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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帝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2

分卷閱讀702

    我口氣沉緩,似在教導綠萼,又似堅定自己的意志:“千萬別忘了,信王夫婦才是刺殺先帝的主謀。朱云與曹氏,不過是幫兇?!?/br>
    綠萼抬起頭,雙眸被天青色的帳子映得幽藍:“昌王當真可以殺死信王么?”

    我微微一笑道:“‘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無名,事故不成’[88]。只要昌王師出有名,就定能成事。”

    綠萼嘆道:“姑娘還說過,‘兵者兇器也,戰(zhàn)者逆德也’[89]。讓昌王來,倒不如讓劉鉅……”

    我冷哼一聲,打斷道:“一劍斬落頭顱?也太便宜他了。須得讓他在天下人面前承認弒君之罪,抄家滅族,我才能安心?!?/br>
    綠萼嘆道:“姑娘有沒有想過,也許信王會與太宗與先帝一般,是一位好皇帝呢?”

    我不覺好笑,披了寢衣走到窗前。日光自橋頭斜照,河上一片晶亮。風偃蘆草,橋影如虹。我拂一拂額邊的汗意,淡然道:“待他坐穩(wěn)了龍椅,再去想如何做一個好皇帝不遲。”綠萼低了頭,無話可說。我又問,“母親與郡主起程去青州了么?”

    綠萼呆了一會兒才道:“晌午才動身,還有汴城府衙的幾個衙差跟著。錢管家去送過了。”

    聽聞母親離京,我竟有如釋重負之感:“有順陽郡主在,料也無礙?!?/br>
    綠萼道:“今日順陽郡主又問錢管家,姑娘是不是在京中??磥砜ぶ鬟€是疑心姑娘,也只不知郡主與信王說過這些沒有?”

    我笑道:“想來是沒有,不然今日信王還不進府尋我么???”

    綠萼頓時扁起嘴,蹙眉道:“姑娘就是一味覷著信王對姑娘的情義——”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索性道:“不錯。我是利用他對我的情義,那又如何?倘若有一天他真的登上帝位,我便是有功之臣。若不是我,他早就死在黃門獄了。若不是我,先帝如何做上太子,曹氏如何禪位于他?若不是我,他如何能有誅殺弒君之賊的功勞?”綠萼頓時語塞,向后退了半步。我越說越藏不住滿腔的恨意,瞠目澀然,“他欠我一條性命。今生不得,來世也要討回!”

    綠萼凝視片刻,嘆息中充滿憐憫:“姑娘當真是鐵石心腸?!?/br>
    我勾著窗欞上的回紋,側身倚壁而笑:“我連親兄弟都可以舍棄,又怎會為信王的那點迷情所惑?”綠萼微微一顫,垂頭不語。好一會兒,波光刺得眼痛,垂眸但見一片模糊。噗的一聲,淚水落在襟前,隔著薄薄的中衣,胸口冰涼一片。

    正文 第314章 女帝師五(39)

    【第二十七節(jié) 伊尹之心】

    夜深了,我換上一身宮裝,以輕紗掩住口鼻,前往大長公主府。昔日燈火通明的長公主府,今夜陷落在鬼域般的幽暗與寂靜中,四周明亮的府邸環(huán)繞著,像被無情的手掏成一個巨大的空洞。正門只有寥寥兩盞青燈,燈下各站一個持戟的禁軍兵士。朱門緊閉,像謹守秘密的罪惡雙唇。

    角門開了,兩個青衣小吏引我們進了長公主府。施哲身穿朝服,早已候在值房中了。夜涼無語,連寒暄也省了。小簡自食盒中取出毒酒捧著,我低著頭跟在小簡身后。

    整個長公主府還沉浸在幽深的花香之中,像歷年的喜怒哀樂沉密縈繞。經過昔年伴讀的書齋,心中蕩起嬌軟清脆的念書聲,連夫子的呵斥和戒尺拍打手心的聲音,都如此悅耳動聽。桐葉簌簌,蟬聲喓喓,提示我每一篇忘記的文章。明燈照亮交替前行的雙腳,像風雨行船,永不停歇。我忽而想,若當年能夠只為讀書而讀書,永遠停在這里,那也是很好的。

    到了正房門口,只見東面耳室的南窗上,暈開巴掌大的燈光。正屋前后有四個兵士守衛(wèi)巡邏,見小簡來了,都上前行禮。小簡笑道:“各位辛苦了,且請歇一歇,這里交給咱家。待有事,咱家再喚你們?!彼娜说懒朔?,便往二門上可以望見燈光的地方坐著飲水歇息,離耳房有十數(shù)丈遠。

    小簡正要推門,忽又道:“是奴婢先進去還是……”

    白瓷壺嘴隱隱冒出熱氣。我微微一笑道:“我與公公一道進去?!?/br>
    小簡一手托著漆盤,一手推開門。正廳一片漆黑,耳室的門開著,豆大的燈光奄奄一息。我二人步入耳室,只見熙平大長公主端坐在貴妃榻上,一身靛青色金絲纏枝花紋廣袖長袍,燭光下泛出湖綠色澤。雖近暮春,肩上還搭著秋香色織錦披帛,華光隱隱。發(fā)髻上只一枚赤金華勝,金絲步搖垂在鬢邊,紋絲不動。她雙目簾垂,并不向我們瞧上一眼。我趁機退到墻角,藏身黑暗之中。

    小簡不徐不疾道:“太后賜庶人高氏御酒一壺?!?/br>
    熙平甚是倨傲,索性合上雙目,噙一絲嘲諷的笑意道:“太后?”

    熙平雖不敬,小簡卻不惱,依舊客客氣氣道:“這御酒須得趁熱飲才好。”

    熙平道:“酒中是何毒?”

    小簡道:“砒霜?!?/br>
    熙平這才揚眸:“謝太后恩典。請公公放下吧。”

    小簡放下酒,微笑道:“此酒獨飲別有風味,還請細細品嘗?!闭f罷愈加恭敬起來,就像一個奴婢對一位長公主應有的姿態(tài),“如此,咱家便不擾了?!闭f罷轉身退到了正房之外。隔著薄薄窗紙,只見他提著燈火,在二門處與四名軍士站在一處。

    熙平見我不動,微微詫異:“你也出去吧?!?/br>
    我深吸一口氣,自暗處走到燈旁,緩緩摘下覆面的輕紗,輕聲道:“殿下……”

    熙平雙頰的肌膚一顫,雙目闃然睜大,愕然道:“是你……你不是在青州么?”

    我搖頭道:“玉機從未去過青州?!?/br>
    熙平空洞的眼眸中燃起陰火:“你來做什么?”

    我微笑道:“自然是隨簡公公來送毒酒的。”說著將白瓷執(zhí)壺與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熙平瞥一眼毒酒,又默默看了我半晌,頓時恍然。她蒼白的雙唇抿成一線,面色鐵青。她已年近五旬,且染病多年,雖然保養(yǎng)得宜,終究華發(fā)焦面,不復當年了。只是麗顏衰老,仍留著初見的氣度。好一會兒,她睜開眼道:“你怎么還不走?”

    我笑道:“玉機奉命監(jiān)刑,自然要看殿下飲下御酒才能回宮復命?!?/br>
    熙平再也忍不住,忽然跳起身,向我撲了過來。臨死的掙扎疾若電掣,我躲閃不及,被她卡住了脖頸推到墻邊。她的右手顫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