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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塊饅頭后,見云息一臉的糾結,實在忍不住了:“你弄好沒有?”云息咬著筆,小聲嘟囔:“走鐘山線路途最近,但要翻越幾座高山,走天山線有點繞遠,但路途平順一些,到底走哪條呢?!?/br>“我們不是坐你的鳥嗎?”“你傷得不算輕,我要節(jié)省魂力給你療傷,你是想一路吐血飛到昆侖城,還是想早點好?”江朝戈覺得他這話太有畫面感了,不容得他不認真考慮:“那我還是想早點好。”云息抓著頭發(fā):“到底是走鐘山還是天山,鐘山還是天山,鐘山還是……”“鐘山!”江朝戈不耐煩地吼道。云息愣了愣:“為什么?”“不為什么,翡翠在我手里,我說了算?!?/br>云息怔怔地看著江朝戈,半晌,陰沉地眼里突然透出崇拜地光芒:“大哥,我喜歡你這么說話?!?/br>江朝戈瞇起眼睛:“我知道你喜歡?!彼杏X自己掌握了和這小子相處的技巧。云息召喚出鴆鳥:“我們先飛到陰山城吧,我要添幾味藥,給你療傷。”倆人坐上鴆鳥,飛上了高空。這還是江朝戈第一次坐在鳥背上,鴆鳥的速度和那種輕盈感都不是征塵可以比的,這讓江朝戈感到一絲興奮,他習慣性地說:“炙玄你看,夕陽好大好漂亮啊?!?/br>沒有任何回應……江朝戈心里一陣難受,他低頭看著沉睡中的炙玄,手指輕輕拂過他鼓鼓地眼皮、纖長地睫毛、小巧的鼻翼,最后到達那柔嫩的嘴唇,什么時候才能醒啊,江朝戈郁悶地想。倆人認識至今,從未有過這么長時間,聽不到炙玄的聲音,也看不到炙玄的眼睛,他早已經習慣了炙玄的無處不在,如今說句話都沒有回應,真是格外孤獨。不知不覺間,炙玄已經成為他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小東西了。半夜時分,他們到達了陰山城,陰山城湊巧在舉辦慶典,他們來的時候依然燈火通明。找到客棧后,江朝戈進房就栽倒在床上不動了。他挨了那幾鞭子,現(xiàn)在渾身疼,尤其是內臟,每次喘氣都感覺有把鈍器在肚子里來回碾磨,這種疼并非不能忍,只是太過綿長,他忍一時一刻可以,一整天下來,真要把人折磨瘋了。云息趁著商鋪還沒關門,連夜去抓了幾味藥,回來就熬上了,趁熱給江朝戈喝。江朝戈皺著臉把一整晚苦湯藥喝下去了。“這藥有止痛、助眠的作用,你今晚應該能睡著覺了?!?/br>江朝戈感覺有個醫(yī)生在身邊真是方便,他由衷地說:“謝謝啊,有你在太好了?!?/br>云息點點頭,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道:“你那袖子,不整整嗎?!?/br>江朝戈放下藥碗,當著他的面把那翻出來的里衣給塞了回去:“怎么樣?滿意了嗎?”云息重重呼出一口氣,似乎終于舒坦了。江朝戈喝了藥,果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他抱著炙玄暖烘烘地身體,哪怕這個時節(jié)抱著已經有點熱了,也不愿意松手,就這么一覺到了天明。第二天早上,江朝戈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睛,就見角落有個黑乎乎地人影,他心里一驚,猛地從床上他拿了起來,結果牽動了內傷,疼得他差點哭出來。他捂住脾臟,勉強朝那黑影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息,搬著個凳子坐在房間角落里,陰沉地看著他。江朝戈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他媽……干嘛這么看著我!”“那我看誰?!?/br>“那你他媽干嘛離那么遠!”“不想靠近你。江朝戈心想,這要是自己的員工,得馬不停蹄地開除。他忍著殺人的沖動,道:“你在我房間干什么?!?/br>云息指指桌上:“左邊是飯,右邊是藥,先吃飯,后吃藥,吃完我給你療傷?!?/br>江朝戈檢查了一下,炙玄還是沒醒,他失望地下了床,把飯和藥都吃了,吃完一抹嘴:“你來檢查一下,炙玄怎么還沒醒。”“你睡覺的時候,我檢查過了。他傷了魂識,有些虛弱,不過他畢竟是魂獸,已經不可能再死了,過兩天就會醒過來的?!?/br>江朝戈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但也無可奈何:“來給我療傷吧,快疼死我了?!?/br>云息做到他旁邊:“你最好能配合我,如果你的魂力能跟我同調,就可以暫時為我所用,一起修復你的身體?!?/br>“這么神奇。”“魂力本來就有修復作用,你的魂力可以用來治愈依靠你的魂力現(xiàn)世的魂獸,如果你修習魂導士的功法,不僅能治療自己,還能治療別人,這說明魂力本身是有這種功效的,只不過你不往那個方向修煉,你就不會用?!?/br>“好,來試試。”魂兵使和魂導士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修煉方向,二者不可兼得,否則他還真要去學學這救死扶傷的功法。云息抓住江朝戈的手腕,屏息閉目,呼吸變得清淺。半晌,江朝戈感覺到一股暖流涌入自己體內,那暖流讓人舒適、安心,不僅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仿佛連心防都卸下了。江朝戈能感覺到暖流涌入了自己的內臟,溫柔“撫摸”著他劇痛地傷。云息輕聲道:“感覺我的魂力,跟著它走?!?/br>江朝戈凝神感知著,追隨著那股暖流,調動自己的魂力在內臟中運轉,滿滿地,他感到全身都熱了起來,舒服地好像泡在溫水中,飄飄然地再也沒有一絲傷痛,他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睡著了。這種狀態(tài)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身體的熱度漸退,那股暖流也緩緩抽離了他的身體,他恢復了神智,睜開眼睛一看,云息顯得有些疲憊。江朝戈摸了摸剛才還疼痛難忍的內臟,居然真的好了很多。云息道:“我得再休息幾天?!?/br>江朝戈喜出望外:“你太厲害了,是不是斷胳膊斷腿也能治好啊。”“能是能,不過多要一年半載的,你要是斷胳膊斷腿,我是不會救你的,太耗費精力了。”云息認真地說。“我才不會斷胳膊斷腿,咱們說點吉利的行不行?!?/br>云息擦了擦額上的汗:“你要是無大礙了,我們就趕緊出發(fā),爭取明天到達鐘山城,鐘山城也是西方的大城市,有更好的草藥和魂藥,能讓你快點好起來?!?/br>“我沒問題了,咱們走吧?!?/br>經過兩日的奔波,他們到達了鐘山城,而距離炙玄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他至今沒醒。江朝戈看著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清淺地孩童,這幾天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如果不是炙玄昏迷數日,江朝戈絕對想不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需要炙玄。他以前只覺得炙玄非常依賴他,現(xiàn)在才明白,他們是互相依賴,有炙玄在,哪怕只是個三五歲幼童的模樣,他都充滿安全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