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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嗯!”江離隨口應(yīng)一聲,起身往窗邊走,不經(jīng)意地想要把距離拉開。 “那我以后就這樣穿。”范思誠笑嘻嘻地抬起手臂。 “不要!”江離聲音高了幾個調(diào),心虛一下掩飾道:“你這一身怪瘆人的!” “嘿!!”范思誠皺了眉頭左看右看,“哪里瘆人了?!” 站在門口的小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忙以手掩口,往門外挪。 正是,她還沒問小香怎么不聲不響就把人放進來了呢!(。) ------------ 第八十三章 錦上添花 小香站在門口微低了頭。 她的聽力很好,剛才在芷園里的那些話她比誰都聽得清楚。而且自己眼睛又不瞎,眼前這個男人帶了兩個小廝站在門外,兩個小廝一個手里捧了一只玉匣子,這會兒還在院子里站著。 能帶著禮物大大方方地到姑娘住的園子里來,自然是已經(jīng)在江老太太面前說開了再來的。 他黑湛湛一雙眸子把江離瞪視小香那一眼落在心上,面上坦然地笑,手里拿起擺在案頭的一小段云錦。 綠蘿走來奉上茶水,垂首退了出去,她今天跟小香一樣,故意站開了去。 “花用片金包邊、挖花妝彩,還是繁花,”范思誠邊看邊嘆,“金銀并用,怪不得能在錦梅別苑里拍出那么高的價錢來。光是這做工原料都價值不菲。” 他去過錦梅別苑,里面的設(shè)計希奇古怪,讓人嘆為觀止。聽江安說這一切都是按江離的想法設(shè)計出來的,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青梅發(fā)小。 他的印象里,她是恬靜嬌弱、喜歡素凈不喜奢華的。但不論是錦梅別苑還是眼前這些錦,都顯出她跟以前不一樣的喜好。 她真的變太多了,還是他以前的江離meimei嗎?范思誠心里一怔。抬頭對上江離略顯疏淡的眼神,他心里一動,“meimei可還記得我們以前埋在園子里的東西?” 江離腦子里一片空白。以前都告訴過他了,她早已不是他的江離meimei,又怎么會記得太久以前的事。她搖頭,“早就不記得了。” 范思誠興致很好,拉了江離的衣袖就走。 寒香園他也十年左右沒來了吧,竟然還輕車熟路地在聽雨軒外面假山旁邊找到一只樹洞,樹洞長滿了青苔。 他拉江離蹲下來,隨手取來一枝樹枝往里掏。掏出來一小段綾包成的一個小團。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兩個小紙團滾落在手心里。 范思誠眼神閃著異樣的光,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問江離:“可還記得里面寫的字?” 江離搖頭。剎那感覺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 兩個紙團在范思誠手里打開,是兩張寫了字的張條。他凝視良久,臉上笑意漸濃,遞一張到江離手上。 江離一看,紙上兩個字:等你。他的手湊過來,那張紙上也兩字:來娶。 范思誠笑,她也笑,不過是嘲笑:“還都是毛孩子呢,都知曉什么事來!” 眼珠骨碌一轉(zhuǎn),瞪范思誠道:“說不定是你使詐呢。”等你,另一張可以有很種寫法。 “誒!當時我們倆都看過,一起包起來放進去的好不好,你怎能這樣撒賴!”范思誠一臉委屈地叫。 “我根本不是那個小女孩,這紙條我不認,并不能算撒賴?!苯x站起來,紙條一扔拍拍手,一臉平靜,說得心安理得。 范思誠認真地撿了紙條在手,起身環(huán)視,入眼假山亭臺還是老樣子,園子里以前的小樹木長成了碗口粗的大樹。她的臉上依稀還有童年時的影子,靈慧狡黠的眸子、精致的面頰、杏眼黛眉,柔弱的神情時不時還會顯現(xiàn)出來。 江離知道自己說不清楚,但還是必須要說,“我是想說,我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你不能把我當成是她?!?/br> 他淡淡地笑:“我們都會變,我也不是那時的我了。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么?!?/br> 怎么還解釋不清楚呢,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就挺好?江離一臉凌亂。 范思誠輕笑,“我還帶了禮物給你,走,一起去看看?!?/br> 范思誠招手,院子里他帶來的兩個小廝雙手捧著匣子過來,綠蘿合小香兩人早已鋪好桌椅,奉上茶水。 兩人在院子里坐了,小廝把兩只匣子輕輕放在石桌上,他伸手來打開,兩匣子都是圓潤飽滿的珍珠,水瑩瑩地泛著光。 “這是訂親禮物,九十九顆,可還滿意?”說著雙手遞上來。 江離沒動。她現(xiàn)在財物很多,這些珠子還晃花不了她的眼。何況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問題是這是訂親的禮物,收下就表示她應(yīng)了。 “來之前我已經(jīng)去見過祖母了?!狈端颊\這次說話的語氣不同,沒有懇求的意思,似乎事情已經(jīng)成了事實,她肯不肯都要收。江離咬唇。 范思誠的語氣還平靜:“我不是逼你,上次你跟媒人說的那些話我記著呢。不過我想,你要的情投意合我能給你,你不給我機會,又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會愛上我?!?/br> 江離還是沒動。這不是給不給機會的問題。訂親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兒戲,訂下不合適想反悔都難。 范思誠的語氣微涼,“meimei莫非嫌禮物輕了么,這水凈珠可是天下極品,又是從青州剿匪得來的,除了八親王有十斛,別人手上還真沒有?!?/br> 江離吃了一驚,當初蕭五向自己要一箱財物,說是要給八親王行賄,其中就有水凈珠。這樣的秘密被從范思誠嘴里說出來出還罷了。她給蕭五的是一箱,如果有多的話,多出來的水凈珠就該在蕭五手里。他說剿匪所得,那蕭五是不是出事了?他不是應(yīng)該在南陳么? 臉色微微有些變了,江離搞不懂自己為什么要為一個打過交道沒幾次的土匪擔(dān)心,但還是隨口應(yīng)心問出一句話:“朝廷什么時候開始在青州剿匪了?光憑駐守青州那些官兵,怎么能收拾得了清風(fēng)寨那么龐大一股勢力。” “今年開春的時候,”范思誠一談起朝廷的事,自信鎮(zhèn)定了很多,自有另一種從容的氣度。 “這次宋燕陳三國聯(lián)手,想要徹底拔除三國邊境這只毒瘤。雖然清掃得不是很干凈,卻也讓清風(fēng)寨大傷了元氣,青州暫時可以安穩(wěn)很多年了?!?/br> 江離感到心頭有些不暢快,看來深居簡出的久了,外面發(fā)生的事都忽略了。怪不得前段時間梅家去南陳找蕭煜要織機,這么久都沒有回音。那他一定是那場剿匪中出事了。 奇怪的是,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愛財物如命,這次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怕影響了梅氏家族今后在南陳的生意,而是擔(dān)心他出事。 想想他跟自己算什么交情呢,一直是互相利用罷了。不過,如果他不在了,留下這水凈珠做個念想也好。 江離神色平淡,伸手把兩匣珠子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