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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帝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8

分卷閱讀658

    小簡呈上素帕,高曜拭去淚痕,將帕子藏在袖中。小簡會意,向銀杏使個眼色,二人忙帶著眾人退下明樓。高曜扶碑平復(fù)片刻,轉(zhuǎn)身問道:“有一件事朕想問你,望你如實作答?!?/br>
    我心中一緊:“微臣遵旨。”

    高曜道:“自母后崩逝,朕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臨淵履冰。既怕父皇疑心禁錮,更怕母后白白為朕死去。到如今坐上帝位,孤家寡人的,又覺索然無味。倒不如母后好好活著,一直陪伴在朕的身邊。朕這些日子一直在想,倘若朕不早早向母后陳明心志,母后還會自裁以成全朕么?”

    我愕然,不知如何回答。高曜又道:“不必急著回話,想一想再答不遲?!?/br>
    高曜自幼立志成為太子,這個愿望在愨惠皇太子薨逝后,愈加清晰有力。倘若他告訴裘后,自己只想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廢后之子與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藩王,裘后也會甘心做幽居無寵的慎嬪和隨子就國的太妃。不論熙平如何催促,她眷戀幼子,也絕不會自盡。

    我嘆道:“依微臣淺見,大約……不會?!?/br>
    高曜頷首道:“不錯。當年母后初廢之時,賴你開導(dǎo),早已摒棄輕生之念。有時候朕會想,母后也許本不想自縊,會不會有人在她心上推了一把?”

    裘后的死,明里暗里,都有人推了一把:“啟稟陛下,施大人早已查明,當年庶人于氏曾給皇后寫過一封信,信中詳陳娘娘被迫退位的真相,并一再教唆皇后自裁。且在娘娘自縊之前,夷思皇后的宮女蘇燕燕也曾去歷星樓拿回一對玉瓶?!?/br>
    高曜道:“于氏志在復(fù)仇,陸后意在奪子,她們想逼死母后,都說得通。可道理通,不見得就是全部的事實。朕總覺得,或許還另有旁人?!?/br>
    眾人都以為蘇燕燕是陸皇后的宮女,殊不知,她口舌中攥著的是熙平的催命符。想來高曜已起了疑心。才這么幾年,那些秘密就掩藏不住了么?轉(zhuǎn)念一想,他與柔桑朝夕相處,倘若柔桑不小心露出破綻,以高曜的聰慧,怎能毫無察覺?我佯為驚異:“陛下何出此言?”

    想是我的口氣太過急促與生硬,高曜投向我的目光中頗有疑色。他怔了一怔,欲言又止,千萬重疑心化作一道似有若無的嘆息,像黃昏中遲緩沉重的宮門慢慢合起:“朕閑來猜測罷了。不必當真?!?/br>
    我的心本已提到了領(lǐng)口。高曜忽然收回所有的話,宛若一道軍令撤回了十匝重圍,莫名的風(fēng)平浪靜讓人透不過氣。我嘆道:“思幽皇后崩逝前,除卻陛下,最親近之人便是微臣。若說有誰在娘娘的心上推了一把,也當是微臣。當年先帝便曾這樣以為,所以將芳馨、綠萼和小錢三人送去掖庭受審。”

    高曜忙道:“你別多心,朕并無此意。朕知道絕不可能是你。當年于氏加害母后,若換了別的罪狀,以你的心性,怎會與她絕交?又怎會見死不救?”

    高曜只說對了一半。倘若當真是錦素逼死了裘后,即便絕交,我也會盡力保全她的性命??上聦嵅⒎侨绱恕8咚贾V和施哲迫切需要查出真相,而我則需要有人代熙平去死,以盡快平息風(fēng)波。錦素便是這樣被我放棄的。

    我垂頭道:“假設(shè)之事,微臣也答不上來?!?/br>
    高曜嘆道:“罷了!說到底,母后是為朕而死,是誰在她心上推了一把,本來也無關(guān)緊要?!?/br>
    高曜顯然已經(jīng)生疑,只是無憑無據(jù),他不愿明言。我忙道:“陛下自幼立志成為明君,是為了實踐治國的抱負。如今海晏河清,國泰民安,關(guān)河寧定,四夷來朝,陛下的抱負早已實現(xiàn)。思幽皇后不是被誰在心上推了一下,也并非單為陛下,而是為了大昭天下的安定而舍身的?!?/br>
    高曜一怔:“這話未免牽強。”

    我微笑道:“帝王之家事即為國事。況且太宗皇帝棄天下時,西夏初附,民心未穩(wěn),西北滇南,邊事不寧。多事之秋,宜賴長君。倘若少帝即位,情勢殊難預(yù)料?!?/br>
    高曜帶著勝者的寬和與興致問道:“如何難以預(yù)料?”

    咸平十九年二月初二夜,彌河畔的村屋之中,笑談隨彌河水傾入渤海,“遠有唐太宗廢殺太子建成,近有廢驍王起兵謀反之事。殿下的弟弟們,都還小呢?!碧铺诶钍烂衽c廢驍王高思諫都曾在玄武門起事,若是高曄或高晅即位,只怕朝中又要經(jīng)歷一次“玄武門之變”了。

    我淡然一笑:“青州村語,陛下曾記否?”

    高曜眉心一動:“玉機的話,朕永志不忘。”

    下了明樓,高曜獨自一人在當年手植的桐樹下坐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對裘后說了些什么。方臺邊散落著高曜守陵時所居住的幾間小屋,還保持著茅茨土階的模樣。少府幾次提議擴建成行宮,高曜都沒有同意。

    午后,高曜在從前的臥室之中小睡片刻,起身后便一直在簡陋的書房中盤桓。書房中放了幾套發(fā)黃的竹案竹椅,掛著先圣孔子的像。高曜指著上首最大的一張書案道:“這里是夫子坐的地方?!庇种钢沂值谝粡埿?,“當年朕就是在這里讀書的,從這扇窗望出去,就能看見母后的陵寢?!蔽翼樦哪抗馔?,窗中現(xiàn)出明樓一角,被西斜的日光照得蒼白。倘若沒有明樓,確是能看見裘后的墓。高曜又指著對面的兩張小書桌,“修平君當年便是坐在那里,蕓兒坐在那里?!毙奁骄闶莿㈦x離,出宮后嫁與秘書郎宇文君山,高曜登基后得封。五年前我在謹身殿的宮宴上,還曾與宇文君山有過一面之緣。

    黃土夯實的地面依舊凹凸不平,書案的四腳深深陷入。桌沿被磨得發(fā)亮,泛著溫涼的光。這一切我都再熟悉不過,在仁和屯為父親守墓時,也是這樣的光景。我微笑道:“雖然清苦,卻也安寧?!?/br>
    高曜笑道:“朕那時從未想過修平君竟肯隨朕一道來這里過苦日子。那些年若沒有修平君一道相伴讀書,日子便無趣到極點了?!?/br>
    我笑道:“修平君乃是陛下的侍讀,自然要隨侍在陛下左右?!?/br>
    高曜道:“自朕出宮開府,便很少再見修平君。她成婚后,更是不曾會面,只在冊封那一日進宮謝過恩。倘若不來此處,朕都快要忘記,朕曾經(jīng)還有這樣一個侍讀。再過幾日,她便要隨夫君去荊州,恐怕再無相見之期?!?/br>
    我奇道:“荊州?”

    高曜笑道:“不錯,朕已授宇文君山為荊州大都督府長史,接替原長史吳珦。”

    宇文君山自入仕便一直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