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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公主,而成了南朝的逃犯。你未必不會受到牽連,你還能嘆一句此生足矣么。”左央名大吃一驚,道:“瑞安從來不過問朝政,為何要出逃?”原夕爭悠悠地道:“原因我不會告訴你,不過誰能逮住瑞安,必定大功一件,我有瑞安的去向,但礙于跟她是夫妻,不便出面,恰巧最近你跟她走得比較近,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立這一功!”左央名勃然大怒,指著原夕爭道:“瑞安對別人或者一般,但對你原夕爭卻絕對無挑剔之處。你跟瑞安身為夫妻,不懂得保護她也就罷了,你還要置她于死地!”原夕爭坐在窗臺上,閑閑地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沒有親手出賣她,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這份夫妻感情,免得她到時候聽了心里難受,這也是我的一番好意!”左央名張口結舌,像是氣得發(fā)悶,瞪著原夕爭,暗恨天地下居然有如此無恥之人。他一個堂堂的大理寺卿,自以為圓滑,跟眼前這人比起來,才是小巫見大巫。“如何?”原夕爭皺眉道:“別怪本駙馬沒提醒你,要是瑞安犯事,憑我與皇上的關系,絕對能置身于事外??赡憔筒煌惶崮惝斈昱c楚昪走得頗近,又多方討好楚暠,現(xiàn)在又與瑞安牽連,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是坐不牢了,但命你也可以不要么?”左央名吐了一口氣,像是被原夕爭這番話擊倒了,他猶疑地道:“駙馬為何不去找別人去?”原夕爭微笑道:“我方才不是說了,你與瑞安最近走得很近,坊間都已經(jīng)傳出說你給本駙馬戴了一頂綠帽子。”左央名連聲道:“駙馬明鑒,公主是清白的?!?/br>“自然我是相信的,否則我怎么會挑你來立此功呢?!”原夕爭淡淡地道。左央名嘆了一口氣,道:“那請駙馬屋內(nèi)說話!”原夕爭從窗子上跳了下來,往屋內(nèi)的椅子上一坐,左央名賠笑道:“不知道駙馬爺想讓小臣怎么立這個功勞!”“想通了?”原夕爭悠閑地道。左央名苦笑道:“時事比人強,瑞安與皇上作對,自然是自尋死路,小人又能奈何。再說小臣食君之祿,自然要忠君之事,豈能因私廢公?!彼f起來洋洋灑灑,倒把原夕爭聽愣了,半響才道:“大理寺卿果然明白事理比別人要強上幾分。”“駙馬謬贊了。”左央名笑道:“小臣去套件衣服,再給駙馬爺弄點好茶,給您泡上,您慢慢說。”原夕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左央名到床前披了一件外套,轉身取出一只竹罐,殷勤地替原夕爭將茶泡上。此時雖已經(jīng)是過三更,但左家蒲團倒是編織的結實,倒出來的水依然還滾熱。“果然好茶,倒像是蜀地的青城茶,別有一番滋味。”原夕爭細長的手指斷氣茶碗品茗著,邊悠悠地道:“明兒你就去跟皇上說,說瑞安前幾日曾經(jīng)跟你說過逃跑的路線,她恰巧……就是去蜀國,你只需這么跟皇上說,抓到了瑞安,本駙馬包你大功一件?!?/br>“謝駙馬抬愛,謝駙馬抬愛……”左央名他連連點頭哈腰,突然爆喝一聲:“你去死吧!”他一邊喊道,一邊整個人撲過來,而剛才,似乎低頭茗茶的原夕爭不知道怎么騰出一只手輕描淡寫地捏住了左央名的手腕,掃了一眼左央名手中的匕首,輕哼道:“這匕首倒是不錯?!?/br>左央名見自己被制,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絕望,他咬牙道:“原夕爭,你不要以為出賣了瑞安,便能換來你終生的榮華富貴,似你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必然不得好死?!?/br>原夕爭眼里流露出一絲怒氣,冷笑道:“可惜了,我這小人還沒死,不過你這癡情人今天就要上路了?!闭f著,原夕爭奪過左央名手中的匕首就這么一揮。左央名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脖子處一道寒意,他以前收這把匕首的時候就聽了賣家說過,這把匕首雖然不能吹毛斷發(fā),但也是極為鋒利的一把利器。左央名慶幸著,總算沒有死得太痛苦,可惜的是他沒能為那女子做過什么,那女子看起來跋扈不可一世,可是他左央名知道在那看似剛硬的外表之下,不過是一個害怕受到傷害,一個渴望了解外面的女孩子,一個讓人愛也讓人憐的女人。左央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靜靜地等著死亡那一刻來臨,隔了一會兒,才聽原夕爭悠然地道:“地面這么涼,你還能躺那么久?”左央名猛然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毫發(fā)無損,他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道駙馬究竟意欲何為?”原夕爭站起來,鞠了一躬道:“讓左大人受驚了,實在是子卿有一事相托,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大人?”左央名心中一松,道:“你說什么瑞安被皇上通緝原來是騙我的,對不對?”原夕爭搖了搖頭道:“此乃真事,你明日早朝就會知道?!?/br>“那、那瑞安到底有無逃脫?”左央名急道。“現(xiàn)在還沒有,但是如果你助我辦成了此事,她便能逃脫!”原夕爭微笑道。左央名也顧不得,起身也給原夕爭鞠了一躬,道:“請駙馬吩咐。”原夕爭看著眼前這個有一點滑頭,有一點迂腐,也有一點本事的文士,心里微微一笑,瑞安,這個大理寺卿每年要看上千個案卷,這左央名當了十數(shù)年的大理寺官員,省著點給你講,大約也能講一輩子的。第二日早朝,左央名便聽說了楚因的震怒。他雖說與當年的梁王不熟,可也一直聽有傳聞,說梁王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等楚因登基之后,雖然覺得他與傳聞有一些不同,但人體上也是處事不顯聲色。而今天的楚因卻是雷霆震怒,還未上朝便大聲暍斥了東方大人,另將南城門的守將連同守衛(wèi)一起杖殺。整個暖閣里都在傳瑞安公主私逃,因是多年前與德王楚昪暗自勾結,里通外國,意圖篡位的證據(jù)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連夜叛逃。這等人罪顯然即便是瑞安身位堂堂大公主,也免不了鴆酒一杯,白綾一條,至于駙馬原夕爭,由頭到尾就沒人提起他,畢竟原夕爭同楚因的關系非同小可,又是幾個月前才令得北齊大敗而歸的功臣,沒人知楚因心中何想,自然便沒有人會提。到了五更天,所有的大臣們出了暖閣,陸續(xù)進了金鑾殿,楚因才陰沉著臉上殿,掃了一遍均都垂著頭的大臣們,沉聲道:“想必各位對瑞安之事已然有所耳聞,不知各位對這件事情可有什么處置的辦法?”大廳里一片沉寂,這瑞安公主名聲不太好,可要說她謀朝篡位,里通外國,卻是有一點欲加其罪的味道。至于這瑞安為什么要出逃,這些大臣里面有些人心知肚明,有些人卻懵懵懂懂,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