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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顧忌地去喜歡他。 于是她努力將胸中小鹿按下去,故意掐了他一把,趁機打開車門下了車。 蕭楚走得很快,而陸嘉樹的腳步就跟在她后面。她匆匆上樓,恰好看到蕭然然揉著惺忪的眼睛,從房內走出來:“mama!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蕭楚笑著將他抱起來:“是不是想mama了?” 蕭然然點頭:“做夢都在想?!?/br> 蕭楚:“那今晚跟mama睡好不好?” 蕭然然眼睛一亮:“真的嗎?” 蕭楚:”當然是真的,你不是說要保護mama的嗎?mama一個人睡有點怕呢?!?/br> 蕭然然用力點頭:“我一定好好保護mama,像奧特曼一樣,打走想要欺負mama的怪獸?!?/br> 蕭楚忍俊不禁,但知道陸嘉樹就在自己身后,只能將笑忍下去。 陸嘉樹聽到這母子倆的對話,連都快黑了。蕭然然大概是發(fā)覺他的臉色不對,笑瞇瞇道:“叔叔,我今晚是要保護mama的,不是怕一個人睡哦!” 陸嘉樹皮笑rou不笑道:“那你要保護好??!” 蕭然然點頭,被蕭楚抱著走到門口時,忽然像是發(fā)覺新大陸一樣,眼睛一亮:“叔叔,你嘴上是口紅嗎?你是男子漢怎么能抹口紅呢?” 蕭楚轉頭看他,果然見他唇上有不規(guī)則的紅色,想必就是剛剛在車里吻她時蹭上的,她彎唇著戲謔:“對啊!陸總裁,男子漢偷偷抹口紅可不太好哦!” 說完笑瞇瞇將門關上,把黑著臉的陸某人關在了門外。 陸嘉樹看著緊閉的房門,抬手用拇指在唇上蹭了一下,指腹上果然有一絲紅色。他看著手指頭,彎了彎唇,也不知為何有點好笑。 其實他說睡她的房間,也并不是打算干什么,只是希望更多一點相處時間。他也是談了戀愛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這么渴望和一個人女人親近。 哪怕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工作上的事占去了大半,兩個人真正獨處的時候,卻并沒有那么多,他想和她說說話,聊聊過去和未來。 過去?想到這個詞,他胸口忽然就一陣悲痛。 他查過蕭楚過去幾年的生活。她在另外一座城市里,獨自帶著孩子,住在廉價的出租房,生活一塌糊涂。哪怕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但如果當年自己選擇信任,那么命運軌跡就會截然不同。她不會在大學遇到惡人而無能無力,不會因為惡人遠離故里再次遭到傷害。她本來是那么美麗又富有才華,卻直到現在才姍姍來遲地閃光。 好在一切還是回到了正規(guī),雖然許多事情早已經面目全非,但只要她給自己的感覺一如從前,那么一切也就不再那么重要。 當然,說并不想干什么,其實也是自欺欺人。實際上,陸大boss在確定自己是個正常男人后,還是很想干點什么的,他甚至迫切希望證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個正常男人。 也許是抱著這個想法,陸嘉樹這一夜做了一個夢,一個自己已經刻意忘記的夢。 黑沉沉的的酒店房間,陌生的女人像是妖異的蛇精一樣,纏在自己身上,他想擺脫她,卻始終提不起一絲力氣。身體的交織,汗水的黏膩,女人的喘息呻\\吟,這種被動的親密,讓他覺得羞恥又惡心,而更讓他惡心的是,自己竟然無法控制地沉淪。 呼! 陸嘉樹醒過來時,天才剛蒙蒙亮,寒冬天里,他渾身都是汗。已經刻意忘記的場景,忽然出現在夢中,讓他生出一股難堪和羞恥。 其實那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根本記不太清楚,但一度在很長的時間里,模模糊糊的片段糾纏在他的夢中,最可怕是,除了厭惡和惡心,他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一次又一次在夢里沉淪于一個陌生女人給予他的羞恥欲望,以至于在生活中,他生理性抗拒和任何女性的靠近,哪怕只有一丁點的肢體觸碰。 自從和蕭楚重逢后,這樣的夢他已經很久沒做過,昨晚是第一次,卻依然深陷于此。于是這一次,他比往常任何時候都更加自我厭棄。 蕭楚起來時,聽到健身房有動靜,跑過去一看,果然是陸嘉樹在跑步機上晨練,也不知跑了多久,渾身是汗,運動T恤已經濕透,恍若能擠出水來。 他跑得很專心,并沒有發(fā)覺蕭楚進來。當蕭楚忽然站在他旁邊和他打招呼時,似乎是猝不及防,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差點從跑步機上摔下來。 好在他及時按下暫停鍵,才勉強站穩(wěn)。 蕭楚被他這手忙腳亂的動作弄得有些無語,皺眉問:”你怎么了?“ 陸嘉樹早上沒吃飯,跑了半個多小時,臉色有些發(fā)白,搖搖頭避開她的眼神:“沒事,就是剛剛太專心,嚇了一跳?!?/br> 蕭楚笑:“一大早你這運動量有點過了吧?” 陸嘉樹道:“就是有點想跑步?!?/br> 蕭楚走上前去拉他的手臂:“今天我們去瀾會所吃飯吧,正好出去走走。” 陸嘉樹目光落在她手上,幾乎是下意識要彈開,但生理性的抗拒沒有出現,心中暗暗舒了口氣,點頭道:”今天公司有幾個重要會議要開,晚上下班我來接你和然然?!?/br> “好?。 ?/br> 陸嘉樹神色莫辨地看了看她笑盈盈的臉,想到昨晚的夢,不由得又是一陣自我厭棄。 * “嘉樹!”上午在公司開完了一個重要會議,剛剛回到辦公室坐定,吳菲菲就怒氣沖沖走進來。 “什么事?”陸嘉樹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把授權給蕭楚,你明知道這幾場巡演我也會唱。你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么?你有沒有看網上那些評論,我好歹是熹微一姐,也是的導師,因為一首歌被人嘲成這樣子,你讓我面子往哪里擱?”她噼里啪啦說完,又道,“而且版權在我手上,你憑什么不跟我商量就代理授權?” 陸嘉樹道:“所以你要去告我嗎?” 吳菲菲道:“告自己老板?我可沒這個本事,我就是需要一個公道?!?/br> 陸嘉樹從桌子拿出支票本,寫了個數字遞給她:“授權不就是費用的問題么?這個數字你看夠不夠?買斷授權,以后蕭楚想在哪里唱都可以?!?/br> 吳菲菲接過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面露愕然,冷笑道:“嘉樹,這么多年你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喜歡女人,看來是我誤會了你。沒想到你為了個女人,這么下血本?”她頓了頓,“蕭楚到底哪里好?” 陸嘉樹道:“你可能誤會了,我和網友一樣,就是覺得這首歌,蕭楚唱得比你好?!彼似?,往后靠在椅背上,昂頭看她,表情是慣有的冷峻,眼神里卻多了幾分讓人不易覺察的溫柔,“當然,你要問蕭楚哪里好,確實有點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