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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幾天前她還這里。今天再路過同一條街道,卻已經(jīng)過了十年。 城市日新月異,她現(xiàn)在走過的路,經(jīng)過的建筑,其實已經(jīng)跟幾天前大不相同。 一切熟悉又陌生,但總歸還是有一種安穩(wěn)的歸屬感。 比起她的淡定,蕭然然就興奮得有點夸張,要不是蕭楚叮囑他不要亂跑,只怕是要上天。 小孩子一興奮話就多,指著周圍的東西問東問西。 蕭楚其實是沒什么心情和耐心解答他那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的,但只要想到小家伙前五年來受過的苦,想到回到蕭家,就覺得到了宮殿,她再不耐心也會忍下來。 母子倆走走停停,等到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時,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二中后墻處。 今天正好周六,學校不上自習,整個學校在城市當中,顯得安寧靜謐。 她從圍墻欄桿縫隙朝里頭看了看,學校里面好像多蓋了兩棟樓,cao場也翻修過,紅色的塑膠跑道很新,比之前看起來高大上許多。 蕭然然腦袋湊到欄桿縫里,道:“mama,這就是學校嗎?” 蕭楚道:“嗯,這是mama的高中,以后你可能也會來這里。” 蕭然然問:“mama,我可以上學嗎?” 蕭楚笑:“下學期就送你上學,以后不愛去學校,可別給我哭鼻子哦!” “我可喜歡上學了,才不會哭鼻子?!?/br> 蕭楚心道,等你上了學可能就不會這么說了! 她本來是看了會兒就想帶蕭然然離開,但忽然又想到cao場后面的那面許愿墻,按捺不住想去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會出來~應該是男主吧哈哈哈~ ☆、故地重游 她拉著蕭然然來到后門。 二中的后門沒有門衛(wèi),一扇鐵門常年鎖著。當年二中學生為了越獄,成功將鐵門的欄桿撐出了一個可以過人的窟窿。學校隔三差五就會修理,然后隔三差五又被撐開,雙方樂此不彼。 十年過去了,這扇鐵門已經(jīng)換了,然而二中的越獄精神,顯然得到了很好的傳承,鐵門上赫然一個可以過人的大窟窿。 蕭楚先將蕭然然送了進去,自己再隨后往里鉆。 然而不幸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忽略了自己不再是單薄的高中生這個事實,而是一個一百五十斤的胖子。 于是她前腳跨過,身子準備跟上時,成功地被卡在了鐵門中。 被卡住的蕭楚雙手掰住兩根欄桿,試圖將窟窿弄大一點??刹恢沁@新鐵門質量太好,還是因為她是個虛弱的胖子,弄了半天,出了一頭汗,這窟窿卻紋絲不動。 站在里頭的蕭然然也急了,伸出小手,使用吃奶的勁兒拉她。 但一個奶娃的勁兒也就真只有吃奶的那點勁兒,除了手忙腳亂將他親娘的手撓出了兩條血痕,就再無其他。 蕭楚生無可戀,難道自己真得要當一只人形rou餅卡在這里等到明天天亮有人路過,集體觀賞后再將她解救下來? 蕭然然拉了一會兒已經(jīng)氣喘吁吁,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忽然轉頭眼睛一亮:“mama,那邊有個叔叔,我請他來幫忙?!?/br> 還好!天不亡我!卡在窟窿里的蕭楚重重舒了口氣。 二中這種時候后門這邊出現(xiàn)人,絕對算是小概率事件。 不過她能從十八歲變成二十八,什么小概率事件應該都不算稀奇了。 蕭楚聽到蕭然然跑到那人跟前,用他慣有的小甜嘴道:“帥叔叔,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男人成熟磁性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點冷:“什么忙?” 蕭然然道:“我mama被卡在鐵門了,麻煩你幫忙拉出來?!?/br> 說完這話,小家伙就領著男人蹭蹭往回走。 因為被卡著,腦袋抬不起來,蕭楚只能借著遠處傳來的一點夜燈,隱約看到走過來的男人穿著一雙休閑皮鞋,以及一條休閑褲,上身則是一件白襯衣,再上面就看不到了。 看起來是個頎長挺拔的男人。 她伸出胖爪子朝他的方向胡亂揮了揮:“麻煩幫我把欄桿掰開一點?!?/br> 男人卻站在原地不動,也沒有出聲。 直到蕭然然抬頭,奶聲奶氣道:“帥叔叔,請你幫一下我mama,她看起來卡得很難受?!?/br> 豈止是難受,腦門出了一頭汗。 深深體會到了這個世界對胖子的惡意。 男人終于抬起他尊貴的雙腳走上前一步,雙手掰住欄桿。 男女果然在力量上有天生差異。剛剛蕭楚搗弄了半天,紋絲不動。這男人卻似乎只是輕輕一弄,欄桿就朝兩邊松開。 蕭楚也不敢再往里面鉆,趕緊退了出來。因為剛剛折騰了好一陣,退出來時腳下不穩(wěn),整個人狼狽倒在地上。 蕭然然也趕緊鉆出來,查看他親媽的狀況:“mama,你怎么樣?” 蕭楚搖搖頭:“沒事沒事?!?/br> 然后昂頭看向男人,只可惜那人逆著光,看不清楚長相,只覺得是個年輕高大的男人,她邊抹汗邊道謝:“真是麻煩你了!” 幸好不認識,不然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 男人站在鐵門內,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良久才冷冷開口:“大姐,一把年紀就別學中學生越獄了!” 一聲大姐讓擁有少女靈魂的蕭楚,差點靈魂出竅,想著看穿著打扮聽聲音,這人應該成年已久,正要仔細看看這位大哥年方幾何,竟然叫她大姐,可這人卻在說完這話后,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開。 不過他說得對,現(xiàn)在她這具身體確實不是十八歲少女,她得接受現(xiàn)實。 她爬起來揉了把蕭然然的腦袋:“走,咱們回家?!?/br> 蕭然然嘿嘿笑:“是回宮殿?!?/br> “好吧,小王子回宮殿?!?/br> …… 陸嘉樹從學校出來天已經(jīng)黑透。 他傍晚剛剛從一個飯局出來,被一個前輩介紹了兩位新人歌手。十九二十歲的女孩,才華沒有幾分,歪心思倒是攢了一籮筐,費盡心思討好他,恨不得當場扒了衣服讓他上。 他忽然就想起當年的蕭楚,頓時食欲全無,草草打發(fā)了幾人,連助理都趕走,自己開車漫無目的在城市里穿行。 后來不知怎的就來到了母校二中,畢業(yè)十年,雖然從國外回來已經(jīng)六年,卻從來沒有故地重游過母校。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許愿墻,才發(fā)覺那面墻早已經(jīng)不再。當年的許愿墻,帶著他曾經(jīng)留下的字跡,一起消失在了歲月里,就像是自己曾經(jīng)無處訴說的憤懣和失望。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被突如其來的小孩子打斷,然后跟著他看到了那個卡在后門的滑稽可笑的女人。 他大概是天生觀察力和記憶力都過于常人,明明已經(jīng)過去十年,但那像一塊rou餅的玩意兒,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