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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會兒蕭楚就正在思考等便宜兒子回來,該怎么揍才能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畢竟她沒有揍孩子的經(jīng)驗,蕭家二老作為典型溺愛孩子的家長,也給不出任建設(shè)性的意見,還有點發(fā)愁。 等到門鈴一響,她以一個不符合一百四十八斤胖子的矯捷,飛快沖到門口,一把將門打開,也不管門口站著身長玉立的陸嘉樹,盯著蕭然然就爆吼一聲:“蕭然然!你給我進(jìn)來!” 蕭然然朝陸嘉樹使了個眼色,小心翼翼挪進(jìn)屋內(nèi)。 隨后走過來的蕭mama,笑著招呼陸嘉樹:“陸總,您請進(jìn),真是麻煩你了!” 陸嘉樹猶豫了片刻,走進(jìn)屋內(nèi),換了鞋子,跟著拎起蕭然然往屋子里拖的蕭楚。 蕭然然在蕭楚面前向來聽話,乖乖巧巧道歉,被拖著一點沒掙扎,只是不忘繼續(xù)朝陸嘉樹使眼色。 蕭楚坐在沙發(fā)上,讓蕭然然站在自己面前,厲聲道:“蕭然然,你知道你今天犯得錯誤有多嚴(yán)重嗎?” 蕭然然耷拉著腦袋,識時務(wù)地飛快認(rèn)錯:“知道,mama我錯了?!?/br> 蕭楚道:“那你說該怎么罰你?” 蕭然然抿嘴想了想,轉(zhuǎn)過身背對蕭楚,將褲子拉下,露出一個白嫩嫩的屁股:“mama,你打我吧!” 蕭楚知道自己這便宜兒子,最會討好賣乖,又好氣又好笑,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扇在他屁股上。 啪的一聲,別說是蕭然然,就是屋子里幾個大人都嚇了一跳。 蕭然然忍住淚花,委屈道:“mama,你還真打???” 蕭楚板起臉:“你以為我跟你說得玩么?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販子?隨手就能把你抱走,賣到深山里給別人當(dāng)兒子,再也見不到mama了?!?/br> 說到這里,不由得再次后怕起來。雖然母親這個概念仍舊陌生,但這個孩子確實已經(jīng)成為自己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該怎么辦? 蕭然然其實也知道錯了,牙一咬閉上眼睛道:“mama,你繼續(xù)打吧!” 站在一旁默默圍觀的陸嘉樹,終于將手放在嘴前,佯裝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小孩子沒出事就好,他也是聽到你在網(wǎng)上的消息,擔(dān)心你?!?/br> 蕭楚這才把注意力分一點給陸嘉樹,朝他勉強笑了笑:“謝謝你陸總?!?/br> “小事情?!标懠螛涞?,聲音依舊沒什么情緒。 他剛剛進(jìn)屋的時候,暗暗打量了一下這個家,是一個充滿著nongnong煙火味的家庭,帶著對他來說太陌生所以無法形容的溫暖,他忽然就有些局促,覺得自己好像闖入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可能屬于自己的地方。 見蕭楚沒繼續(xù)打孩子的架勢,便起身告別:“孩子送到了,我就回去了。你這幾天先不要出去,網(wǎng)上的事公司會處理?!?/br> 蕭楚站起來送他,又道了聲謝。 等人走后,蕭mama笑著道:“你們這個老板人還挺好的!” 蕭楚聳聳肩,人怎么樣她不敢妄下評論,反正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樹。 她也沒再訓(xùn)斥蕭然然,只告訴他大人的事以后不要管,高高興興當(dāng)小朋友就好,就算沒了工作,她現(xiàn)在的積蓄也能養(yǎng)活他到成年。 因為這個死孩子太早慧,為了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還給他看了銀行賬戶的數(shù)字,當(dāng)然只看了一部分,如果看了全部,怕不是又會朝紈绔發(fā)展了。 臨睡前,她收到了張小琴發(fā)來的安慰信息, “蕭楚,你還好吧?” 蕭楚想了想,回過去:“不是太好?!?/br> 張小琴:“你這幾天都在家嗎?” “嗯,這種時候只能在家躲著。” “我明天來看你,方便嗎?” 張小琴在歡游工作得不錯,工作不算累,薪水也很可觀,唐詩這個上司又大方豪爽,所以她很感激蕭楚,何況還有那沒有償還的十幾萬。 蕭楚在網(wǎng)上看到那個她為自己辯白的回復(fù),就知道她應(yīng)該正在良心不安中。 等了這么久,自己這個前室友,大概可以有點用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算早吧 ☆、更新 張小琴是隔日下了班過來的,上門提了水果禮盒,還給蕭然然買了一個看起來不算便宜的玩具,確實是一個做事周全的女人。 恰好趕上蕭家開飯,于是和蕭家一家四口,吃了一頓還算融洽的晚餐。 她話不算多,但很有禮貌,顯然對蕭家這樣的其樂融融很羨慕。蕭楚知道她幼年喪父,是母親拉扯大,所以這么多年,一直對患病母親不拋棄不放棄,只怕那樣的生活,也確實很少體會過家庭的溫馨。 說起來,這也是個可憐人。 吃過飯,蕭家二老帶著蕭然然在外面看電視,蕭楚和張小琴進(jìn)房間聊天。 蕭楚的房間滿滿都是少女風(fēng),有點類似于公主房,一看就是被父母寵愛的女孩兒。張小琴環(huán)顧四周,面露羨慕。 蕭楚不動聲色看了看她,笑道:“不覺得這風(fēng)格有點老土么?我大學(xué)畢業(yè)就離開家,六年沒回來,我爸媽很想念我,一直保持著房間原本的樣子。” 張小琴表情微僵,試探問:“你是為了躲陸子鴻嗎?” 蕭楚給她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下,輕笑道:“是?。∧阋仓来髮W(xué)時候他怎么對我的,我不接受他,就陷害我作弊,還有其他種種,音樂也沒法再碰,最后連學(xué)位都沒拿到,現(xiàn)在想起簡直就是噩夢。本來和父母說要退學(xué),但看他們那么擔(dān)心,最后還是咬牙撐了下來。你可能不知道,當(dāng)時我患了嚴(yán)重的抑郁癥?!?/br> 這些都是她這段時間漸漸拼湊起來的過往,具體細(xì)節(jié)自然還不清楚,但整件事情大概就是如此。 果不其然,張小琴并覺得奇怪,顯然這些都是她知道的事實,只是驚訝問道:“抑郁癥?” 蕭楚點頭,苦笑:“是??!畢業(yè)那會兒鬧過一次自殺,被救過來后,就逃離了這座城市?!?/br> 畢業(yè)派對的事,張小琴沒有參與,畢竟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她的三觀,但她卻很清楚陸子鴻在吳清清的幫助下,對她做了什么……所以才自殺么? 張小琴問:“你那六年過得好嗎?” “怎么可能好?我沒有學(xué)歷,帶著一個孩子,還要跟抑郁癥做斗爭,哪里能做好工作,能活著已經(jīng)不錯了!” 張小琴想到蕭然然的年紀(jì),忽然驚愕地問:“你家然然……” 蕭楚趕緊道:“當(dāng)時剛到外地,孤苦伶仃到處碰壁,遇到了一個對我不錯的男人,本以為經(jīng)過大學(xué)幾年的折磨,終于找到了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可沒想到都是騙人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就分開了,就這樣稀里糊涂成了單身mama,連自己都養(yǎng)不好,還得養(yǎng)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