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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是自己生的。既然是兄弟聽說鄭浪他親媽又死得早,那么……“我是你生的?啊呸,不對,鄭浪是你兒子?”鄭暢腦子一時短路無厘頭問題脫口而出,轉(zhuǎn)瞬便看見怒火中燒的鐘黎川面黑如鍋底,他卻偏偏還要火上澆油般投擲會心一擊,“啊,我明白了!鳴鳴是你老婆和鄭浪他爹生的!”“嗯,沒錯,這樣子才叫戴綠帽,”鄭暢微點下巴仿佛在為自己的理解能力點贊,又繼續(xù)感慨,“難怪你克妻卻不克子,難怪我倆模樣這么像,同父異母兄弟嘛。”故意戳鐘黎川一下,這滋味就像三伏天喝冰鎮(zhèn)可樂一樣,好爽!想著高富帥也會被女人坑,鄭暢頓時覺得自己那cao蛋的人生也變得多姿多彩惹人喜愛。“閉嘴!再說就給我去死!”這種丟人丟到姥姥家的事情還需要說三遍甚至四遍嗎?!被【戴綠帽】三個字輪番打擊的鐘黎川徹底暴走,瞪向鄭暢的眼已然帶上血絲像要吃人似的,若不是顧慮到他大肚皮里睡得正好的小公主他早就一拳輪了過去。鄭暢脖子一縮終于有了點覺悟,他平時習慣性的將自己的魂兒和鄭浪的殼子當做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被鐘黎川一罵才意識到在對方眼里兩者既然已經(jīng)共存那就是渾然一體的,鄭浪爹犯的錯當然也是他鄭暢的罪過。不公平啊喂,干我屁事!鄭暢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嘴賤戳鐘黎川,畢竟是身為男人最不能忍的事兒嘛,這種痛他懂的。以前他覺得鐘黎川瞎折騰鄭浪實在是有點變態(tài),現(xiàn)在想想:你上我老婆,我干你兒子,單純忽略鄭浪的意愿其實也是蠻公平的。鄭暢突然一下又想起了今天幾份報紙的娛樂版頭條標題諸如、、等等,雖然內(nèi)容說的是自己和胡導之間沒影的事兒,然而很可能也是鐘黎川上一段婚姻悲劇的真實寫照吧?難怪他這么生氣,觸景傷情嘛。“看什么看?!”鐘黎川瞧見鄭暢居然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自己頓時憋屈極了,火氣不斷上涌。正如鄭暢的猜測,鐘黎川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天煞孤星。身為父母雙亡又奮發(fā)好強的富二代他戀愛行情那叫一個好,十來歲開始就有不少女人主動爬床卻從沒一個能順利懷孕挺腹上位。鐘黎川一開始以為是自己保險措施做得好,可后面當他即將三十而立想要養(yǎng)幾個孩子時,這才發(fā)覺就算不戴那個套自己種子也沒能在不同的肥沃地里開花結(jié)果。甚至,交往久一些特別是考慮談婚論嫁的女友還一連好幾個都出了意外。有遭遇車禍的,食物中毒的,居然還有被天降雞蛋大冰雹砸破頭變癡傻的!正當鐘黎川絕望之際突然天降喜訊,前陣嘗鮮包養(yǎng)的一電影學院清純校花活生生站到他面前自稱懷孕五月有余胎已經(jīng)坐穩(wěn),驗過dna后鐘黎川欣喜若狂奉子成婚。美好的日子僅僅只過了一年半,先是新婚妻子泡溫泉溺水身亡,而后是鳴鳴打疫苗高燒誘發(fā)氣管炎住院,查血常規(guī)時鐘黎川鬼使神差讓醫(yī)生順便查個血型,結(jié)果就兩個字:呵呵。a型血爹和o型血媽生出了b型血的兒子,這在生物學上不是完全不可能,不過幾率微乎其微。發(fā)現(xiàn)血型不對鐘黎川又仔細對比琢磨了一下鳴鳴的相貌特征,頓時心涼,按說快一歲的孩子像誰也能瞧出點端倪了,可他左看右看都沒覺得娃有哪一點像自己,他趕緊取了兒子唾液再查一次dna,結(jié)果居然和上次亡妻拿來的報告截然相反——兩者沒有血緣關(guān)系!想到當初熬夜好幾日翻爛了辭海就為給兒子取個好名字,結(jié)果他卻不是自己的種,鐘黎川氣惱得差點一夜白頭。罪魁禍首掛了死無對證問不出jian夫是誰,鐘黎川只得雇人詳細調(diào)查那女人生前的生活軌跡,在懊惱憤懣等待結(jié)果的同時還要應(yīng)付鄭家公子的苦苦追求,他一時間覺得生活真特么的cao蛋。沒多久,鐘黎川就明白了cao蛋還能變成cao臭蛋,苦逼之上還有傻逼——自己兒子居然是鄭老頭的種,他幫著那女人偽造dna報告的同時大兒子竟然還敢上門來求愛!愛你麻痹的,等著,看我虐不死你,們……下意識的回憶起從前鐘黎川滿腔怒火越發(fā)壓不下去,他瞪著一大一小兩個鄭家子雙手握拳青筋直冒,連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鳴鳴被鐘黎川這模樣嚇得一哆嗦,瑟縮著往鄭暢身后躲去,年僅四歲半的他并不能正確理解【戴綠帽】這三個字的含義,是別人教他說講了這句話爸爸就不會再喜歡那個討人厭的鄭公子,沒想到爸爸連自己一起罵了。不僅罵了,聽后面的意思其實自己并不是爸爸的兒子?那我是不是沒有爸爸了?鳴鳴被這結(jié)論嚇壞了,小嘴一癟淚水頓時盈滿眼眶。他用蚊子大的聲音喊著“爸爸”,怯怯地伸出手想要去拉鐘黎川的衣角,卻被他用力拍開。“啪!”一聲脆響之后鳴鳴手背漸漸泛起一片紅,他愣了片刻后哇哇大哭起來,也不知是疼了哭還是委屈得哭。見此情形鄭暢不樂意了,看到鳴鳴他就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爹不親娘不愛,缺衣少食就不消說了,他也極度渴望著親情,同樣的伸手想要得到mama爸爸的擁抱卻一次次被冷漠拍開。痛的不是*而是幼小的心靈,這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猙獰口傷,哪怕長大成人能自力更生也依舊覺得心里缺了很重要一牙邊角。“鐘黎川你是不是人?。?!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的去手!”鄭暢拋開綠帽、潛規(guī)則等一切問題,像護犢母雞似的挺肚擋在了鳴鳴身前。鐘黎川自嘲似的冷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還能好吃好喝把他供起來?”“呃……”鄭暢竟無言以對。四歲半的孩子能念故事書,會彈鋼琴那啥,哪怕是保姆養(yǎng)大的那也很不錯了,他自己四歲的時候還在和家里的狗搶食呢!“切,不就是不想家丑外傳嘛,說得自己多好心似的?!编崟成珔杻?nèi)荏小聲嘀咕。“哼?!辩娎璐犃擞行┍锴鼌s也懶得浪費唇舌剖白解釋,雖說他養(yǎng)著鳴鳴的初衷確實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戴綠帽,可要讓一個小不點無意中走丟,或者高燒傻了掛了的辦法多了去了,說到底還是三個字“不忍心”。畢竟是自己滿懷期待看著出生的孩子,又親手照顧了好幾個月尿不濕都換了幾千張,哪能說丟就丟,頂多眼不見心不煩罷了。見對方火氣仿佛有些下降很識時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