一句?!拔覀兦屣L(fēng)寨的土匪都干不出來這樣的事,他倒能干得出來。這京城中的官員,怎得一個個比強(qiáng)盜還兇!” 該說的都說了,江離告辭。也不準(zhǔn)備見蕭煜。至于那些南陳珍品織錦,三天后進(jìn)宮還有機(jī)會看到。 出門了小香才提醒:“這么危險的事,主子你應(yīng)該開口求他們幫你。” “為什么要求他們?他們不想便宜了秦元化的話,自然就得幫我。他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苯x說。 四喜悶悶地說了句:“若我是他們,干嘛花費(fèi)心機(jī)對付秦元化?干脆直接地劫了主子就走?!?/br> 江離瞪一眼四喜。這傢伙自從去錦梅別苑呆了段時間回來之后,身高長了,智力也開始長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未雨綢繆 江離瞪一眼四喜。 四喜有些心虛。小香總嘲諷他空有一身本事,關(guān)鍵的時候卻總是被別人壓制,江離歷了幾次危險,四喜卻連施展功夫的機(jī)會都沒有過。 江離瞪過卻又笑了:“四喜這次說的不錯。所以,咱們這段時間得多個心眼防人,要走也得我自己走,我可不想被人給劫了去青州?!?/br> 四喜摸摸掛在腰間的刀鞘,也不多問,重重地嗯了一聲。 小香似懂非懂,一臉疑惑:“難道說主子這次來請他們幫忙倒是在給自己添麻煩?” “也不是添麻煩。秦元化一定派人盯著我們。我們來商會只是把他的注意力往蕭煜身上引。那幾十只箱子好比一塊肥rou,秦元化既然盯住那塊肥rou不放,就會盯緊了南陳商會。讓他們?nèi)ザ?,咱們才有機(jī)會脫身?!?/br> “這么說咱們也不指望蕭公子幫忙?”小香問。 “求人不如求己?!苯x神情很淡定?!澳闳ジ嬖V葛掌柜,咱們的計劃得提前了?!?/br> “什么計劃?”連四喜都吃了一驚。 江離不理。繼續(xù)吩咐小香:“你還要跟他說一句,三日之后我得去一趟宮里。在這之前安排葛海跟我見一面?!?/br> 小香領(lǐng)諾,從商會旁門走了。四喜駕車上路。 江離坐在車廂里問:“周圍可有人跟著?” “不足為懼!”四喜回答得響亮。手里長鞭揚(yáng)起,啪一聲落下,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跑過幾條街四喜才問道:“葛?;貋砹??”“嗯?!苯x應(yīng)了一聲。 葛海跑慣江湖的老手,認(rèn)識的人多,他一回來事情要好辦的多——四喜這樣想著。 南陳商會里宴會結(jié)束。蕭煜手扶著水榭欄桿,聽云彤和楚風(fēng)一人一句把剛才跟江離的對話轉(zhuǎn)述完整。 說完楚風(fēng)表達(dá)自己的意見:“那丫頭最是jian滑,那批貨明明在她手里,她卻還是聽了秦元化的安排來了一趟商會。她想讓咱們幫她對付秦元化,卻又跟老五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幫了她對咱們又有多少好處。要依我說,還是直接綁了她,先逼問出那些箱子的下落再說。” “那些貨雖然價值連城,但現(xiàn)在我們還用它不著。再說,要成大事,幾十箱貨物的價值顯然還是不夠的。”蕭煜淡淡地開口。 “是的,遠(yuǎn)遠(yuǎn)不夠?!痹仆驹谑掛线@邊。“要成大事還得有更強(qiáng)大的經(jīng)濟(jì)來源做基礎(chǔ)。南陳國內(nèi)倚重農(nóng)桑,棉麻織錦成了國稅的重要收入。江姑娘有膽有識,又有開紡織作坊的決心。她手底下的掌事一個個都是從江南梅家來的,梅家還有跑海外販賣絲綢的船隊(duì)。跟她合作賺錢,強(qiáng)于下手綁人?!?/br> 剛才蕭煜與江離對視那一眼,眼里滿滿都是情意。見江離來過又走,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蕭煜直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云彤瞄一眼蕭煜,把他的悵然若失看在眼里。 “再說,江姑娘云英未嫁,老五又對她有那個心思。他們要是成了一家,那批貨等于還是在咱們手里。” “更重要的是,目前我們想要奪取青州做為立足之本,而江姑娘的父親江宗錦在青州為官多年,黑白兩道都有他的故舊兄弟。對于他的死這些人一直耿耿于懷,如果江姑娘能說服他們?yōu)槲覀兦屣L(fēng)寨效力,奪取青州無疑會順利得多?!?/br> 楚風(fēng)伸手撓頭:“怪不得你一直慫恿老五拐帶江姑娘去青州,原來卻有這么多的鬼主意?!?/br> 云彤捋一捋胡須,折扇輕搖:“官府若是對江姑娘發(fā)下拘捕令,江姑娘勢必不能繼續(xù)留在京城。她斷了退路,也許會好好考慮去青州發(fā)展。所以說,秦元化這一著反倒是幫了我們?!?/br> 蕭煜的神情漸漸變淡變冷。云彤在他身上寄托的厚望像道沉重的枷鎖,時時讓他感覺透不過氣。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聽完你這么精辟的分析,我才知道江姑娘為什么會懷疑我對她別有用心?!?/br> “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利益紛爭。利益和感情為什么就不能合二為一?”云彤說。 “你不懂女人的心思。”蕭煜搖頭,緩步往屋里走去。 云彤愣在當(dāng)?shù)?。同樣的話,十幾年前也有人跟他這么說過。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 陰云密布的下午。燕子磯碼頭。 一身男裝的江離侍立著四喜。兩人坐在竹樓上遠(yuǎn)眺江景。 風(fēng)不大,一層層的細(xì)浪涌來,拍擊著高高低低的江岸,散成無數(shù)雪白的珠玉又退下。一群群的燕子低飛,空氣中帶著江水的潮濕味道。 “要下雨了!”葛海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咚咚咚一串腳步聲響過,上來的除了葛海,還有四個生面孔。 “這是我東家,”中等個兒的葛海行禮,向江離介紹帶來的四個生面孔:“一起跑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