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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里有一個艷驚天下的公子,彈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古琴,其實一直好奇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遍_口的正是東方莊主東方景淵,他雖立于暗處,但卻是語音清亮,似一點也不怕車內(nèi)人突然發(fā)難。“讓東方莊主久候了?!?/br>東方景淵繼續(xù)笑道:“所以當我聽說萬繡樓突然多了一個彈琴如天音的韓姬,不由地心想會不會是公子假扮的呢?”他見對方?jīng)]有說話,便笑道:“可能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我這人喜歡聲色那是不假,但卻說得不夠精確,因為我并不喜歡聲,只喜歡色,突然喜歡上古琴,也只不過是近年的事情,那是因為我知道公子你……要來荊州?!?/br>“哦,看來韓姬一直都沒瞞過你莊主您啊。”東方幽幽地笑道:“公子過謙了,其實我初見韓姬也不禁心生向往,心想這倘若果然是一色藝雙全的女子那該多好,可惜公子盡管輕紗覆面,姿容絕世,我也還是知道韓姬便是原公子?!彼f完了可惜地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公子太過心急,其實東方真不介意多聽幾遍韓姬彈琴,只可惜……現(xiàn)在,我只能傳達榮王對原公子的問候了?!?/br>他一名說完,馬車的頂被沖破,一人朱衣烏發(fā)站于車頂,原夕爭微微一笑,道:“就算你知道我是原夕爭,那又便能如何?!?/br>夜風獵獵,原夕爭身上的紅衣似血,原本盤著的髻發(fā)已經(jīng)被拆散了,用一根黑色的絲帶束在腦后,這么一幅略帶邪氣的裝扮讓原夕爭穿出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灑脫。東方微微皺眉,道:“留下原公子,如果不能留住他的人,就留住他的頭!”他一句話說完,四周立刻躍出不少人,原夕爭腳尖一翻,手中便多了一把古琴,細長的手指一彈,上面鯨絲弦便如同針芒一般向四周射出去。這些人雖然是高手,但也不得不先躲避這些細若游絲的暗器,他們這么一頓,原夕爭已經(jīng)向院外躍去。東方大急,道:“追,務(wù)必殺了原夕爭?!?/br>原夕爭的腳尖還未落地,只見院外又沖出來二三百名家丁。家丁們殺氣極盛,攻守皆備,不像是普通守院的豪宅家丁,倒生似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原夕爭握住了當前的一把槍,借著那一槍之勢躍到了家丁的頭上,然后飛快地踏著人頭,只那么瞬息間便奔出了包圍圈。原夕爭這么一耽擱,東方家的高手也追了上來,原夕爭一笑,道:“東方家未免太好客了吧?!”東方景淵也追了上來,他年未滿四十,但是蓄著長須,令人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他微笑道:“東方家雖然矜持,但是似原公子這等人物過門而不入,豈非叫人遺憾?!?/br>這個時候夜空中傳來了很響的馬蹄之聲,東方景淵見原夕爭微微側(cè)耳傾聽,便笑道:“原公子我知道你幾個月前收伏了湯刺虎,因此梁王手上有一支七百的騎兵。東方家雖然沒有七百騎兵,但也有五百騎兵,跟四千家丁,我已經(jīng)讓五百騎兵跟五百步兵去會湯刺虎了,您就不要擔心了?!?/br>原夕爭至此才似乎微微動容,東方景淵眉毛一揚,厲聲道:“你們還不上前留下原公子!”七條人影迅速朝著原夕爭撲了過去,原夕爭立即往叢林中退去。東方家蓄養(yǎng)的這七個人顯然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每個人都有與原夕爭一戰(zhàn)的底氣,更何況是七對一,他們放馬急迫,但沒想到原夕爭的輕功是如此之好,竟然能始終跑在七匹快馬之前。七人追得不由有一點心浮氣燥,轉(zhuǎn)了一個彎,見原夕爭一身紅衣站在跟前,不由在喜,心中均道:看來你也跑不動了吧!他們欲發(fā)抽鞭急催下面的馬,眼看離得原夕爭便近了,突然聽人急喊道:“小心!”當前的人一聽,不禁回頭,只那么一回頭,空中一條橫著的鯨絲無聲無息地將他的頭切了下來,快馬依然順勢帶著那具無頭的尸體急奔。剩下的六人都是眼捷手快,當即從馬上翻落,在急馬上墜落,動作再敏捷其中兩個也還是頓時便斷了一條腿,無法動彈。空中不知道何時烏云盡褪,月色之下,懸掛著那根弦上的鮮血如同滾珠一般從鯨絲上滑落,悄沒聲息落入土中,宛若剛才被鯨絲奪走了性命的那個人一般。“現(xiàn)在四對一,你們還有信心殺我么?”原夕爭爭一伸,掌心中又多了一根琴弦。趕來的東方景淵不由眸子一收縮,一場蓄謀整一年,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一戰(zhàn)突然變得似乎勝負難料了起來。“東方七子,一子擅追蹤,剛才已經(jīng)被切去了腦袋,一子擅劍術(shù),一子擅刀術(shù),已經(jīng)斷了雙腿,這四位站著的,左邊的叫聞士達,人送外號少林金剛,想必學(xué)得是金鐘罩之類硬派功夫,他后面的那位叫聞士沖,跟他哥哥不一樣,他早年遠渡重洋,在扶桑學(xué)得是柔術(shù)。右邊的這兩位男的叫圓月,是一個和尚,女的叫彎陽,是道姑,這是一對夫妻?!?/br>彎陽眉毛一揚,道:“怎么,和尚道姑便結(jié)不得婚么?”原夕爭抱琴微微彎腰,以示歉意,道:“圓月擅長拳法,彎陽……聽說是一個不錯的大夫?!痹幷f完,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可有說錯的地方。”東方景淵微笑道:“梁王圖謀我們已久,知道這些又何足奇。無論如何,你今天都是功敗垂成,要殺原公子這樣的人物,其實令我頗有焚琴煮鶴之感,等會兒要是殺不了,也不遺憾。”他說著,原夕爭含笑聽著,等他將話全部講完,才抬微笑道:“子卿功敗垂成倒也談不上,至多逃了東方莊主,說真話,似東方莊主這種好色但不下作的人其實子卿覺得也蠻有趣的,更何況東方莊主說不喜聲,但卻對聲頗有心得,子卿也還希望日后有機會能與莊主再有會晤的一天。當然,要是東方莊主能從此奉梁王為主,子卿以后還要多多倚重莊主。”東方景淵幾乎是忍著氣聽著原夕爭將話說完,才冷笑道:“原本以為公子的長處東方已經(jīng)觀之十之八九,卻還沒想到公子原來還是一個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人?!?/br>原夕爭微笑道:“忘了跟你說,我今早讓人不慎把湯刺虎今天要洗劫東方家的消息遞給了荊州刺史顏涼,因此他在半道上設(shè)了伏。湯刺虎只需派少量的人放馬急奔,便可引得你的騎兵中了荊州刺史的圈子,而后他剩下來的人要是滅不了你的家丁,我說出來你也不信,對么?”東方景淵的面容不動,道:“我東方家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死幾個人又有何稀奇?”原夕爭輕啟薄唇,淡淡地道:“其實東方莊院堅如堡壘,怎么才能攻進去這幾倍于梁王府兵力的莊子,我一直沒有辦法,不過多虧東方莊主送了我五百家丁。難道湯刺虎穿著貴莊家丁的衣服…