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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維奇伸出雙手握著一個男人的手流下眼淚。第二天的報(bào)道出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她的工作伙伴,也是她的伴侶,他們在分別三十年后第一次見面。難道愛情總要經(jīng)過分離之苦,才能收獲果實(shí)?再次見到文昊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精神不振,我們沒有提及那場行為藝術(shù)。我們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他還沒有敞開心扉之前,我們不會去碰及。不過看到這樣的文昊我很擔(dān)心,文昊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如風(fēng),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你說”“需要你在上面簽字?!?/br>“是什么的?!?/br>“一份申請,為了孩子?!?/br>“拿來吧?!?/br>我看都沒有看,直接簽上名字,文昊表情有些奇怪?!爸x謝你,如風(fēng)?!蔽倚α?,“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客氣。今天我要去薩麥爾了,一起?”“不了,我過兩天再過去?!蔽年痪芙^。“薩麥爾見!冠軍之戰(zhàn),我絕不會手軟的,你可要小心。”我朝文昊做出挑戰(zhàn)的姿勢。“你放馬過來?!碧岬劫愜?,文昊臉上露出難得笑容。和文昊告別后,我登上了飛往薩麥爾的飛機(jī),我和阿瑟也徹底的冷戰(zhàn)。在下榻的酒店的小道上,我竟遇到肖恩,他獨(dú)自一人在散步??吹綕M臉驚訝的我,語氣很平穩(wěn),“我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以你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不妥。”我老實(shí)回答。“不就是人嗎?陪我走走?!?/br>“好?!蔽夷咴谒呐赃?,我很確定,他的周圍沒有保鏢。“你沒有親人嗎?”我問到,“曾經(jīng)有一個,現(xiàn)在沒了?!?/br>“走這條路不后悔?”“后悔是小孩子的玩意,路總是要走的,不管是黑,是白,重要的是你怎么看。那你說說,我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是白道還是**?!?/br>“這不一樣?!?/br>“都一樣,任何東西都有兩面,連太陽都有陰影,更何況是人。”我想起了拉莫維奇曾做過的一個表演。她給自己打了一針六個小時的麻醉針,在她的面前放了七十二種道具,針,繩子,鞭子,槍,手銬,刀等。觀眾可以對她做任何事都不會違法。剛開始人們只是輕輕的觸摸,漸漸的膽子越來越大,有人拿針扎她,有人用刀在她身上劃開一道道血痕,有人對她施暴,更有甚者拿著上了膛的手槍放入她的口中,旁邊的觀眾驚慌失措,上前阻止,才結(jié)束這場令人咋舌的暴行。而在這長達(dá)六個小時的麻醉里,沒有一個人上前給她一個擁抱。表演結(jié)束后,拉莫維奇接受采訪時說,“如果將全部決定權(quán)公諸于眾,那你離死也不遠(yuǎn)了?!痹詾槭羌兞嫉娜?,卻做出那樣的暴行。因?yàn)槲覀冃闹卸加幸活^狼,黑夜籠罩,那頭餓狼就會亮出它的獠牙。如果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遲早會粉身碎骨。你要知道,任何事都要靠自己。“你快樂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就知道,快樂有很多種。好了,到此為止?!?/br>看到他在保鏢的擁簇下離開,我感觸很多,我要走怎樣的路?還是說我要做怎樣的自己才可以活著當(dāng)下。薩麥爾有座跨海大橋,橋的一端連著路西法。燈光下的大橋很美,站在薩麥爾遙望那頭,仿佛那是一個夢里的世界,我們之間的距離何止25公里。即便到了10月份,薩麥爾的氣溫也有37,38度,這樣的高溫對賽車手來說是個巨大挑戰(zhàn),我們只有適應(yīng)。鍛煉完回來在酒店見到君北,小花,文昊,純熙和小哥,他們都來了,我非常高興。小花跑上前抱著我,“如風(fēng),想我沒。”“嗯。”我把小花推開,否則不知他要蹭到什么時候,他是屬貓的吧。“我們來給你加油?!奔兾跽f的時候,正拉著小哥的手。看到他們這樣真好,算是苦盡甘來。“準(zhǔn)備好了?”君北依舊溫柔,笑容讓人很安心。“嗯?!蔽覉?jiān)定的點(diǎn)頭道。“哎!你們也太偏心,我也是要比賽的人,要我情何以堪。”文昊在旁嘆氣。我們都笑了,“我們一起加油,拿下這個冠軍。”我握著文昊的手說到。“這才像人話,比賽前,我們?nèi)ヒ粋€地方,算是賽前預(yù)演?!蔽年徽f到,“哪里?”我問,“地獄之火。”文昊答到,“地獄之火,那是個什么地方?”“你到了就知道了?!?/br>“這是你們的計(jì)劃之一?”我看他們一個個了然于心的模樣。“嗯,在比賽前,讓我們看看這地獄的火,也許一把火就可以把我們的晦氣燒光?!?/br>“遠(yuǎn)嗎?”我問,“不遠(yuǎn),不過我們打算露營一個晚上,隔天早上再回來,明天早上出發(fā)。”君北說到“好?!蔽掖鸬?,就當(dāng)勞逸結(jié)合,再說難得我們聚在一起,就好好放松下。第二天一早就開始我們“地獄之火”的旅程,我們一路朝南開,路況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一條柏油馬路一直伸向遠(yuǎn)方,看不到盡頭。柏油路的兩邊是無盡的黃沙,車駛過,揚(yáng)起漫天的塵埃。我們開了兩輛車,我,君北和小花一輛,文昊和純熙小哥一輛。文昊在前方帶路,小花一上車就開始說個不停,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地獄之火”的來源。它其實(shí)是一個崩塌的天然氣鉆井形成的直徑為70米的大坑,那里的火整整燃燒了上百年,至今未熄滅。很多人慕名來此,我很好奇,一個不停燃燒的火坑,有什么魅力?我們從柏油路轉(zhuǎn)到沙路,路面有些坑洼,爬坡下坡,車有些顛簸。剛剛還興致高昂的小花,傳來陣陣哀嚎?!叭顼L(fēng),慢點(diǎn),我的屁股,還好我不用后面,否則早挺尸?!蔽覞M臉黑線,我已經(jīng)開得很慢了,再說君北多淡定。文昊的車在前面停下,他們?nèi)藦能嚿舷聛?,出了什么問題?我也把車停下,塵埃散去,我看到一棵樹,一棵蔥郁有張力的樹。我下車走上前,文昊指著那棵樹對我說,“這是薩麥爾的‘生命之樹’?!薄吧畼洹钡挂操N切,在這無邊無際的黃沙中毅然挺立著,本身就是對生命的最好的詮釋。只是這樹會不會太孤單?“到了這,我們的行程也走了一半,我們休息下,等下繼續(xù)趕路。”文昊說到。我看著整個人都靠在君北身上的小花,心想這也好。接過小哥遞過的水,邊喝水邊繞著樹走了一圈。都說前人種樹,后人乘涼,這樹又是誰留下的?“Honey!我的腰好酸,幫我揉揉?!毙』í?dú)有的撒嬌語氣再次響起,每次聽到,都讓我忍俊不禁,君北很無奈的幫他揉著。小哥和純熙不知在說些什么,表情很愉快。文昊靠在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臉色很沉重。“怎么了?”我來到文昊的身旁,問到,“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