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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下床出門去迎接他。 “睡了?” 走到樓梯,陸嘉樹已經(jīng)上來,他問的是蕭然然。 蕭楚點頭,猶豫片刻,道:“我有點事和你商量?!?/br> 陸嘉樹神色莫辨地看著她:“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 他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神色略微疲憊地坐在床邊,用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先說吧!” 蕭楚靠著他坐下,踟躕了半響才開口:“我在考慮讓然然和陸子鴻相認(rèn)?!?/br> 她聲音很輕,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不確定,似乎想從他這里得到支撐。 陸嘉樹對著她的眼睛,沉默了許久,才道:“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你和陸子鴻發(fā)生的事嗎?” 蕭楚微微一怔,她當(dāng)然不記得,因為她根本就沒經(jīng)歷過。 陸嘉樹見她不回答,以為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補充道:“我不是在乎那件事,而是……我想確定一些事情。” “確定什么?”蕭楚問。 陸嘉樹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噩夢一般的經(jīng)歷,但我需要你告訴我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蕭楚猶豫了片刻:“我真的不記得了?!?/br> 陸嘉樹忽然想起她之前說過的,忘記了很多事情。也許是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忘記了痛苦,所以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活著。他見她臉上并沒有流露對于往事的痛苦,想來這句真的不記得并非敷衍。 他決定不再拐彎抹角:“蕭楚,接下來我要說的,對你來說可能很震驚,但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你?!?/br> 他嚴(yán)肅的神色,讓蕭楚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難道過去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你說!” 陸嘉樹深呼吸了口氣,道:“陸子鴻是O型血?!?/br> “???”蕭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陸嘉樹又重復(fù)一遍:“陸子鴻是O型血?!?/br> “O型血怎么了?”蕭楚一臉迷茫地問完這句,忽然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么?” 陸子鴻喉嚨滑動了下,啞聲道:“你中學(xué)的生物知識應(yīng)該還在吧!” 當(dāng)然還在,因為她才離開高中一年。這種高中生物常識,她怎么會不知道?她自己是O型Rh陰性血,蕭然然是B型血,陸子鴻作為他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怎么可能是O型血? 蕭楚問:“你確定?” 陸嘉樹點頭:“陸子鴻是我弟弟,而且前天他才輸了血,所有手續(xù)都是我辦的,我當(dāng)然確定?!?/br> 蕭楚腦子大亂,喃喃道:“難道是抱錯了?”說完又立刻自我否定,“不可能,然然長得那么像我?!?/br> 她慌慌張張站起來,難道她之前跟唐詩說的遇到了渣男并不是騙她?而是確有其事,至于蕭然然出生月份,確實是因為早產(chǎn)? 這簡直太荒唐了!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陸嘉樹看她驚慌的表情,趕緊起身抓住她的手臂:“你別急,我已經(jīng)有了點眉目,只是還不確定?!?/br> “什么眉目?”蕭楚抬頭問他。 陸嘉樹道:“你給我?guī)滋鞎r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蕭楚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攥住他:“我真得什么都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除了陸子鴻,還有別的人!” 陸嘉樹道:“你別急,你和陸子鴻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br> 他現(xiàn)在還沒確定,所以不敢隨便對她下結(jié)論,只能委婉地先告訴她一些事情。 蕭楚抬頭看他:“真的嗎?” 陸嘉樹點頭:“所以,你不用考慮讓他和然然相認(rèn)了,因為他們并不是父子?!?/br> 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讓蕭楚驚愕的同時,也松了口氣,只是陸子鴻為了然然差點丟了性命,倒是有點對不起他了。可話說回來,自己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他害的,這樣一想,也就好像沒什么特別內(nèi)疚的了。 然而,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她又不得不面臨新問題,然然的那個親生渣爹到底是誰? 如果那人知道,為什么她成名這么久,也沒有人來找過她?如果不知道,倒也省了麻煩,畢竟她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 陸嘉樹抱了抱她:“你冷靜冷靜,我去洗個澡?!?/br> 蕭楚點頭,煩躁地往大床用力一趴。 陸嘉樹頂著一頭水汽回到房內(nèi),看到的就是她睡衣微微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他知道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動這種心思,但還是忍不住心癢難耐地喉頭一動,身下涌上一股熟悉的熱潮。 兩人統(tǒng)共也就做了那么一回,當(dāng)然,如果七年前那個房間里的人是她,加起來就有兩次。 他輕手輕腳爬上床,從后面覆上她,親了親她的耳朵。 蕭楚并沒有躲開,她太煩躁了,迫切覺得需要什么途徑發(fā)泄心中的郁卒,于是默許甚至配合起了他的動作。 這一次比上回更加水到渠成,一切循序漸進,沒有任何手忙腳亂,兩個人都感受到了極致的愉悅。 而對于陸嘉樹來說,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讓他心里頭那荒謬的想法如同氣球一般,被充滿擴大。 結(jié)束后,蕭楚因為困倦沉沉睡去,他擔(dān)心蕭然然半夜醒來見不到大人在旁邊害怕,抱著睡著的女人回到了她的房間。 一大一小都睡得很沉,淡淡的暖黃燈光下,是兩張極其相似的臉。他伸手?jǐn)堊扇耍湍菢佣ǘ粗麄儭?/br> 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除了那個女人的相貌沒有看清楚,其他的一切他都還記得。 因為自己的車被陸子鴻偷偷開走,他氣得跑去錦華酒店找他算賬。在一個學(xué)生派對的宴廳找到人時,因為隱約看到了四年未見的蕭楚,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將陸子鴻從派對粗暴地揪走。 陸子鴻向來是怕他的,為了給他賠罪息怒,說請他喝酒,當(dāng)時他腦子里都是一閃而過的蕭楚身影,郁悶無法排遣,便跟著陸子鴻去喝酒。 兩人喝了很多,他酒量還算不錯,但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開始暈暈乎乎,陸子鴻給他塞了張房卡,讓他上樓去休息。他覺得自己身體有點不對勁,便拿了房卡暫時放過了陸子鴻。 回到陸子鴻給他開的房間,他已經(jīng)暈得很厲害,刷卡進門后房卡都沒插進取電開關(guān),就摸黑到床上一頭栽倒在被子當(dāng)中。 他雖然已經(jīng)云里霧里,但腦子還剩一點清明,幾乎立刻感覺到床上有個女人,本想將人趕走,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過了沒一會兒,那熱烘烘的女人,忽然壓在他身上。他想將她掀開,卻提不起力氣,而最可怕是,自己的身體卻因為她的撫摸親吻有了反應(yīng)。再后來的事,就是余后幾年他無法擺脫的噩夢。 當(dāng)然……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就是蕭楚的話,這個噩夢就變成了美夢。 那晚,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