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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曾楚瑜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回宮!”青湘扶著曾楚瑜出了永寧宮,曾楚瑜上鳳駕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竟然上了幾次都沒能踏上去。等回了宮中,青湘討好地道:“娘娘,這原夕爭的武藝反正都被彎陽廢了,不管以前有多么厲害,現(xiàn)在也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您今天為什么不好好地教訓教訓她!”她一句話說完,曾楚瑜回首就是給她一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不知道究竟哪句錯了招惹了曾楚瑜,嚇得連忙跪倒在地求曾楚瑜恕罪。曾楚瑜冷笑道:“不要以為給你一點顏色,你這一個賤婢就成了主子,滾出去!”青湘撫著臉退了出去,聯(lián)想到這半年來受到的委屈,心中又羞又憤,心中暗恨地道:“你以為你有多高貴,在原村你還不如我青湘呢,一個寡婦姘頭生的小雜種?!?/br>她氣過了,想起曾楚瑜這人最是多疑,要是知道自己剛才心里對她起了恨意,必定會找個機會要了自己的命,不禁嚇了一身冷汗,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進屋去給曾楚瑜遞水倒茶。曾楚瑜像是全然沒了剛才的怒氣,又是安然地坐在那里剪花,青湘小聲地道:“剛才掖庭那邊來人問,那個犯事的宮女容姐兒……舌頭已經(jīng)拔了,問怎么處置她。”曾楚瑜淡淡地道:“奇了,永寧宮發(fā)人自然是永寧宮的人來處置,這容姐兒既然是永寧宮的,自然還打發(fā)她回永寧宮?!?/br>青湘低頭應了聲是。天色將晚,湯刺虎提著一壺酒進了大司馬東方景淵的家,遠遠地見東方景淵正盤膝坐在了榻上下棋,便哈哈大笑道:“東方莊主,刺虎來看你了?!睖袒⒄f罷便進了屋,也不客套在棋盤的對面坐了下來。東方景淵也不抬頭,只是不陰不陽閑淡地道:“湯將軍不是有密務在身,怎么有空到東方這里來閑聊,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動向?”湯刺虎干笑了一聲,道:“東方大人,你別這樣,我之前不來,那是為你好。原夕爭跟我們都是荊州出來的,沒有感情也有交情,說出來不是讓你心里不好受?!?/br>“現(xiàn)在說來就好受了?”東方景淵似乎正解到這個珍瓏的難處,皺了皺眉頭。湯刺虎道:“皇上說不用抓了?!?/br>“那不是好事?”東方景淵悠悠地道:“清閑了,北齊短日之內(nèi)也動不了?!?/br>湯刺虎舔了舔嘴唇,道:“你可知道原貴妃?!?/br>“皇宮里新添的妃子?!?/br>“對,對就是她!”湯刺虎小聲道:“你知道她是誰么?”“知道??!”“你,你,你知道?”湯刺虎張口結舌。東方景淵悠悠地道:“難道她不是皇上的妃子嗎?”湯刺虎xiele氣,道:“別,東方大人,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br>“你說皇上妃子正經(jīng)的。”東方景淵輕笑道。湯刺虎急得跟猴撓似的,道:“得,得,你別逗我了,我都跟你說吧?;噬蠈υ幍男乃迹蹅z從荊州出來的,你別說你不知道?;噬弦徽f原夕爭以后不用抓了,我就覺得皇上絕不可能放棄,唯一的可能就是原夕爭讓他抓著了?!彼姈|方景淵還在悠悠地下棋,就用手一擺弄,把棋子都撥散了。東方景淵瞪眼道:“你怎么這么野蠻呢?”“別下了,我跟你說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聽完了我包你今晚不會有心情下棋。”湯刺虎小聲道:“所以我就偷偷打聽了一下,知道大內(nèi)密探那邊出動了人馬,聽說皇上用皇袍包著抱回了一個人。你想想,皇上雄心勃勃,勤于政務,對美色算不得如何上心,這世上能有誰讓皇上得了,便連著三日不早朝?!?/br>東方景淵半閉的眼簾,道:“你好奇心也太大了吧?!?/br>湯刺虎哼了一聲,道:“別告訴我你不想知道,這彎陽出于你的門下,現(xiàn)在可成了皇上的親信,抓到了原夕爭,只怕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br>東方景淵輕笑了一聲,將黑白子分著分進棋簍,道:“你就憑這個斷定這人是原夕爭,你這不胡扯么?”“不是!”湯刺虎咬著牙道:“這才是我想要跟你說的?!?/br>東方景淵抬頭,湯刺虎看了一下四周,附過來道:“我雖然不管皇宮禁衛(wèi)軍,可是卻擔著禁衛(wèi)軍的教頭……前幾日,皇上吩咐我說需要幾個會武藝,手腳俐落,而且機靈的侍衛(wèi),讓我選幾個調(diào)教一下給皇后送去,我今兒帶著那幾個往皇后的長央宮去的時候,你猜猜我看見了誰?”“誰?”“原夕爭,雖然他坐在亭子里,又換了女裝,可是他那樣子我只要看一眼就能認得,他的旁邊站了不少太監(jiān),看樣子不像是伺候,倒像是在看守他?!?/br>東方景淵悠然地道:“這就是你的大發(fā)現(xiàn),我告訴你,皇后娘娘給皇上挑了不少個秀女,大半跟原夕爭都有一點相似,沒準你是看見了一個像得厲害的?!?/br>“不,不,我絕不會認錯,而且我過去的時候原夕爭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說:‘這紫微湖雖然風景不錯,但我還是喜愛波瀾壯闊的漢水?!睖袒㈩澛暤溃骸皷|方大人,刺虎可以跟你起誓這個聲音加上這個相貌神情絕對是原夕爭,就沒人能學得來?!?/br>“然后呢?”“然后我聽那宮女說幾句原貴妃娘娘什么的,好像是寬慰了幾句?!睖袒|方景淵的茶拿過來一飲而盡,道:“所以我敢肯定這個原貴妃必定便是原夕爭,是咱們的當今駙馬?!?/br>東方景淵抬起了眼簾,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奇怪?”“你知道永寧宮在湖的哪邊?”“哪?”“西邊!你知道長央宮在哪邊?”“……東邊!”“這原貴妃娘娘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跑湖的那邊去賞景,偏偏還你過去的時候開口說了一句話,難道沒聽說宮里頭盛傳這原貴妃娘娘像是個啞巴嗎?你想讓別人知道這是原貴妃娘娘故意給你遞信是吧?”“這,這……”湯刺虎目瞪口呆。“我要是換作了你,我從今往后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絕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湯刺虎啞了半晌,前因后果這么一思量不禁滿頭大汗,沖著東方景淵深深作了一揖,連聲道謝。他長嘆了一聲剛起身,東方景淵沖他擺了擺手,道:“坐下,坐下,怎么你好歹當了一個大將軍,這土匪急性子怎么還沒改?!?/br>湯刺虎坐了下來,苦笑道:“罷了,我一個粗人,要玩這些花樣,上趕著也玩不過你們這些文人,荊州府的時候你管出主意,我管著王府所有的人馬,那個時候皇上不要提多信任我?,F(xiàn)在皇上一看見我就面色發(fā)黑,看見那道姑倒是和顏悅色。讓個女人壓我一頭,你說兄弟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