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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川沉著臉開口道:“送你回家的人?!?/br>鄭暢眨巴了下眼睛,開口道:“生完孩子就要卸磨殺驢嗎?送我回去沒問題,代孕費怎么辦,你燒給我嗎?不知道地址寫我們村兒能不能收到?!?/br>鐘黎川一怔,看向鄭暢的語氣有些疑惑:“鄭暢?”鄭暢有些頭疼,難道以后兩人的對話模式都要變成這樣嗎?每次開口之前都要先對個暗號?來一段“舔完蓋屁股,抱他震折腰”之類的,問題的關鍵是自己知道的暗號,鄭浪也知道,所以,并沒有什么卵用。也就是說,鐘黎川完全無法分辨殼子里的人究竟是誰,想到此,鄭暢頓時一籌莫展,究竟要怎樣才能證明自己是自己……這是個高難度問題。就在此時,一旁的黑衣男人開口說話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嗓音細而清冷,有種石子劃在玻璃上的刺耳感覺,讓人聽著背后有些發(fā)涼。不過,雖然音質差了些,內容還是很不錯的,男人說:“他是鄭暢。”鐘黎川聞言,雙眼頓時微微一亮,一股淡淡的喜色從眼底掠過,他快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之人開口道:“鄭暢,你醒了?”鄭暢點了點頭道:“我叫你給我接風洗塵,你偏不信。怎么他一張嘴你就信了?”鐘黎川皺著眉頭道:“這幾天,你的身體有些異常?!?/br>鄭暢接口道:“我知道,鄭浪出來了,鐘黎川,你知道嗎?他原來一直都留在這具身體里的,憋了大半年,我去,他到底是有多愛你,還是有多恨你啊,你究竟對他還做了些什么?”鐘黎川眉頭一蹙,開口道:“我也想知道?!闭f罷,他抬眼看了一下身旁的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走到房間的正中,從斗篷下取出一面黑色的幡,立在了地中央,隨后他站在那幡前,轉身背對,隨后口中念念有詞。鄭暢愣愣的看著黑衣人的舉動,有些不解,幾分鐘后,隨著那黑衣人口中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鄭暢覺得自己頭越來越疼,那聲音如同魔音穿腦一般似乎在撕扯著自己的腦仁。就在他疼得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立在那地面上的幡突然張了起來,黑色的幡面無風自起,紅上面紅色的符字隱隱閃著暗光,黑衣人停止了念咒。鄭暢長出了一口氣,腦中的疼痛感終于消失,他靠在床頭上,正要張口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看見那黑衣人猛地一轉身,朝著鐘黎川撲了過來,雙手死死的卡住鐘黎川的脖子。“鐘黎川……”黑衣人的聲音仿佛從喉嚨中擠出來一般,充滿了憤恨和不甘。鐘黎川眸光一閃,伸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一個反手將對方的雙手擒制住,壓到了背后,隨后將黑衣人的身體死死壓在了墻上。“鄭浪,我們談一談。”鐘黎川的聲音響起。此時,坐在床上的鄭暢才意識到了,原來剛才黑衣人的舉動是在——招魂?而黑衣人突然性情大變去掐鐘黎川的脖子,就表示招成功了?看著黑衣人的身體被鐘黎川壓制得死死得,鄭暢突然覺得靈媒真是個高危職業(yè),被附身的時候如果cao作不好,要么自己被直接弄死,要么有可能醒來就變成殺人犯。此刻,鄭浪上身的黑衣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不是鐘黎川的對手,他咬著牙沒有再掙扎。鐘黎川見到他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慢慢的松開了自己的手。鄭浪伸出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轉過臉看著鐘黎川。鐘黎川指著那立在地上的招魂幡,開口道:“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鄭浪,有什么話,抓緊時間說,葛大師已經算出了你陽壽已盡,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離世。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幫你完成,早日入輪回投胎,對你也好?!?/br>鄭浪聞言,冷笑了一下,開口道:“心愿?呵呵,鐘黎川,我的心愿就是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你能滿足的了嗎?”鐘黎川看著鄭浪,沉聲道:“鄭浪,這些年……”鐘黎川看著那黑斗篷下的眸子,雖然并不是鄭浪的眼睛,但是那眼眸間流露出的光彩卻是無比的熟悉,囚禁鄭浪的那些日子,每次歡好之時,身下的人都會用這種飽含屈辱又不忿的目光看著自己。鐘黎川還記得曾幾何時,那原本是一雙清澈而純真的眼眸,白襯衫,牛仔褲,單肩背著一個牛仔布的書包。自己第一眼看見他之時,鄭家的公子還在上高中,那青澀的面孔上雖然帶著絲絲冷漠,但是卻看不見一絲的陰鷙。雖然并不喜歡鄭浪的性格,但是鐘黎川還是感覺到了彼時的鄭浪對自己那股發(fā)自內心的愛慕之意,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逼走了梁宇,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剛好是自己妻子出軌的對象,如果不是自己收了綠帽養(yǎng)著的兒子是他弟弟……也許自己會慢慢的接受鄭浪的感情,但是,世間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料得到,當鄭家老頭跳樓身亡的那一瞬間,鐘黎川便知道,自己和鄭浪之間的那道鴻溝,饒是終其一生也再難跨越了。自己恨鄭浪,鄭浪更恨自己。兩人之間,還未曾相愛,留下的卻是永無止境的相殺。鐘黎川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鄭浪,這些年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們鄭家更對不起我。我不該把對鄭家的報復一并轉移到你的身上,其實,我原本是打算等你生了孩子,就放你和鄭艾走的,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出了事?!?/br>鄭浪聞言,帽子下的雙眼中閃現(xiàn)出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之意,開口道:“鐘黎川,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殘忍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還如此的虛偽?!?/br>鐘黎川聞言,皺著眉頭看著鄭浪,臉上流露著不解之意。“虛偽?你是說當年我用計收購鄭家公司股份的事情嗎?商場如戰(zhàn)場,兵不厭詐,鄭老頭使出的手段比我不知要下作幾倍?!?/br>鄭浪開口道:“我爸的事情是他的事,自從他娶了林丹丹那個賤女人,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栽在她手上,我說的是我自己的事情?!?/br>鐘黎川神色復雜的看了鄭浪片刻,開口道:“我不明白,我對你做的事……用不著虛偽。”鄭浪咬著牙道:“鐘黎川,我愛過你,愛了許多年,但是當你把我關在別墅里一次次的虐待著我,看著我的臉,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的時候,再深的感情也都被消磨殆盡了,當我和你說打算重新開始拍戲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你,我還年輕,我不想把時間再浪費在一個不愛我的人身上了。但是沒想到,那個時候我居然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