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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還沒過去多久,天又亮著,說不定能查到些端倪。于是我趕忙出城,兵分兩路,我?guī)б宦啡チ烁赣H失蹤的李家鋪子,另一路去了發(fā)現(xiàn)父親的石屋?!?/br> 我又道:“甚好?!?/br> 朱云道:“前一次我?guī)е貌顐內(nèi)ダ钣浭峭砩?,到處黑黢黢的也沒仔細瞧。這一次我將李記里里外外都細細看了一遍,終于在一堆散亂的圓木下發(fā)現(xiàn)了父親所佩戴的荷花錢袋,五十兩白銀一錠不少。錢袋掉得并不深,這些歹人卻沒有撿去,我猜想,他們多半志不在求財?!闭f罷瞇起雙眼覷著我,似乎在等我說“甚好”。 于是我說道:“甚好?!?/br> 【第四節(jié) 鮮克有終】 朱云接著道:“我又去李湛之小解的茅廁站了一會兒,果然看不到院中情形。又命他們大聲叫嚷,聽得倒是清楚。但李湛之卻說他從未聽到過任何聲響。我想,要么是他在說謊,要么便是那伙歹人手腳太快,父親來不及叫嚷。我又查看了后院土墻下的足跡,一無所得。想來那時還是早晨,霜雪凍著,地還是硬的,留不下足印。于是又查看墻上的衰草,并沒有折斷的痕跡,土墻也沒有崩缺。后院的門栓和鎖都是舊物,沒有破壞和更換過的痕跡。說明這伙歹人并不是越墻而入,也不是破門而入。我猜他們是假扮客商經(jīng)由鋪面從前門進來,趁父親不備,掩住了父親口鼻,父親無法出聲示警,只得丟下錢袋。二姐,你說我想得對不對?” 我頷首道:“甚好?!?/br> 朱云道:“這也解釋了那李記鋪子的掌柜為何逃得影兒都不見,定是心中有鬼。時間緊迫,我也無暇去尋他出來細問。于是揣了父親的錢袋,趕往石屋。我趕到石屋的時候,門口只有一個人等我。說其他人已經(jīng)順著石屋前最新的車轍,追到蘆花渡去了。我在石屋中細細查看了一番,里面干凈得很,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父親躺過的干草排得齊齊整整,火盆卻不知被誰拿走了。石屋門口只有一道又長又清楚的車轍,這定是晌午留下的?!?/br> “何以見得?” 朱云道:“早上土地都被凍硬了,只有晌午太陽高了,天氣暖了,泥土才會松軟,如此才能留下那么清楚的車轍印子。而父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是晌午??梢娝麄儗⒏赣H扔下不久,我們就到了石屋?!闭f著一拍大腿道,“我真恨我自己,我若早到半刻,就能遇上了!” 我輕輕揉搓著他的手心道:“你若是趕了個正著,也未必能問出什么,說不定還要和他們追打。這些都是亡命之徒,若一時性起,傷了你可怎么好?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萬不可有一點兒閃失,讓母親傷心。以后遇事也要多思多想,萬不可沖動。子曰——” 朱云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只聽二姐的,不聽子的。小弟都記下了,二姐放心。” 我在他手心輕拍一記,道:“甚好?!?/br> 朱云道:“我沿著那車轍趕到蘆花渡,也只有一個人在等我。他說其他人都被他打發(fā)去上下游的渡頭打探消息了。只留他在蘆花渡細細詢問??康拇唬袥]有誰看到從船上抬下一個人來,裝進了馬車運走的。此時已是傍晚,天快黑了,許多從汴城水門出城的船只??窟^來,都說沒見過。做買賣的早上駕船進城,傍晚才出城,而父親被抬上車的時候,是晌午時分,再加上快過新年,水面上自然沒什么船,實屬常事。此時天已黑盡,派到別的渡頭的人也都回來了,紛紛說沒有問到。就在絕望之時,水面上冉冉一盞孤燈飄了過來,在我們面前停下。我拿燈上前一照,原來是個沿街賣臘貨的中年男人,身著灰布棉直裰,腰里掛著兩串臟兮兮的臘腸和兩只臘鴨,額角和顴骨還帶著傷。他見我拿燈照他,頓時沒好氣起來,罵我晃了他的眼睛。照我平日的脾性,我定要把他按在地上捶兩下才解氣,但此時父親的事情要緊,況我還有事要問他,故此忍著氣聽他罵了好一會兒。原來此人在城中逗留太久,出水門時已經(jīng)遲了,被兩個小兵為難,問他要沒有賣出去的臘腸和臘鴨,他不給,那兩個小兵便打了他兩下。后來又抱怨他的婆娘,說早起絆了半日的嘴,才誤了進城賣貨的時辰。他進城本來就遲,還在渡頭看到船上抬下一個死人,晦氣得很,怪不得一天都沒運氣,貨沒賣完不說,還吃人一頓拳腳,回來還要被人晃眼睛。我一聽,連忙將父親錢袋中的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拿出來,讓他說明抬死人之事。” 我聽得入神,不覺微笑道:“你為他轉(zhuǎn)運了。甚好?!?/br> 朱云道:“那人說,他快晌午才趕到蘆花渡,剛剛駛離渡頭,便見兩艘竹篷小船迎面駛了過來,在渡頭停下,抬下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塞進馬車便走了。因他好奇多看了一眼,還被人扔了石頭,險些砸中了腦袋,因此一天沒好氣。” 我問道:“那船從哪里來?什么模樣?” 朱云道:“既然是迎面駛來,多半是從水門中出來。聽那男子說,船是最常見的竹篷小舟,分別刷著‘丁子’二字與‘丁丑’二字。應是汴城船埠可隨意租借的小船?!?/br> 我忍不住道:“這農(nóng)人竟然認字。” 朱云微笑道:“當時我也是這樣問的,他說‘丁’‘子’‘丑’三子簡單,才能認得住。若換個‘戊戌’號開到他面前,還不要了他的命?” 我亦忍俊不禁:“貧嘴?!?/br> 朱云道:“可惜當時城門已關(guān),我和眾人只得尋個村店住下,又將錢袋中剩下的銀子都分給了眾人。好歹隨我辛苦一場,也不能讓他們吃虧?!?/br> 我合目贊許道:“甚好。” 朱云得意道:“今早我一進城來,便將船埠的老板從床上拖了起來,詢問他昨日是誰租借了丁子號和丁丑號船。那人本來沒好氣,被我一頓打服帖了,才將賬簿拿來我看。原來租借丁子號和丁丑號船的,是一個叫作張武的人。此人身材粗壯,一臉橫rou,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br> 我悚然一驚,蘧然睜目,左手一顫,茶盞一歪,茶水傾在桌上,瀝瀝滴在我的繡鞋上?!案赣H在天有靈!果然是他!” 朱云驚詫道:“二姐認識此人?” 我又往他碟中放了一枚菊花糕:“你既查到此人,與我所思全然一般。甚好。云弟,你辛苦了?!?/br> 朱云的眼睛瞪得碗大:“二姐,你不但認得此人,而且早就知道咱們的仇人是誰,是不是?” 我微笑道:“你且別問那么多。我要差你去做一件事,若天可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