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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如此。況且我和她本來便是因利相合,他朝利盡,性命相搏也說不定。” 芳馨頓時笑了出來:“姑娘和史姑娘又不會劍術,如何能性命相博?又有什么事情這樣深仇大恨?” 來日之事,從虛空之中生出的欲望和希望,都可以性命相搏。史易珠的欲望,難道不是一向清晰而鋒銳么? 正要就寢,忽聞皇后傳召。我坐起身,一面攏著頭發(fā)一面問道:“請問羅公公,娘娘召喚究竟所為何事?” 小羅自從上次被打了板子,便再也不敢隨意透露皇后的行止。話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果然聽得小羅在外間道:“大人還是快更衣吧,去了便知道了?!?/br> 芳馨道:“外面風雪大,公公喝杯茶暖暖身子再回去復命?!?/br> 羅公公道:“不敢。奴婢這就回去復命了?!闭f罷抬腳走了。 芳馨進來笑道:“羅公公如今也太謹慎了?!?/br> 我正梳頭,自鏡中望著她淡淡一笑道:“一頓板子,換來長長久久的服侍中宮,不虧。” 芳馨從柜中拿出長衣與斗篷,又重新在手爐中添上炭。匆匆更衣已畢,依舊是綠萼帶著兩個小丫頭跟我去玉華殿。風雪雖小了,卻奇寒難耐。雙足很快僵冷,行路如木頭人一般生硬。雪花撲面而來,很快連雙頰也沒有知覺了。唯有懷中的手爐還有一絲暖氣,緊緊抱住生怕掉了。 綠萼不悅道:“娘娘也真是的,什么話不能放到明天說。姑娘身子本來就不好,又黑又冷地走上一遭,明日凍病了又怨誰呢?” 忽見兩個女子的身影從書廒后閃出,我低喝道:“噤聲!” 那兩個女子一人提了一盞宮燈,都披著大毛斗篷,聽見異響立刻轉(zhuǎn)過身來。宮燈照著兩張蒼白刻板的面孔,泛著微冷的雪光。其中一張面孔猶帶著憤恨與凄絕,雙眉低壓,目中滿是不甘的怒火。我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慎嬪娘娘!” 她提起燈照著我的臉,失聲道:“玉機!”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惠仙,惠仙亦是一臉激憤。我詫異道:“這么冷又這么晚了,娘娘怎的還不歇下?” 不待慎嬪回答,惠仙搶在她前面道:“娘娘正要回礱砥軒去歇息。大人這是要去哪?” 我如實答道:“皇后傳召?!?/br> 惠仙道:“既是皇后傳召,大人還是快些去吧?!?/br> 主仆二人深夜還在雪中行走,且神情不善,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然而她們顯然不想告訴我。我只得道:“娘娘若有難處,玉機愿意分憂?!?/br> 慎嬪神色一軟,口舌微動?;菹煽戳怂谎?,又搶在頭里道:“是。多謝大人?!闭f罷扶著慎嬪的右臂,緊緊握著她顫抖的手掌,“娘娘,咱們該回去了,再晚殿下該著急了?!鄙鲖妩c點頭,兩人匆匆離開。 綠萼道:“慎嬪娘娘可真奇怪。有什么話連姑娘都不能說?”慎嬪的確有些古怪。然而此刻我卻顧不得她,皇后還在玉華殿等著我。 玉華殿空曠冷清,穆仙帶著幾個宮人侍立在門口,見我來了,只是將門開個縫,向大殿深處看了一眼,方接過我脫下的斗篷,將綠萼等人喚到偏室等候。我獨自走入殿中。 皇后站在一樽白瓷鳳雕薰籠前,緩緩翻著雙手。這雙手骨瘦蒼白,手背青紋微突。炭火溫柔輕響,薰籠上熱流裊裊。她的手指向前伸展,蔓延出無盡的苦痛求索之意。 腳下地毯綿軟,如踩在云端,無聲無息。我在皇后身后十步開外之處站定,正要躬身行禮,卻聽皇后道:“不必多禮。過來吧?!?/br> 我仍是行了一禮,才走到薰籠旁?;屎蟮溃骸巴饷胬洌阋才??!?/br> 我伸出手,凍僵的指尖頓時浸在暖流中,酥酥癢癢。腳也慢慢暖了過來,漲得生疼。抬眼見書案枯黃色奏疏散了一桌,掉在地上的兩封如僵死的飛蛾,透出陳腐的氣息。 皇后道:“前天本宮往武庫去了,當真慘不忍睹。當夜看守的士卒和管事,全部化為焦炭。連那燕國的細作也被炸得粉碎。這兩天,奏折似被風雪刮來,本宮也實在無心去看。如今陛下那里還短著東西,這些炮,一時上哪里補齊呢?” 我小心道:“便少些炮,陛下也必攻下盛京?!?/br> 皇后道:“武庫爆燃,銃炮管雷倒還次要,只是圖紙被燒得一張不剩了。北燕亡國在即,汴城中還有這等死士,當真是本宮疏忽了?!?/br> 我好奇道:“那些圖紙便沒有復繪藏于別處么?” 正文 第77章 女帝師二(6) 皇后道:“那些陳的火器圖紙,自然都復繪收藏了,可是許多正在研習的火器圖紙,還不曾歸檔。幸而當夜沒有一個少匠在火器廠和武庫,不然陛下更要心痛了?!?/br> 我寬慰道:“兩國交戰(zhàn),此事難免。臣女聽聞整造火器時,常有誤燃火藥的情形發(fā)生,驚天動地的一炸,連周圍的民居也化為烏有。這一次沒有驚擾平民,已是萬幸。況且人還在,也就無甚可怕。娘娘當慶幸才是。” 皇后松了一口氣,“不錯。陛下當年將火器廠和武庫建在京郊,便是怕擾民,也怕泄密。” 我問道:“陛下會回宮么?” 皇后搖頭道:“難說。本宮正要上書說明皇太子一事,想起也當將三位公主的死因列明。這么晚召你過來,便是想問問,這件事查得如何了?” 我如實答道:“景園中有人酷愛垂釣,冬日里便在冰面上開幾個半尺見方的小洞,偷偷釣魚。平日里那些?;娜酥滥切┒丛谑裁吹胤?,但幾位公主第一次去,不知避開。冰塌了下去,三位公主便也落水了?!?/br> 皇后驟然握緊了拳頭,骨節(jié)爆響,森然道:“是誰——給了她們冰刀?!” 我嘆道:“臣女不知。臣女看見公主們所綁的冰刀都十分合腳,臣女猜想,大約是哪個宮人為了討好公主,專程定做了,帶進景園的。娘娘可細細查問公主身邊的人。” 皇后道:“知道了。說下去?!?/br> 我站在薰籠之前,只覺熱浪如灼,臉上的皮都要焦了,偏偏背上冷汗如雨:“本來有個頗通水性的內(nèi)侍在旁,臣女親眼見他跳下去救人。誰知天氣寒冷,他滑冰時又摔傷了腿,一下水便雙腿痙攣,疼痛難忍,水中又冰寒刺骨,險些連自己也淹死在里面,如此換了幾次氣,便誤了時機。臣女已將一干人等記錄在案,賞罰之事,還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