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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吳菲菲竟然倒霉到連跟了她多年的經(jīng)紀人都要落井下石。 可真應(yīng)了現(xiàn)世報這個詞。 他冷冷哂笑一聲,轉(zhuǎn)頭就要走。 不料,吳菲菲也不知哪里來得力氣,忽然掙脫李然,跌跌撞撞上前,噗通一聲半跪在陸子鴻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腿,淚眼婆娑道:“子鴻,你帶我走,我告訴你一個蕭楚的秘密,與你有關(guān)的大秘密?!?/br> 陸子鴻本來準備抽開的腿又頓下,低頭看向她:“你覺得我會信你?” 吳菲菲這會兒已經(jīng)清醒了七八分,只是身體還沒有什么力氣,抱著他的腿抽噎道:“你要不信,會后悔一輩子的!” 陸子鴻和她認識很多年,從前關(guān)系還算不錯,只是發(fā)生了蕭楚的事,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就跌落谷底。此刻求她幫忙,無非是抓住了他的軟肋,十有八,九是走投無路說謊。 而她確實成功抓住了自己的軟肋,陸子鴻有些憤憤道:“行,我?guī)阕?!要是你騙我,我饒不了你!” 李然跟了吳菲菲六七年,在她那個圈子混了個眼熟,自然認識陸子鴻。他訕訕笑了笑:“陸公子,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吧?吳菲菲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 陸子鴻斜了他一眼:“她是什么人我當然清楚,不過你是個什么狗東西我更清楚。吳菲菲做過再人渣的事,應(yīng)該也沒什么對不起你吧?你一個籍籍無名的窮小子,靠她發(fā)跡才有今天,現(xiàn)在人失勢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這么落井下石,真不是個東西。我最看不起就是你這種人!” 李然笑:“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陸公子說這話就有些好笑了。你是什么人誰不清楚?這才從戒毒所出來沒幾個月吧?就跟我講正義了?” 陸子鴻也就在他哥面前慫,在外頭從來是個渾的,將吳菲菲推到一邊,兩步走到李然跟前,怒氣沖沖揪住他的衣襟:“老子從來不講正義,老子最喜歡講仗勢欺人。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 他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他,他現(xiàn)在天天老老實實上班,連信用卡都被停了,要真再打著陸家名號仗勢欺人,他爸和他哥肯定饒不了他。 不過李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一個出身普通的經(jīng)紀人,靠著吳菲菲才打進上流圈,跟陸子鴻這種豪門公子哥自然沒什么交情,不過卻聽過他不少軼事,知道這陸家二公子有多混蛋,見對方要來橫的,他自然不敢惹。 只得訕訕道:“陸公子這是說得什么話?” “人話!”陸子鴻松開手,“我把人帶走了?!?/br> 門口那幾個中年男人,看看李然,又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子鴻將吳菲菲扶著走了。 上了車后,陸子鴻冷聲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坐在副駕駛座的吳菲菲,有氣無力地靠在椅背,拿起一瓶純凈水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答應(yīng)再幫我一個忙!” 陸子鴻猛得轉(zhuǎn)頭,朝她怒目而視:“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把你送上去?” 喝完水的吳菲菲常常吐了口氣,揉了揉額頭:“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相信我,這個秘密絕對值得你幫我。” 陸子鴻深呼吸兩口,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揍人,一字一句道:“行,你說吧,什么忙?” 吳菲菲道:“李然之前幫我投了王總他們的貸款公司,也就是剛剛那三個男人,但我懷疑是合伙坑我,現(xiàn)在他們不讓我拿回錢,還想趁我喝醉想侵犯我,要是剛剛沒成功離開,只怕已經(jīng)被拍了□□。我希望你幫我拿回錢,然后把李然給我弄死。” 她說到最后的時候,只差咬牙切齒。 陸子鴻哂笑:“你把我當什么?黑/社會?” 吳菲菲道:“我不是讓你殺人,就是讓你逼李然把我錢吐出來,然后整得他身敗名裂,跟過街老鼠一樣就行。他干過得破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但我現(xiàn)在沒人沒錢做不了,所以需要你幫忙?!?/br> “行!”陸子鴻點頭,“整人這件事算是我特長,我?guī)湍愀愣?。我這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還算講信用,答應(yīng)了肯定不會變卦。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吳菲菲轉(zhuǎn)過頭,用她那雙發(fā)紅的眼睛看他,過來半晌才開口:“我之前花了很多時間調(diào)查蕭楚,她離開這里后,但凡認識她的人,都沒有見過她交過什么渣男男朋友,一直是一個人懷孕生孩子養(yǎng)孩子?!?/br> “你到底想說什么?”陸子鴻皺眉不耐煩問。 “蕭楚兒子的生日是四月,距離你們畢業(yè)派對不到十個月。” 陸子鴻怔忡地僵住,好半響,才顫抖著聲音問:“你說真的?” 吳菲菲點頭:“她對外是說孩子早產(chǎn),但你去看看那個孩子的長相,應(yīng)該就相信我的話了。” 陸子鴻激動地揉了揉頭發(fā),將本來就蓬亂的發(fā)型,揉成了一團雞窩,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和激動,一時語無倫次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吳菲菲道:“據(jù)我所知,她兒子現(xiàn)在可是叫你哥爸爸。” 陸子鴻的表情幾乎可以用狂亂來形容,用力砸了幾下方向盤發(fā)泄心中的激動,直到終于稍稍平靜,才又開口:“行,我知道了。你的事我肯定幫你辦好?!?/br> 吳菲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那么,我祝你心想事成。” 陸子鴻用力深呼吸了幾口氣,心如擂鼓,魂魄早就飛到了蕭然然和蕭楚身旁,根本沒聽到身旁的女人說什么。 他腦子很亂。 難怪當初見著那個孩子覺得有點眼熟,原來竟是自己的兒子。 蕭楚給自己生了個兒子! 這簡直比做夢還夢幻。 吳菲菲看著他激動不已的模樣,重重舒了口氣,這張王牌留到現(xiàn)在,果然是明智的。 * 蕭然然雖然才上了不到一年幼兒園,而且還是直接插進大班,但他人乖嘴甜,深得老師和小伙伴的喜愛,在班上早就是領(lǐng)頭羊。每天下午小cao場的課外活動,基本上都是他領(lǐng)著大家玩兒。 小cao場臨街,從圍墻的鐵欄桿能看到內(nèi)外。 陸子鴻已經(jīng)在外面站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們從教室里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蕭然然,然后眼睛就跟黏住了一樣,再也沒有離開。 不知哪個小孩子丟球一個用力,滾到了圍墻內(nèi)側(cè)的草地,蕭然然趕緊顛顛地跑來撿球。 剛剛抱起球,就看到了站在鐵欄桿外,一臉激動盯著他的陸子鴻。 他當然還記得他,眉頭一皺,義正言辭道:“壞人!”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然然……”陸子鴻叫他。 蕭然然停下腳步,噘嘴如臨大敵一般看向他。 陸子鴻柔聲道:“然然,我不是壞人,我是你……”他頓了頓,才說出那兩個字,“爸爸的弟弟,你mama對我有點誤會,才以為我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