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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贈予玉機(jī)留念的物事,連這只匣子,也是景靈宮的。殿下只管喚人來辨?!?/br> 高旸一面將兩條錦帶細(xì)細(xì)比對,一面道:“如何辨?” 我笑道:“命她二人依次進(jìn)來辨認(rèn),不得通消息?!?/br> 高旸道:“依你?!蔽移鹕硇辛艘欢Y,攜銀杏與綠萼藏在書架之后。高旸道:“進(jìn)來吧?!?/br> 無聲無息了好一陣子,才聽見一個年輕女子向高旸請安的聲音。高旸道:“這條紫帶是孤從襄陽城帶回的,這條青帶一直藏在新平侯府。你辨認(rèn)一下,究竟哪一條才是景靈宮娘娘贈予新平侯府的?” 那女子不假思索道:“啟稟王爺,娘娘贈予朱君侯的,乃是紫帶?!?/br> 不一會兒,只聽另一個女子向高旸行禮。這女子的聲音聽著耳熟,便是當(dāng)日將錦帶裝入木匣、親手交予銀杏的貼身侍女。高旸又道:“這條青帶是孤從襄陽城帶回的,紫帶一直藏在新平侯府,你可辨認(rèn)一下,哪一條才是景靈宮娘娘贈予新平侯府的?” 似是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又或是她有一瞬的遲疑,我總覺她的回答慢了些許:“啟稟王爺,娘娘贈予朱君侯的,乃是青帶。”話音剛落,銀杏的雙肩一沉,似是大大松了一口氣。 靜了片刻,只聽高旸道:“出來吧?!庇窒蚶钔溃皩⒛莾蓚€女人杖殺。” 我忙道:“且慢。還請殿下饒過她們的性命?!?/br> 高旸冷笑道:“前后不一,居心叵測。你又何必憐憫她們?!?/br> 我不慌不忙道:“我早已說過,人證遠(yuǎn)不如物證可靠。既有言在先,還請殿下不要動怒?!?/br> 高旸不理會我,冷哼一聲:“杖殺?!崩钔?yīng)了。高旸又問道,“文思坊和文繡坊的人來了么?” 李威道:“文思坊與文繡坊的簿冊圖樣都搬到王府來了,兩位坊監(jiān)也親自來了王府?!?/br> 高旸頷首道:“坊監(jiān)親自來,也省了許多工夫。你就拿這兩條錦帶,去問一問他們,讓他們好生查查,若有半句不實(shí),一并治罪?!崩钔踹^兩條錦帶,應(yīng)聲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李威又捧著兩條錦帶、兩本羊皮簿子走了進(jìn)來。高旸道:“如何?” 李威道:“殿下請過目?!闭f罷翻開兩本圖樣,指了兩處,“這條紫玉帶,送去了定乾宮。” 高旸道:“那條青玉的呢?” 李威道:“文繡坊坊監(jiān)說,青玉帶的針法倒是精細(xì),是不是坊中繡工所制,倒也不好說。雖然簿冊中沒有,但錦帶帕子一類的物事,用料少,功夫也簡單,宮女繡工有時也會做了自賣,京中到處都是。文思坊坊監(jiān)說,這枚青玉銙玉料好,雕工精致,堪比文思坊。但金玉價貴,樣樣都是有數(shù)的,凡是文思坊所造的器物,都?xì)v歷在冊,絕不會遺漏。且此物沒有匠工的署字,或是文思坊的人私制,也未可知。兩位坊監(jiān)現(xiàn)在外面候命,王爺可要見么?” 高旸只顧埋頭看圖冊,將紫青二帶并列,細(xì)細(xì)比對。我?guī)еG萼與銀杏,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旁,看不見圖樣所繪。只看見他的目光在圖冊與錦帶之間往返數(shù)遭,若有所思,又似茫然。像一個未知所適的旅人,站在通衢交口,于車水馬龍視而不見。 即使證實(shí)了紫帶為真,青帶是偽,也不能證實(shí)這條天青地銀絲青玉銙錦帶并不是我命人送去江南的。劉鉅將錦帶與密詔送去江南,當(dāng)然自稱皇太后所遣。宇文君山與王甯又已斬首,只怕他再也問不出來真相了。死無對證之事,要么“寧失不經(jīng)”,要么“寧枉勿縱”。倘若我是他,也必陷入兩難。 他的頭幾乎埋入錦帶與圖樣之間,苦思直至冰蓮化盡,方一指青帶:“此物是偽造的,然而也足以亂真?!?/br> 我笑道:“殿下不是說,此中有密詔么?可比對字跡。再者,如此雕工,以假亂真,若殿下有耐心,總是可以追溯一番的?!?/br> 高旸笑道:“你倒不怕我查?!?/br> 我笑笑,宇文君山與王甯的兵敗,足以讓我嘲諷當(dāng)初的異想天開:“妄想用一封衣帶詔挑起江南兵變,如此荒唐不經(jīng)又膽大包天,豈是我一個小小女子能為?望殿下詳查?!?/br> 高旸沒有留我用午膳,徑自往后面陪伴啟春去了。在信王府應(yīng)付他夫婦二人,身心俱疲。一出王府,頓覺口渴難耐,饑腸轆轆。在車上痛飲了兩杯冷水,方稍稍寧定。綠萼將瓷杯收入囊中,一面道:“幸好姑娘沒有真的拿曹氏所贈的錦帶去江南。” 我嘆道:“本想讓鉅兄弟拿去江南的,想想這東西是御用的,坊中定然有跡可循。況且王甯他們早有反意,所缺唯一紙詔書,倒不必真的拿皇太后的衣物去。”說著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聽鉅兄弟說,連劉離離也沒有辨認(rèn)出真假,也虧得你的繡工好?!?/br> 綠萼笑道:“也是劉公子在江南找的玉匠手藝好。” 銀杏笑道:“可不是么,信王便是拿著這件東西在京中找一輩子,也找不到一個玉匠是做過這件東西的。這件事想必就不了了之了?!?/br> 我搖頭道:“辨認(rèn)錦帶只是開始。不了了之?絕不會?!?/br> 綠萼與銀杏相視一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如此說來,又有人要丟性命了?!?/br> 樹影如水淌過窗紗,銀杏眸光清亮:“既然非死不能結(jié)束此事,信王這么快就處決了那兩個景靈宮的宮女,豈不是太草率了些。留著問清楚,不是更好么?” 我淡淡道:“證詞反復(fù),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是懷有私心。兩條錦帶又如此相似,說是被人栽贓,也不無可能。更何況文繡坊與文思坊都已經(jīng)證實(shí)了那條紫玉錦帶是曹氏所贈,青玉錦帶乃是偽造。信王愛重王妃,自然不愿多問?!?/br> 銀杏笑道:“其實(shí)殿下又何嘗不是愛重姑娘。所以不愿兩難,殺了了事?!?/br> 綠萼道:“依姑娘看,信王妃究竟有沒有授意這兩個宮女誣陷姑娘?比方說,命那兩個宮女無論如何都要說,從襄陽拿回來的那一條錦帶才是曹氏所贈?” 銀杏搖頭道:“依我看,應(yīng)當(dāng)不會。信王妃上一次想借華陽長公主之手害姑娘,反倒累得自己在信王面前沒了信用,這一次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么蠢。況且,她又如何知曉信王會怎樣詢問那兩個宮女?問得花樣百出,答得自也飄忽不定。約定答案,甚是愚蠢?!闭f著抿嘴一笑,“大約是這兩個宮女私下商議,揣度起信王妃的心意,要誣陷姑娘。誰知信王調(diào)轉(zhuǎn)了問,又不準(zhǔn)她們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