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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同時他想到了薛文錫,薛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但和別人不一樣,思緒一轉(zhuǎn)又念及薛覃霈,心中抽了一下。“我倒是挺羨慕你?!比铠P樓接著道。靳云鶴笑了一笑,他篤定阮鳳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干的勾當其實同他差不多。“我錯怪你了,之前還以為你為了上位使手段害了符小玉,是我心眼小,總計較小時候的事情,咱倆還是和好吧,我有空來看看你。”靳云鶴轉(zhuǎn)身要走,再耗下去自己也覺得沒意思,阮鳳樓這樣服軟,又哭了一回,倒顯得他越發(fā)不是人了。如今的天河園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小桃園,除了小蝴蝶,再沒有他認識的人。師傅走了,符小玉走了,所以他也該走了。然而阮鳳樓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什么小時候的事?”靳云鶴嗤笑:“行了,你也別裝傻,你以為你那頓打是白挨的?要不是你把小玲兒趕走,我至于對你下那樣的狠手么?我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還怕什么?!?/br>阮鳳樓突地變了臉色,急步前來拉住了靳云鶴的手,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什么?我趕走了小玲兒?”靳云鶴也不笑了,他看著阮鳳樓突變嚴肅的臉色,突然意識到什么,愣了一愣而后問道:“不是你?”阮鳳樓卻突兀地笑了一聲,跌坐回了床上:“原來是這么件事,我當咱們玩得這么好,你卻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呢。”靳云鶴頓時便黑了臉,低聲罵道:“媽了個X的,那就是符小玉了。”二人同時默契地噤了聲,靳云鶴拉著一張臉出去了,小齊如同一個影子,也跟著走了。此時天已將暗,靳云鶴跨進車里坐下,砰地一聲關(guān)了車門,兀自不再講話,心中亂得如同一團麻,不知該說什么。老王似乎在耳邊又嗡嗡地說了些什么,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第21章貳拾壹再回首靳云鶴到家的時候,薛文錫正靠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去哪兒瘋了?”薛文錫淡淡問了一句,沒有抬起頭,“薛覃霈和你在一塊兒么?”靳云鶴沒說話,徑直走過去靠在沙發(fā)一邊,摟住了他的腰。薛文錫終于放下報紙,也回摟過去,低頭問道:“怎么了?”靳云鶴搖搖頭:“我回了一趟天河園?!?/br>薛文錫心里咯噔一聲:“怎么?”靳云鶴此刻已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沒有心思探究薛文錫的往事,而是心情非常不好地把腦袋埋在薛文錫懷里鉆了鉆。薛文錫卻是心里打鼓,只面上假裝平靜地拍拍靳云鶴的頭:“小貓兒似的?!?/br>靳云鶴仍是沒有說話——他心里實在是太亂了,亂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薛文錫見他沒了動靜,便伸手拿起報紙繼續(xù)看了起來——他心中是有些不安的,如今日本人對于中國的野心可謂昭然若揭,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東三省。雖然自己的勢力是在這個英租界之內(nèi)的,一時還與日本人無關(guān),但是整個中國不太平,他便也無法太平。因此對于家中的事,他此刻也并不十分掛心。靳云鶴蜷縮在薛文錫懷里安靜地待了一會兒,突然嘆了一口氣。薛文錫早已看完那張報紙許久,正在心里細細盤算,若是形勢變了,會怎么變,也好給自己和家里人留個后路,他是絕不會做漢jian的,他心里清楚,然而只要手里有錢,先到國外躲兩年再回來也不是不可以,權(quán)力沒了就沒了,這樣的世道,能保住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他知道自己的命就相當于整個薛家的命,兒子沒什么本事,沒法依靠,靳云鶴則更無可能,他是從小就清楚只能靠自己的,因此現(xiàn)在頭腦便異常冷靜清楚。這里就快要變天了,或早或晚,該來的總會來的。這邊薛文錫顧前顧后從南到北把整個中國都分析了一變,正思索著,突然被靳云鶴一聲輕嘆給打斷了,他回了神,問了一句:“又怎么了?”靳云鶴悶聲問道:“你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去小桃園?”薛文錫一陣訝異同時又有些不安,以為靳云鶴已經(jīng)摸清了自己從前那些破事:“是啊,你都知道了?”靳云鶴從鼻孔里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什么了?”從前靳云鶴只要一從鼻孔出氣就沒什么好臉色,薛文錫習慣了,因此還以為他想到自己那些事心中不順,便隨口安慰幾句:“都是過去那么久的事兒了,該忘的就得忘,要不就是和自己過不去?!?/br>薛文錫口上這么說著,心中卻是清楚,自己是不會忘記靳椋秋了,那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都忘不掉,因此這輩子,他是注定要和自己過不去,至死方休。然而靳云鶴又奇怪了:“你在說什么?”他心中清楚薛文錫說的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件事,然而他說得有模有樣,那就一定是他心中有事了。薛文錫即刻反應(yīng)了回來,明白靳云鶴原來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又改了口:“我瞧著你黑了臉,還以為你想起什么不高興的事兒來了,隨口勸你兩句,還能怎么著?!?/br>靳云鶴是個猴精的人,他哪肯放過薛文錫,即刻來了精神直起身坐在薛文錫身上,看著他追問道:“你以前老是去小桃園,是不是也捧角兒?你捧了誰,我認識么?”薛文錫假裝苦笑:“你隨便找個人問問,我去小桃園那會兒,薛覃霈在他娘肚子里懷著呢,我哪有閑心亂捧什么角兒啊,就是隨便看看戲?!?/br>靳云鶴不信:“上次那條黑色圍巾,是誰的?”因為獄里面密不透風,計算不了時間,靳云鶴也不知道何時是白天何時是黑夜,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多久。他很怕薛文錫找不到自己就會離開,因為薛文錫從來也沒有說過會帶自己一起走。于是靳云鶴就睡覺。睡著了,世界大概會友好一點。有一次睡醒的時候,靳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